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天真想來想去,覺得家大哥哥最有可能躲的地方是床底下。
的反應太大了,謝時硯開始懷疑床底下是不是有什麼東西。
“你媽咪傷和我有關系,是我的妻子,有困難的時候,我怎麼能離開?”
謝時硯這話說得冠冕堂皇的,要是唐染醒的,肯定會冷笑一聲,嘲諷謝時硯虛偽。
結婚三年,謝時硯回家的次數屈指可數,現在想起來要盡丈夫的責任了。
謝時硯彎個腰就能撿起巾,他卻單膝跪了下去。
唐天真看著謝時硯盯著床底看,小手攥著袖,大氣都不敢出一口。
謝時硯看著空的床底,又睨了一眼眼可見十分張的小丫頭,心里閃過迷。
床底下什麼都沒有,這丫頭張這樣?
他很快想到另一個可能。
這個房間里,除了睡著的唐染,守在唐染邊的唐天真,和他以外,還有第四個人。
第四個人,他藏在這個房間的某一,所以唐天真才會張這樣。
謝時硯反應淡淡的,唐天真就知道家大哥哥沒有躲在床底了。
小姑娘松了一口氣,目掃過屋子里的柜。
如果不是在床底下,那就是躲在柜里。
“水涼了,我去換水。”
謝時硯第一個懷疑的地方是臥室里的洗手間。
空間夠大,藏人也方便。
他端著水,打開洗手間的門,看到里面空無一人,微微驚訝。
不是在洗手間里,那會是在哪里?
唐染的臥室也不算大,洗手間還占了些空間,哪里能藏一個大人?
謝時硯把盆里的水倒了,換上溫度適宜的熱水,端著水盆出去,擰干巾,開始給唐染臉。
睡得不醒人事。
眼睛閉著,微張,秀氣的鼻尖掛著汗,謝時硯靠得近些,還能看得到唐染臉上的小絨。
皮很好,孔小到看不見,也許是因為發燒,臉頰紅得有些不正常。
謝時硯盯了唐染盯了好一會兒,忽然反應了過來——
他在做什麼?
他盯著唐染干什麼?
謝時硯移開了視線,行跡明顯帶著慌,他拿著巾胡在唐染臉上了一通。
正睡著的唐染,好不容易馴服下來那兩頭獅子,其中一頭突然出舌頭對的臉一陣狂。
唐天真看著謝時硯的作目瞪口呆,皺著眉頭:“叔叔,你這樣會弄疼我媽咪的,要不你別了,讓我來吧。”
小姑娘對唐染心疼得不行。
謝時硯給唐染臉的手頓了一下,回眸一看,發現唐染臉上的皮被巾蹭紅了一塊。
謝時硯:“……”
他不是故意的,他只是不想盯著唐染看,那會讓他覺心緒不寧。
“對不起。”
謝時硯跟唐天真道了歉。
如果謝司辰在,他勢必是最震驚的一個。
他家三哥,居然會給別人道歉?
謝時硯沒再來了。
他認認真真地給唐染了臉,了脖子,了手和手臂。
看見唐染頭發有些,就跟唐天真要了風筒,給唐染吹了下頭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