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覺得這一指彈得好,我娘就給我起了這個小名。”
“怎麼樣?”言罷眉眼飛揚地問他的想法,“是不是很風雅啊?”
隋策若有所思地頷了頷首,恍悟地“哦”了聲:“原來商音這個名字是這麼來的。”
繼而似笑非笑地打趣,“不愧是你們天家人,別人的名都是什麼貓兒狗兒的,圖個越賤越好養活,倒是你們,一個比一個文縐。”
商音皺皺鼻子,輕哼,“文縐怎麼了?我也知道你的名啊——蚊蚋嘛。生下來哭聲太小怕你半路夭折,后來你爹看你頂著這小名長得活蹦跳,覺得勢頭不錯,干脆表字也取同音了。”
“……”
乍然被人揭了老底,他不由抗議:“你,干嘛啊。這破名字你提它做什麼,好好說話不行嗎?怎麼還踩一個捧一個。”
剛好酸梅湯來了,隋某人往里灌了口,忿忿不平,“就你的名字好聽。”
作者有話說:
猛男撒(bush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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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四章
“我還沒說完, 你先別打岔。”
隋策于是清了清嗓子,坐直了端正姿態。
商音斂起神,語氣談不上嚴肅, 但聽著無端有些板正:
“我娘當年的死曾引起了不小轟。早年懷過一次未足月的孕,可惜半途胎, 此后就一直斷斷續續地保不住,每次都是沒過三個月就出事, 很長時間未能再得龍嗣。養了好些年, 直至我八歲時才再度懷有孕。
“父皇高興壞了, 甚至私下里曾戲言, 說若是個皇子就當封儲君——前兩年太子因病過世, 位子便空了出來, 數年來爭論不休。”
彼時的朝局暗流涌,凌太后壽終正寢, 原本聚在邊的多方勢力紛紛開始各懷鬼胎,另謀出路。
而太子無疑是個中關鍵。儲君涉及國祚, 更與眾人今后的福禍相依不可分,誰能攀上太子的高枝,自然能保百年家族無憂。朝背地都在猜測這位子能花落誰家, 卻又不敢輕易試探天子的想法,暗中不知使過多手段。
“事發在那年的冬日,小雪剛過, 天寒地凍。”商音說道, “我娘路過花池時摔了一跤, 跌潭中。子雖然還不重, 但寒氣加之小產, 人就這麼沒了。”
隋策雙目一眨, 視線便輕輕調開落在了桌沿上。
宮闈事他知之甚,只在祖母大長公主與他母親閑談時聽過一二。
榮貴妃的死并非意外,好像是曾經依附于凌太后的蒙氏指示尚在宮中為妃的兒下的毒手。
曾有宮婢指認了蒙淑妃跟前的侍,還見過本人在案發附近張。
這樁丑聞難得沒有被按下,甚至鬧得沸沸揚揚,滿城皆知。
“我知道你在想什麼。”
隋策抬眸時,商音那雙墨黑的瞳便進他眼底,其中似乎銳利卻又缺溫度,“你想說這一切是蒙氏所為,三法司對外公告稱淑妃曾在事出前與其娘家人來往過,有謀害皇嗣之嫌,人證證俱在,是嗎?”
隋策順著的話問:“不是嗎?”
“當然不是!”商音忽然打斷,“三法司怎麼查的案,拿出的是什麼人證我管不著,但那日我記得很清楚。”
說:“我母妃吃了梁雯雪送來的一碗羹湯,之后就說頭暈不舒服,想出去吹吹風。”
“人是如何落的水我無從知曉,但這件事梁家絕對不了干系,那碗湯有問題!”
他聽出這話里有異,敏銳地問:“你怎麼能這麼肯定,食一定被人做過手腳?”
商音毫無瞞:“宮里有個老太監,曾經伺候過我母妃,不止是我懷疑,連他也這麼說過。”
隋策:“老太監?”
“嗯。”重華公主如實點頭,“他姓顧,年事雖高,可宮時日久,資歷老,許多管事的太監都曾是他的徒弟。”
提起此人便滿是激,“這麼些年來,我能在后宮立住腳,多虧有他提點幫扶。”
“老太監……”隋策仿佛想起什麼,他恍悟似的打了個響指,“原來你宮宴時會面的人就是他?難怪我尋了半日沒看出有誰半途離席。”
“宮宴?”
商音想了想,“是‘回門’那天?”
說便皺眉:“怎麼,你還懷疑我紅杏出墻?”繼而慍惱地豎起指頭,“你跟蹤我?!”
隋策不知從何說起,只好啼笑皆非地將的手指摁下去,“不是,路過,真的是路過,我連你們在干什麼都沒看見。而且,我這不是也沒對你講過嗎……唉,不提這個了,言歸正傳。”
他強行岔開話題,“繼續說梁雯……梁皇后。”
商音只好暫時不與之計較,翻了個白眼接著道:“事后發生的這一切,也越發證實了我的猜想。
“蒙氏當年雖是權臣,可一朝敗落,因為謀逆的罪名斬首的斬首,絞殺的絞殺,發配充軍充抄家,幾乎是一夕之間被清了個干干凈凈。
“你反觀梁家呢?在凌太后掌權時不溫不火,因蒙氏倒臺,我母妃死,正值年華的二皇子順理章‘立長’而為太子。梁雯雪自然也就母儀天下,梁家跟著犬升天,不過一年時便把榮家的朝斗出了閣,一個不剩全貶到了窮鄉僻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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