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其中，解元的名字自然寫在榜首。
浙江解元：余杭陸睿陸嘉言。
消息傳回江州，陸正和陸夫人只點頭微笑，覺得理該如此。
他二人這麼平靜，溫蕙有滿腔的歡喜，也不好意思表現出來了。使勁強著，只那角哪得住。
陸睿作為解元，自然在余杭有一番應酬。比送信的人還晚了幾日才回來。
先拜見過父母，講述了考試的況和后面場面上的應酬。又回到院子里抱了抱兒，仆婦們準備好洗澡水，在床前解著服與妻子說：“你等等我。”
等什麼？自然等小別勝新婚。
那妻子卻不想等，扯住他的襟口，踮起腳便吻了上去。
陸睿被推到了拔步床的槅扇上。
妻子如此熱，做丈夫的豈能認輸呢。陸睿手一揮，放下了帳子。
小東西今日里像火燒一樣，里面滾燙。
陸睿有什麼不明白的。
他家的這個小東西，最他……有學問的樣子。
偏他，很有學問。
124. 第 124 章 朋友
第124章
溫蕙覺得自己好像在做夢。
好像曾經一度漂浮到了云上, 不由己，如浪起伏。
忍不住囈語。
待眼前的朦朧散去，看到的卻是陸睿撐頭含笑的模樣。
“我、我怎麼了？”茫然地問。
“傻子。”陸睿挲著, 笑嘆，“自然是‘來了’。”
溫蕙茫然了許久才明白過來，發出長長的喟嘆, “這就是‘來了’啊……”
陸睿輕笑，俯下去細細吻：“你問過許多次‘來了’是怎麼回事, 我早與你說了，等你年歲再長些, 自然就知道了。否則再與你描述，你也會不了。”
不管是正經的《房中八家》還是陸睿那些不正經的私藏里面, 都提到過“來了”，還做了許多描述。只溫蕙一直會不到, 追著陸睿問，陸睿也只是笑。
因《房中八家》中也明白說了, 子得晚，初嘗蕓雨后，往往數年都嘗不到登頂的滋味。
有些子甚至是生了兩三個孩子之后, 徹底了，才識了滋味。還有許多子, 甚至終生沒有見到過峰頂的景。
溫蕙便是一直沒有登過頂。陸睿一直都知道，只還青，陸睿也沒辦法。
不料今日終于是來了一回。陸睿頗有種終于將養了的欣。
手下不免用力, 眸幽深起來：“……再試一回？”
帳子又晃起來，還間雜著溫蕙不滿的嘟囔。
“不公平。”
“你一直都有。”
“我才剛有。”
“唔唔……”
聲音被堵住。
小別勝新婚的夫妻容煥發，人看了都角含笑。只一對璧人一起去給陸夫人請安, 也不了陸夫人的眼，陸夫人眼里就只有璠璠了，抱著哄著，真真心肝寶貝。
待陸夫人把璠璠放到地上，璠璠張開雙臂晃晃悠悠過來。小孩子走路踮著腳尖，有種要摔倒的覺。陸睿忙出手去。
璠璠行云流水地晃了一個弧形的軌跡，完地繞過了他，直奔溫蕙：“娘~”撲進了溫蕙的懷里。
陸睿：“……”
大家只笑得不行。
一家人坐下說話。
陸睿這次從余杭回來，是與人結伴回來的。
他道：“是趙府臺的表侄。”
溫蕙現在已經不是吳下阿蒙，一聽這關系，便知道：“是泉州林家的？”
趙府臺的母親是泉州林氏，當初溫蕙及笄，陸夫人請了作正賓。兩家走得頗近。
“梓年兄是準備去京城參加春闈的，他半年前就出發了，一路慢悠悠邊走邊看。到了余杭趕上秋闈，就想看看榜再走。余杭的邱府臺設宴招待新舉子們，他也去了，便認識了。談起來，是個頗值得一的人。”陸睿道。
溫蕙下意識地說：“這位林公子，學問一定也很好吧。”
溫蕙自然而然地覺得，學問很好的人，自然也會跟學問很好的人互相欣賞，彼此水平差不多，才能玩到一去。
陸睿是浙江解元，他覺得值得一的人，理所當然也該是學問很好的人。
不料陸睿卻鼻子：“梓年兄的學問……咳，還行吧。”
溫蕙：“？”還行，那不就是不行嗎？
陸夫人直接道：“說吧，他長于何，讓你喜歡？”
特特地與母親妻子來說，自然是因為陸睿與這林梓年十分相投，真當個朋友，才想著告訴家人的。
陸睿道：“梓年兄的志向就不在科舉，讀書也就是為個出。”
只要有舉人的功名在，一家便不用繳稅，見也不必拜。甚至還有人帶著資產來投靠，掛在他名下避稅。所以只有窮秀才，沒有窮舉人。
若中了進士，那便是人尖子了。
陸睿道：“他是個走過很多地方的人，他還出過海。”
他說這話的時候，眼中有。
溫蕙看到了。喜歡那，又害怕那。太亮，讓人覺得抓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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