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連月輾轉反側，勞筋苦骨的回報。
他覺很值。
“誒、誒——”
隔壁的大爺拉著柵欄驚喜地手招呼他，“你，你真是隋家的將軍啊？”
隋策起初只是笑了一下沒搭理。
大爺不覺臊面子，不依不饒地打探：“那方才那位，就是傳說中的重華公主咯？是真的麼？”
青年正闔著雙目小憩，聞言卻破天荒開了口，言語中滿是自豪：“是啊。”
他挑眉說，“羨慕嗎？我媳婦。”
*
從刑部出來后，商音的眼神無端比之前堅毅了許多。
“小方大人。”平復好緒，朝他道謝，“此番多虧有你幫忙，商音激不盡。”
“哪里的話。”方靈均笑容清和，“殿下客氣了，在下不過是滴水之恩，結草銜環。何況……”
他微微慨然地抿了抿，“見殿下與隋將軍彼此深不棄，矢志不渝，在下……著實羨慕得很。”
聽他此言，只當是對宇文姝一事還未能完全放下，公主不由愧疚地致歉：“對不起啊。”
“那時候我不懂事，一心想著要利用你去對付梁尚書，結果平白給你惹來那麼多無妄之災。”
“沒事。”
方靈均模棱兩可地搖搖頭，淡笑道，“也是我自己沒那個福分。”
他飛快遮掩似得嘆了口氣，“如今最要的，是趕快把隋將軍救出刑部大牢，那地方不是待人的，拖太久，我怕撐不住。”
“嗯。”
商音瞳眸里流出一不聲的戾氣，冷厲道，“敢欺負我男人——我宇文笙也不是那麼好惹的。”
作者有話說：
流抄家一條龍服務之后，你將會擁有主香吻，并達和解~
看吧看吧！我說面包牛都會有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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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八章
甫一回到公主府, 商音就馬不停蹄地往東廂跑。
礙于的脾氣，府中下人不常整理隋策這間屋的東西，一切還維持著原樣, 進門后就直奔架子床。
重華公主連貴胄的儀態與端方也顧不得在乎了，趴下去在床底索。
“哎呀殿下！”
今秋見狀, 眼皮突突直跳，“讓我來吧, 我來——”
“不用。”商音撥開, “替我掌燈。”
那塊木牌正安靜地躺在墻角最里, 隋策這一腳踹得過于實惠, 用手探不到, 命人取來摘燈籠的鉤子才總算將東西取出。
“這……到底是什麼？”
偏廳, 一干人等圍著手里貌不驚人的牌子各自陷了沉思。
木牌正面寫著時日、地點：鴻德二十二年，秋, 陳州貢院。
背面寫著考生名姓、籍貫：程林青，陳州桐花縣平橋鄉。
付臨野不假思索：“科舉考場的份牌。”
商音白他一眼：“我還能不知道這是份牌嗎？”
“問題是, 這東西哪里長得像能威脅到梁國丈的把柄了？”
方靈均到底是前翰林，對科考的敏銳高過在場的所有，他低片刻, 忽然道：“這人是去年秋闈的考生。”
“陳州貢院……”
他看向商音，神凝重，“殿下還記得, 年初的科考舞弊案嗎？”
自己一舉名的那樁公案, 豈會不記得。
公主稍作思索, 立刻揚眉道：“他也是這一年的考生？”
怎麼還偏這麼巧, 亦在陳州。
莫非……舞弊案另有玄機？和梁國丈有關系？
急忙里里外外檢查這塊場牌, 然而府制造全是一個模板, 并無多余之。
今秋見他們定睛專研，三個人對著掌大的木頭來回琢磨，甚為不解：“要不，切開來看看呢？”
……
牌子不厚，橫著對半切怕損壞了什麼要的證據，只能豎著，這可就是個細活兒了。
奈何隋策不在，于是臨時找來府中的大廚頂上。
公主殿下一直在旁叮囑他輕點、輕點：“若你覺切到何，立刻就停下，別來知道嗎？”
大廚給那張的態度搞得投鼠忌，一腦門兒的汗。
鋒銳的刀刃對準正中的位置，他糾結起臂膀的，剛要用力，誰承想仿佛是劈到了什麼紋路，只聽“啪”的脆響，很快便一分為二。
“里面有暗格！”付臨野提醒。
木牌的中間果真被掏空了一小塊，正好裝著張疊了好幾折的紙。
商音忙展開來瞧，紙張許是年深日久，呈現出泛黃的，四周還有邊。
只見上面記載著一戶夏姓人家的田產畝數，人口詳，賦稅徭役等等。
“戶主名為夏惜……”不解地喃喃自語，“這份資料……”
背后一個嗓音接話道：“是戶籍。”
屋的年輕人同時朝門邊去，云瑾捧著托盤好整以暇地進門，給他們幾人換上新茶和果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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