膏藥的鎮痛作用來的比較慢,文思趴在床上,鎖的眉頭緩緩舒展開。
窗外天漸黑。
聽到房門打開又關上的聲音后,緩緩閉上眼睛,閉目養神。
新家的格局和之前住的一模一樣,讓文思有種沒有搬家的錯覺。
也不知過了多久,房間門再次關上,客廳里傳來厲淵的聲音。
他不僅買了止疼藥,還把厲家的家庭醫生帶來了。
遞藥的時候右手藏在后,作有些許的不順暢。
文思不知道他又犯什麼神經病,沒有搭理,看向他和邊醫生的視線中,帶著不控制的警惕。
對于這種不信任,厲淵顯然有些不高興,垂眸打量著文思的后腰。
不過,厲淵知道,現在不是在意這些的時間。
他做了一件錯事,再次為了安寧把獨自留在葉家的宴會上,不論用什麼眼神看自己,都是他自找的。
厲淵低頭思索了一會兒,把止疼藥放在床邊。
“你給看看。”
他退出房間,文思松了口氣。
醫生開后背睡,按了幾個位置,詢問的之后,得出結論,“只是普通的撞傷,沒有傷到骨頭。”
他從藥箱里拿出活化瘀的藥,言又止:“爺對你……”
文思的表變得很淡,“嗯?”
醫生嘆了口氣,“爺很關心你,你沒必要一直將爺拒之門外。”
“是嗎?”
文思淡淡應了聲,語氣中帶著不信任的嘲諷。
醫生沒有再多說,收拾好藥箱后,離開。
沒一會兒,厲淵推門而。
文思瞥見他的手掌上面了一塊創口,但傷的位置很大,創口無法完全遮蓋。
傷口的邊緣,甚至還能看到細微的痂,很明顯是他自己理的傷勢。
厲家備關的爺,在有醫生的況下還要自己理傷口,整個過程看起來,顯得無比詭異。
文思確定,厲淵不愧是個聰明人,只要他想學,哪怕沒有心,依舊可以裝一副深的樣子,引得旁人為他心疼。
就像這段時間,先故意折磨自己的,文思回家,然后今天又用苦計。
看似遮遮掩掩,實則與醫生打了配合。
輕而易舉的就讓知道,他為了替他找醫生了傷。
但是這種招式用一次有效,第二次就會被懷疑,第三次便不會再被。
文思看了眼窗外,時間已經很晚,街道上熱鬧的聲音也逐漸安靜下來。
問:“你晚上在哪睡?”
厲淵沒有回答,他想留下來。
文思直接翻下床,拿著自己的手包就打算往外走,厲淵見狀立刻攔住:“你別走,我走,我回去住。”
文思回頭,視線落在他拽著自己手腕的手上。
厲淵立刻松開手,“我確認你上好了藥,馬上就走。”
文思看著他,猜測厲淵最近應該得到了高人指點。
先是裝病,然后默默付出,現在又變了為忍。
他走的每一步,都像是已經文思到了骨子里,不能自已。
文思緩緩勾起角,連回帶來的疼痛都顧不上了,雙手抱:
“說吧,你又打什麼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