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景里的付臨野不知講了什麼趣事,正拉著今秋的手似模似樣地給看手相。
說起下午,商音便沒什麼好心,著嚨低聲斥責,“怪我?還不都是你惹的麻煩,一風流債……”
“這,也不能風流債吧……”
據理力爭:“人都撲你懷里了,不風流債什麼?”
“那是自己一廂愿的好不好。”隋策又得著嗓音,又得著氣,“你看我從頭到尾給過眼神嗎?”
“嚯,說你胖你還上了?”在重華公主這兒真是有理也說不通,咬牙道,“你是不是覺得自己玉樹臨風,絕世無雙,才招得漂亮姑娘非你不可啊?”
他不自覺地提高了嗓門,“難道不是嗎?我怎麼著也是個害者吧。”
“害者?”商音瞪著他小聲怨念,“還說沒給過眼神,從球場出來的時候,你眼睛都黏在上了!”
“我哪兒有?”隋策終于破開嗓門,“我眼睛從頭到尾全黏在你上的,你沒看見啊!”
他倆此前尚在低聲鋒,這麼一咋呼,連那頭相談甚歡的金秋二人也齊刷刷看過來。
隋某人這會兒豁出去了臉皮,破罐子破摔地嚷道:“咱倆才在一起多久,我做夢都想著跟你圓房呢,誰有工夫看!”
商音聽得頭皮一炸,兩手慌里慌張地去捂他的,又窘迫地去瞧對面的付臨野。
“別說了,有人在呢……”
可惜隋策這會兒倔勁兒發了,一面躲一面道:“你捂什麼,捂我也要說!”
紅著臉直狼狽:“噓!噓!……我怕了你了!”
“我錯了我錯了行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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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殿下的飛醋雖然難得一見,但吃起來也實在累。
彼此絆了幾回,才算勉強翻過一頁,大抵是因為最近雷雨多,他可能還有用武之,商音總不好太使子,以免屆時再找他和好,場面過于尷尬。
趁著無事,為了緩和關系,隋策老早就答應過商音,午后陪到城郊的小竹子林踏青避暑。
把衛所里的公務代得七七八八,他正換下袍出門,抬頭就被一抹人的白晃瞎了眼。
云家姑娘天仙似的站在街邊上,樹影半是斑駁半是亮,將好幾個路過的巡邏軍顛倒得險些撞到墻。
人都遠在十丈開外了,仍念念不忘地扭過頭朝后面看。
平心而論,作為傾國傾城的妖孽是很有資本的。
見他出來,云思渺一臉的守的云開,不顧烈日當頭,舉步便要上前。
隋策驚駭萬分,嚇得不行,趕加快了腳步。
他在前面走,在后面追,他步子愈發急,干脆就著拳頭跑起來。這街的人流和店鋪都,毒辣直曬而下,隋策一個糙漢子沒什麼,兒家一路上氣不接下氣,保不齊半途中暑了呢。
滴滴的閨中大小姐給搞得如此窘困,委實他有些不忍心,隋策無奈地嘆了口氣,站住腳回頭勸道:“我說,這位姑娘,能別跟著我麼?你離我這麼近,會給我招來之災的。”
云思渺雖疲力竭,但見他比自己想象中好說話,只覺欣喜,連忙再追了幾步,滿眼寫著高興,“隋、隋將軍……我我……我姓云。”
隋策扶著額頭頷首,“我知道你姓云。”
愣了一下,隨即驚喜地靠近,“你都知道我的名字了?你打聽過我了是嗎?”
“誒別別別……”他抬手隔開對方,“別這樣嗎?我害怕。”
云思渺小心翼翼地“哦”一聲,倒也聽話地收斂了幾分,“對不起,我只是想結識一下將軍你。”
“啊,是嗎。”隋策敷衍地別過臉,心不在焉地瞥向街市上的攤鋪。
云思渺難得能和他有獨的機會,立時將背得滾瓜爛的臺詞口而出:“呃,小子云氏,家在樊州,自聽聞隋將軍驍勇善戰,縱馬橫刀的過往,便為之傾慕,思念多年……”發現隋策并不看著自己,又轉到他面前去,“……如今得以一見,更是令人朝思暮想,難以忘懷……”
隋策只好側躲開,云思渺卻不依不饒,再跟著繞過來,“以至于茶飯不思,心神不屬,為今只盼將軍垂憐,能會小子一番思慕之心。”
言罷便又使出那套眨眼大法,一個勁兒地對他眉目傳。
隋策被纏得無可奈何,干脆也不躲了,著腰問:“說完了?”
大概沒料到對方這樣的反應,云思渺不發怔,良久才訥訥地點頭:“呃,嗯……”
“那行,我走了。”
云思渺:“啊?”
見他竟真的說走就走。
張開雙臂攔了一下,“誒——你、你就這麼走了嗎?你多看我幾眼啊。”
云大姑娘再接再厲,踮腳指著自己的臉,比珠寶鋪子的掌柜都殷勤。
“看仔細一點!”
隋策被這湊上門來的國天香堵住去路,他暗自嘆氣,好脾氣地瞧了一陣,將摁下去,一字一頓道,“云姑娘方才說,傾慕鄙人,是嗎?”
“嗯!”云思渺連連點頭。
“那好,我問你。西北哪場戰役是我領兵打的頭陣,大獲全勝的?”
“……”
萬萬沒想到還有出考題的環節,當場就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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