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才子,你們家那邊有什麼話說嗎?”
朝廷沒有不風的墻,盡管判決還未下來,各方的猜測早已沸沸揚揚,雖然不讓明講,其實眾人都心領神會。
梁毅這回算是一把火燒了個大的,本無歸。
如今就看陛下念不念舊,皇帝的心是呢還是。
方家乃這案子的主審之一,方閣老沒道理不告訴自己兒子。
方靈均倒是不瞞著他們,“證據確鑿,梁毅也并不否認,所以流程上走得很快,只是他怎麼都不肯畫押,非說要見陛下一面,還要單獨見。”
他搖搖頭,“上面沒有應允。”
“肯定不答應的。”商音合上茶杯,不以為意,“他當自己是什麼人,說見天子就見天子?何況誰知道他安的什麼心,錦玉食尚且妄圖弒君罔上,更別說做階下囚了。”
反正這樁案子畫不畫押也無關要,最后都逃不過斬立決。
不僅是他,包括梁敏之,梁家宗族,還有與之來往的朝中大小勛貴。梁雯雪自不必說,可是親手給皇帝的湯藥做手腳……但事關太子,或許另有考量。
“想來想去,到底是我父皇高瞻遠矚。”
商音眸中閃著,不由掌贊嘆,“早看出梁家心懷不軌,特地裝病他們上鉤,要不怎麼說姜還是老的辣呢?”
姓梁的多年的基,在朝堂上幾乎快把文武百扎了,也就年初周伯年的事對他稍有影響。
若不是瞧著鴻德帝奄奄一息,縱然他們這邊查出大石子村的來龍去脈,他也未必會那麼快狗急跳墻對皇位下手,之后恐怕有得磨,哪會如今日這般大廈一夕崩塌。
“像我就笨笨的,只會揪著點小事兒做文章。唉,要是一開始父皇能告訴我就好了。”想起鬧的這場和離就覺得虧,“也不至于中間這麼多驚嚇……”
聽商音提起鴻德帝,隋策喝茶的作倏忽一頓,他埋在茶碗下的臉有所思,很快打趣著岔開話題:“你還笨?你那份圣旨以假真連閣都沒發現端倪,幸好你是個兒家……”
說著他一副想起什麼的模樣,轉向方靈均,“皇上沒怪罪吧?”
他提到這個,商音頓時也有幾分張。
無論如何偽造玉璽,模仿天子字跡可是大罪過,追究下去不是鬧著玩的。
“小方大人……”
方靈均執杯盯著水中茶葉輕輕一笑,抬眸向,“我此番正是為這個而來。”
他站起,“先前梁氏叛危及皇室命脈,公主和將軍舍生忘死,功不可沒,陛下商量著得好好嘉賞一番,所以不日應該各有晉封。卑職在此,先給兩位道喜了。”
假傳圣旨不是小事,商音起初以為至能將功補過,著實沒想到會有晉封,不免意外地上前,半是欣喜半是疑,“父皇真的沒生氣?”
方靈均含笑,“陛下一向偏公主,怎麼會真生你的氣呢,再說這也是事出有因,乃梁氏逆賊的迫害所致,其可憫,其行可恕。”
一說到“偏”,商音瞬間便歡喜起來,不自覺地點頭,“也對,也對。”
“唉,這下就好了。”
握拳踏實地安了一顆心,“皆大歡喜!”
公主心格外舒暢,打了個響指吩咐道,“今天是個好日子。”
“快去準備祭品,我要給我娘上柱香。”
方靈均見狀,頗為識相地告辭離開。
今秋上前來收拾果盤,挑著眉朝付某人敲邊鼓:“我們公主要祭奠貴妃,人家小方大人都避嫌了,你還不走?難不想留下來吃中飯啊。”
付臨野把剝好的花生米吃進口中,百般不樂意地努努,甩著他沒換的袍大袖,撲棱蛾子似的跟上方靈均。
隋策翹坐在帽椅里,角輕揚,一副悠然自得的神態看付臨野被人趕,有滋有味地抿了口茶水,愉悅地咂咂。
才咂到一半,他冷不防瞥見邊上人的表。
商音雙臂抱懷,杏目半闔不閉地睇他,“都走了,你呢?”
隋策先是莫名其妙,“什麼我?關我什麼事嗎?”
公主殿下拋來一個不言而喻的眼風。
他看明白后終于震驚:“你不會是要我也走吧?”
商音歪頭反問得很無辜:“那不然呢?”
“……這可是我家!”
“這哪是你家。”把兩手一攤,就事論事,“咱倆都和離了。”
隋某人端著茶不可置信地盯著,終于一,“你不是吧宇文笙……你過河拆橋!”
商音一副“拆橋就拆橋”的蠻橫姿態,拽他起,“之前留你是因為你著傷又背著案子,現在傷也好了,罪也洗清了,還待在公主府像什麼,讓人笑話。”
“喂、喂……”
隋策讓半推半搡地趕出門。
“你真不要我了啊你!”
他控訴道:
“誒——”
房門在背后關得十分及時,隋大將軍拍了兩下門。
“不帶你這樣的吧……誒,宇文笙!”
商音就聽他在外面繪聲繪地表演,“啊,我的傷口又疼了……”
“真的好疼,大概是傷,皮上看不出的那種……”
捂著笑,怕笑出聲,直接跌坐到了地上,雙肩劇烈地抖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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