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他將抖不已的摟在懷里,用大裹住。
雨勢漸歇,炭火也燃到了盡頭,只剩下微紅的余燼。
他著的頭發,聲音恢復了以往的沉穩,卻帶著一沙啞:
“現在,這里只屬于我們了。”
大年初一的清晨,天才剛蒙蒙亮,窗外昨夜的積雪給世界覆上了一層的靜謐。
周晏嶺已穿戴整齊,他一邊整理著大袖口,一邊看向還裹在毯子里的林晚。
“我得趕回省城一趟,”
他聲音低沉,帶著晨起的微啞,
“得去給幾位老領導拜年,禮數不能缺。”
他頓了頓,目落在臉上,語氣變得格外認真,沒有毫玩笑的意味:
“你跟我一起去?”
林晚了眼睛,從溫暖的困意中掙出來。
看著他鄭重的神,心想反正獨自留在這空曠的房子里也是無事可做,便點了點頭:
“好啊。”
車子平穩地駛上高速公路,將沉睡的城鎮遠遠拋在后。
窗外是飛速掠過的冬日景象,田野和遠山都覆蓋著薄薄的雪。
車暖氣開得很足,播放著舒緩的古典樂,周晏嶺專注地握著方向盤,側臉在晨中顯得廓分明。
行程過半,林晚著窗外不斷延的道路,忽然意識到了一個被忽略的細節....郝天呢?
幾乎要口問出“今天郝天怎麼沒來?”,卻在話要出口的瞬間,自己先反應了過來。
此刻正坐在這輛車的副駕駛座上。
周晏嶺怎麼可能還會讓第三個人來打擾這難得的、只屬于他們兩人的行程?
這個認知讓心里微微一,泛起一甜暖的漣漪。
忍不住側頭看向邊開車的男人。他可是那個習慣了有專職司機接送、時間表確到分鐘的人,此刻卻為了能和多一段獨的時,親自握著方向盤,了純粹的“司機”。
想想這里,林晚的角忍不住悄悄上揚。
車子駛省城時,天已然大亮。
周宴嶺并未先回住,而是直接將車開到了一靜謐且頗年代的家屬院。
他練地停好車,繞到副駕替林晚打開車門,同時極其自然地握住了的手,指尖微微收。
林晚深吸一口氣,清晨的冷空氣讓愈發清醒。回握住他的手,抬眼對他笑了笑。
敲門,寒暄,門。
他們拜訪的,都曾是省廳舉足輕重的人。
林晚巧妙地把握著分寸。深知在這種場合下,自己并不是主角,過度活躍反而失禮。
但還是將將的細膩與溫暖發揮得恰到好。
笑容溫婉得,聲音清潤,既不怯場也不張揚。遞上周宴嶺早已備好的、包裝雅致的禮品,作落落大方。
接下來的談話,主要是周宴嶺與老領導流著工作近況與政策風向,其間不乏機鋒與深意。
林晚只安靜地坐在周宴嶺側,姿態優雅,目專注地傾聽。
但當話題偶爾轉到風土人或近期展覽時,又能適時地接上幾句,言之有,見解不俗,引得兩位老人也含笑與多聊了片刻意話。
小姑娘的嗓音清潤和,吐字清晰,每一句話都說得不疾不徐,邏輯分明。
安靜地坐在那兒,姿優雅,脖頸纖細白皙,臉又小又白,皮的。眼瞳烏黑,鼻尖映著淺。
周晏嶺的目偶爾從談中流轉至上,眸深,便難以抑制地掠過一細微的震。
他是真的未曾預料到,林晚不僅能從容應對這樣的場面,更能如此準地契合他的節奏與思路。
的一言一行,仿佛早已與他心意相通,無需任何預演,便自然演繹出了他最期的效果。
這超出預期的滿意與驚喜,在他腔里悄然匯聚一滾燙的熱流,橫沖直撞,急于找到一個宣泄的出口。
然而這一切洶涌的波瀾,都被他完地收斂于那副慣常沉穩的面容之下。
仿佛天生就該站在這樣的場合,站在他的邊。
告別時,老領導親自將他們送到門口。領導拍了拍周宴嶺的肩膀,目卻贊許地落在林晚上:
“宴嶺啊,眼不錯。”
“小姑娘很好,沉穩。”
坐回車里,車廂恢復了安靜。
周宴嶺沒有立刻發車子,而是側過頭,深深地看了林晚一眼。
他手,輕輕替將一縷垂落的發別到耳后,指尖在耳廓流連了片刻,聲音低沉含笑,帶著毫不掩飾的愉悅:
“剛才張嗎?”
林晚下意識地抬手輕輕按了按口,老實地點了點頭,長睫微,泄了方才被完掩飾下去的緒。
男人眼底的笑意更深了,故意拖長了語調逗:
“看不出來啊...”
方才言行得,從容不迫,契合他的心意,哪有一一毫張的痕跡?
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微微垂下眸子,聲音輕,卻清晰地敲在他的心上:
“怕給你丟人……”
他聞言微微一怔,像是沒預料到會是這個答案。
隨即,一種難以言喻的緒迅速從他眼底深彌漫開來,那眸變得無比溫存,流淌著連他自己都未曾察覺的繾綣與寵溺。
“就做你自己就好,”
他聲音放得極低,卻字字清晰,
“你一直都很好。”
大年初一這天,他們穿梭于數機關與學校的宿舍樓之間,拜訪周晏嶺的老師、昔日提攜他的老領導,以及幾位周家的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