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瑤的眼睛亮得驚人：
“是的姐妹！”
一把捧住林晚的臉，
“我確定、一定、以及肯定！我們功了！！”
林晚簡直都想抱著謝瑤哭了，皇天不負苦心人，們終于取得了小小的功。
也不枉費，幾人加班加點的前期工作的準備，更不枉費他們承了征遷的力。
窗外的太漸漸升起，茶臺上沒喝完的冷茶映著兩個孩發紅的臉頰……
就像們此刻沸騰的心。
接下來的幾天，直播間徹底瘋了。
訂單量每天翻倍上架，卻永遠撐不過五分鐘。
第一天，2000單，依然是幾秒鐘就售罄。
第二天，5000單，半分鐘搶空。
第三天，8000單，依然是不到一分鐘，庫存就清零，彈幕哀嚎一片。
直播間的人數，從一開始的幾百人暴漲到上十萬人，彈幕刷得眼花繚：
【主播，你們是不是雇了機人搶單？】
【我蹲了三天了，一茶葉都沒搶到！！】
【求求了，能不能開個預售？我愿意等！】
林晚表面維持著溫淡定的茶藝師形象，可泡茶時微微發抖的手，還是泄了緒……
滾水濺在茶盤上，騰起一小片白霧。
謝瑤更是憋得難，指甲都快把大掐疼，還得笑嘻嘻地安觀眾：
“寶寶們別急，我們已經在加量生產啦~”
其實這幾天，三人上午直播，下午就忙著打包發貨，還要空去采茶炒茶。
忙得像陀螺一樣，轉個不停。
清晨天還沒亮，林晚就已經蹲在茶灶前翻炒新摘的芽。
謝瑤一邊往包裝盒上快遞單，一邊對著手機吼：
“齊明川！去村口再扛兩箱氣泡回來！”
而那位文質彬彬的教授此刻正狼狽地跪在地上封箱，襯衫袖口沾滿了灰塵，眼鏡歪在鼻梁上....
哪還有半點，學英的樣子。
兩人直播時有多風，下播后就有多狼狽。
訂單像雪片一樣砸來，打印機吐出的快遞單在地上蜿蜒河。
林晚機械地重復著封裝作，指尖被膠帶割出細小的傷口，卻連疼痛都變得麻木。
“啪！”
這時，謝瑤突然把打包用的剪刀拍在桌上：
“老娘的甲全劈了……”
舉起十手指，原本致的水鉆甲片早已斑駁不堪。
林晚想笑，卻發現自己連角都抬不起來。癱倒在滿地包裝材料中間，發黏著汗水在額頭上，怔怔著天花板：
“瑤瑤……我們是不是該雇人了？”
謝瑤也顧不上地上的七八糟了，也直接癱倒在地板上，盯著天花板發呆。
踢了踢林晚的小，鞋底還粘著半張快遞單，
“晚晚，照這個速度……”
有氣無力地說，
“我們是不是……馬上就能清空3號區的存貨了？！”
林晚著手機里不斷跳出的訂單通知，呼吸突然一滯。
何止是3號區。
除了3號區，別的茶山也快到了收割的時節。
原本林晚只是想解決3號區的問題，沒想到現在一下子收獲了這麼大的驚喜。
之前讓自己愁的不行的陳茶，外公生病前還沒炒完的雨前龍井，甚至后山那些棵百年老茶樹的新芽……
所有曾經讓夜不能寐的庫存，此刻都變了手可及的希。
“不止3號區……”
的聲音，輕得像是怕驚醒這場夢，
“這樣下去，我們家所有的茶葉，都能賣出去了。”
謝瑤突然安靜下來。
看著林晚微微發抖的睫，看著這個從小就很倔強的閨，第一次出近乎脆弱的表。
“哇！”
謝瑤猛地撲過去抱住，故意用沾滿茶灰的臉蹭的頸窩。
“林老板要發財啦！”
拖著長音，指尖在林晚后背興地，卻在下一秒突然僵住……
一張對折的A4紙，正輕輕抵在的腰際。
林晚收了這個擁抱，掌心著謝瑤汗的T恤后背，聲音輕卻堅定：
“不，是我們。”
松開手，直視謝瑤困的眼睛，
“你，我，還有齊明川……我們都要發財了。”
紙張展開的沙沙聲，在寂靜的工作室里格外清晰。
謝瑤低頭看向那份合同……
《合伙經營協議》
利潤分配比例：林晚50%，謝瑤30%，齊明川20%
林晚原本并不懂這些，在擬這份合同之前，特意請教了陸承安的助理。
“晚晚，你這是……”
謝瑤睜大了雙眼，嗓子發。
下一秒，林晚忽然蹲下，從茶臺底下拖出個蒙塵的鐵盒....那是外公裝賬本的老箱子。
掀開蓋子，里面整整齊齊碼著三沓手寫筆記，謝瑤認出了其中一個是自己的筆記本。上面記載著《直播流量數據記錄》和《賬號運營方法》。
還有一個深藍的本子是齊明川的，上面記載著《土壤檢測報告》和各種產品改良技。
最后一個是林晚自己的，上面大多都計算著各種本核算和庫存清點。
“技支持、運營策劃、產品核心……”
林晚的指尖，劃過那些寫滿各種數據的紙頁，
“我們早就是合伙人了，只是現在才補個儀式。”
早在一開始，在他們什麼希都看不到的時候，林晚在心里就想好了，一定不能要謝瑤和齊明川白白的幫自己。
記得謝瑤放棄了自己如火如荼的直播事業，記得齊明川擱置的學論文deadline，更記得他們每次說"就當來度假"時，故作輕松讓自己安心的樣子。
這份人太重了。
多個失眠夜晚，看著那兩人默默為自己忙碌奔波的樣子，林晚都會悄悄打開手機備忘錄，反復修改那份權分配方案。
數字調了又調，最終定格在能讓自己安心的比例。
只是，那時候的棲村茶葉，破敗，黯淡，看不到出路。
說"合伙"？說"分"？
太像空頭支票了。
所以要等，等到后臺數據足夠耀眼，等到合同上的數字能經得起任何推敲。
直到今天。
當打印機的吐紙聲，第一次追不上訂單提示音，后臺不斷跳的數字像一場夢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