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了。”陸夫人落淚, “傻孩子,怎地還能讓你來安我。”
一時都拭淚。
陸夫人又恐溫蕙緒,雖看模樣康健如舊, 還是讓趕回自己房中去休息:“已經去請大夫了,來給你問問脈。”
溫蕙便回去了,留下陸睿在上房說話。
陸夫人問陸睿:“守孝的事怎麼說?”因守孝之事,雖有禮法,但各地又有各地的風俗。
陸睿道:“問過了,他們那里出嫁守百日。”
陸夫人驚訝:“這麼短嗎?”
陸睿道:“倉廩實才知禮節。”
陸夫人便默然。
按禮法,出嫁不二斬,父母喪應服齊衰不杖。禮法上來說該服一年。
但所謂禮法,知禮守禮的人家才會真的照著做。
青州鄉下地方務實。娶媳婦本就是為了生兒育,延續香火。要是爹死一年,娘死一年,守著孝不能生孩子,這媳婦就白娶了兩年。婆家自然是不肯的。孝期便短至百日。相當于服的是齊衰三月期。
陸睿道:“只咱們不能這樣,還是要守滿一年的,我跟說過了。”
“是這個道理。”陸夫人點頭,又問,“要分房嗎?”
“倒不用。”陸睿道,“蕙娘懷著子呢,又守孝,我想陪著。”
陸夫人還記得當年,自己千辛萬苦終于懷上了陸睿,卻還要一邊應付陸老夫人,一邊看著陸正跟分房,睡在書房里由丫頭們紅袖添香。
曾經讓驕傲過的未婚夫親前就打發了通房這件事,到了這個時候就了一個笑話。
那種滋味真是別提了。
多的心都在那個時候了下來。
“好,那你照顧好。”頷首。
沒有再多說。
陸睿都是了親的人了,他當初打發玉姿,并沒有任何人要求他這麼做,他也不必屈于妻子娘家的力這麼做,他完全是自發自愿地打發了通房,跟陸正當年不一樣。
他是個大人了,有功名,知道自己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
溫蕙回到了自己的院子里,坐到了榻上的那一刻,才覺得真的回到了“家”。
是的,雖然軍堡是從小長大的地方,江州是才生活了一年的地方,可是在這個院子里才有“家”的覺。出嫁的子,大多如此。
夫家是家,娘家只是娘家,特別是當父母都離世了之后。
丫鬟們都圍著噓寒問暖,又商量飲食。
溫蕙無奈:“就跟平時一樣就行了,我子沒什麼異樣的。”
話這麼說,可陸家三代單傳了,誰不知道溫蕙現在的金貴。
溫蕙又道:“服收拾一下,不能穿的就先收起來,要守到明年三月里。”
這守孝,是從得到母親過世的消息開始算的。原本按照他們青州那里,都想著守個百日就行了,嫂子們還擔心因有了子,陸睿會不會添個房里人什麼的。
結果陸睿跟說守一年。畢竟是讀書人家。
嫂子們都白心了。
梅香便問了一句:“公子和夫人要分房嗎?”
溫蕙吃驚:“還要分房嗎?”
梅香原以為溫蕙知道的,見不知道,忙道:“正是不知道,所以才問一。”
溫蕙“哦”了一聲。
丫鬟們忙著收拾帶回來的東西。
過了片刻,溫蕙忍不住又問梅香:“是因為守孝,還是因為我有了子了才分房?”
梅香不敢講話,只說:“都有。各家規矩不一樣呢。還得看公子和夫人的安排。”
溫蕙便不問了,先休息。
梅香出去了,過了一會兒,劉富家的忽然進來了,面有些異樣。跟溫蕙說:“姑娘可知道,上次二爺送過來的嫁妝,箱銀子有一千兩。”
縱溫蕙已經在陸家生活了一年,這個數字還是讓吃了一驚:“這麼多?”
劉富家的說:“當時說了帶我和銀線青杏回去,我們都忙著收拾路上的東西,嫁妝主要是梅香收拾庫的。我們也沒過問。剛才梅香把單子給我,跟我說了,我才知道。嚇一跳。”
溫蕙也怔住,喃喃道:“怎麼會這麼多?”
在青州時溫柏說是得了賞賜,那時候溫蕙并不知道自己拿到了多。此時心中生出疑竇,卻也沒法再專門跑一趟去問哥哥們了。只能將這個疑問放在心底。
不一刻陸睿也回來了,先洗漱換服。待他收拾好了,干干凈凈地,溫蕙打發了丫鬟們問他:“我們可要分房嗎?”
陸睿道:“不分。”
溫蕙心里輕輕吁了一口氣。
陸睿頭:“擔心了?”
溫蕙扯住他袖:“還是希你跟我在一起。”
才失了怙恃,這幾個月的表現都還稱得上冷靜了,此時卻有一種的覺。陸睿目溫起來:“我也是這麼想。”
溫蕙好奇:“別人家為什麼分房?是因為守孝,還是因為妻子有孕?”
“都有。”陸睿道,“你不用擔心,我不會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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