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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秋在前面引著, 公主在后面跟隨,周遭景致是山清水秀別有風味,不過不見游人,反而遠的寒湖,有畫船若若現。

“還沒到麼?”

商音提起子避開小徑上的青苔,“早知這麼偏僻,應該雇頂轎子的。”

“前面便到了。”今秋回去攙扶,“人太多會掃了雅興呀,何況坐轎子怎麼看風景呢,您說是吧?”

公主沒工夫與之耍皮,抬眼時依稀能見紅楓艷艷的一抹山,水榭幽靜安適,云姑姑似乎就在里頭。

心知是將近了,正要高興,等快步行至亭臺曲廊下,卻驀地看清眼前之人。

青年換上了他從前常穿的玄織紅箭袖,英俊的眉眼干干凈凈,分明有乍見時的欣喜,欣喜里又帶著點愧疚的討好之意,不自地往前踏出一步。

一見是他,商音掛在上的笑說散就散,不悅之取而代之,立刻揪著子掉轉頭,大步往回走。

“誒,商音……”

隋策在

公主停是停了,分明不悅地橫了一眼旁邊的今秋,大宮自知理虧,著脖子朝吐吐舌頭。

就猜到是他們幾人聯合搞的鬼,隨即擺出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態度,生地側頭:“干什麼?”

青年試探地開口,“我知道,你不愿意看見我。”

“但對不起我還是要說的,無論你要不要接。”

商音背對著隋策一言不發地凝視地面。

提著長的兩手放下來垂在邊,聽他說話時不自覺地用手指揪起了一節料。

隋策打量的背影,語氣帶著小心,“我特地多等了幾日,怕你氣沒消——不怪他們,全是我的主意——不找這樣的借口,你想必不會答應見我。”

了兩下,故作倨傲:“知道我不要見你,那你還使手段約我出來作甚麼?”

青年的聲音低沉中出一疲憊,偏他還在淡笑,“我想和你聊一聊關于梁家的事。”

商音順口而出:“對付梁家我自己……”

他輕輕打斷,“你自己會有辦法,我明白。”

“不過。”隋策不著痕跡地引著,“白送上門來的消息,不要白不要,不是嗎?”

話到了這個份兒上,商音著實是再找不出什麼不近人的推辭來,終于猶猶豫豫地轉過

只這麼一轉,抬眸及到他的目,公主心頭瞬間一

接著莫名地頭哽痛,舌尖發酸。

隋策好憔悴啊。

商音了五指。

此前在舊書庫時線昏暗,竟沒發現他整個人如此清瘦了。

“坐下說吧。”

隋策往石桌邊讓了一讓,頗識相的揀了一個離最遠的位置。

多不容易兩位主子才能心平氣和地面對面說會兒話,今秋與云瑾皆知識趣地沒有上前礙眼,只遠遠地守在水榭外,替他二人把風。

隋策將一份手抄的稿子遞過去。

“和離之后我仔仔細細地徹查了梁毅的底,他在皇史宬里的卷宗我調來看了,這是謄抄的幾頁。”

商音接了,低頭飛快一目十行。

他的字其實比較飄,總寫得龍飛舞,雖不難看卻常常潦草得難辨其形。從前就說過他好幾次,如今放在自己手里的這份竟出乎意料的工整,像是刻意一筆一劃寫下來的。

“西南一帶一直是梁家的勢力范圍,耳目眾多,雖說年初倒了個周伯年,可依舊不影響他對這塊地方的掌控。”

隋策說道,“你我都清楚,當年梁家是靠平定凌太后的黨羽方取信于陛下的。”

鴻德帝雖是太后親生,但昔年登基時過于年輕,加之凌后權旺盛,朝中亦有凌、蒙兩家一手遮天,本難以真正掌權。

甚至只能等到熬死了自己母親,才慢慢開始收拾朝政。

天子對于太后一黨恨之骨,自然也憎恨企圖卷土重來的凌家勢力。

“據說梁毅正是在西南的大石子坡附近發現了叛黨蹤跡,并在夜間突襲敵營才將對方一舉殲滅。”

他吐了一口悠長的氣,思索著緩緩而言,“那時我還小,聽了也沒往深里想,如今琢磨起來卻只覺得奇怪。”

商音從稿子中抬起頭:“哪里奇怪?”

“我翻過大石子坡附近的地形圖,屯兵的話,此地并非是上上之選,反而因四面群山合圍,只一條險道進出而顯得非常局促仄。實在不像用兵之人會考慮的安營之。”

“會不會……”公主揣測,“是凌家人的確不悉兵法呢?”

“他們也許只是一群烏合之眾啊。”

“就算這樣,那地方易攻難守,連最基本的資運輸都十分不便。”

他解釋,“而在皇史宬的記錄上卻寫‘凌氏于此謀始自太后駕崩前’,整整一年,糧草、軍備以及傳信上諸多阻,他們難道沒想過搬去別嗎?”

商音因不通軍事,只能沉默地思量其中利害。

隋策指腹拂過鼻尖沉道,“我總有預,此事或許另懷蹊蹺。”

青年自言自語:“西南平叛是梁氏立足的基,我在想,若能從這事上手,揪出點什麼,那將會事半功倍,不比找那些微不足道的小茬管用?”

商音聞言眸里燦然生輝,竟忘了和他的嫌隙:“我也是這麼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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