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他媽威脅他如果不跟蘇芷結婚,就要跟他斷絕母子關系,還讓他把傅家的一切都出來。
就算這樣,他也不會妥協,他只會跟徐寧歡結婚。
徐寧歡不知道傅南祁的想法,只覺得自己一次次的信任,換來的都是失和傷害。
突然抬起手,用力給了傅南祁一掌。
男人的臉被打偏過去,俊逸的臉上浮現清晰的掌印,徐寧歡死死盯著他,咬牙切齒地問:“傅南祁,你怎麼還有臉跟我提結婚?”
傅南祁用舌尖頂了頂被打得發麻的臉頰,眸晦暗,他轉頭看向徐寧歡,半晌才開口。
“我沒有騙你,我想結婚的對象只有你一個。”
聞言,徐寧歡笑了,眼淚毫無征兆地掉下來,譏諷道:“傅南祁,你不覺得你很可笑嗎?”
或許,可笑的人應該是,早應該退出了,怎麼會傻到一次又一次地相信傅南祁的甜言語。
徐寧歡的眼神看得傅南祁有些心慌,他剛想說什麼,徐寧歡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看到是醫院的來電,不知道為什麼,徐寧歡的右眼皮突然重重地跳了兩下,心里莫名涌上一不安。
徐寧歡毫不猶豫地先拿起手機,剛接通電話,就是護工悲痛的聲音:“徐小姐,剛才夫人病突然惡化,進了搶救室,人沒搶救回來……”
話落,徐寧歡宛如被雷劈中一般,渾僵住,不可置信地又問了一遍:“你說什麼?”
護工斷斷續續地在哭:“夫人這回是真的沒搶救回來,徐小姐,你快來醫院送你母親一程吧。”
手機從徐寧歡手中落,的后背一下子垮了下去,整個人像是被走了魂魄一般,臉煞白。
傅南祁離很近,也清楚地聽見了電話里的容。
他有些擔心地扶住徐寧歡:“歡歡……”
傅南祁剛到徐寧歡,突然激地甩開他的手,急急忙忙地往外走,中途差點被地毯絆倒。
還好傅南祁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了。
他知道現在說什麼,徐寧歡都聽不進去,急忙道:“歡歡,你先冷噤一點,我現在就送你去醫院。”
徐寧歡趕到醫院的時候,阮云茹已經被蓋上了白布。
徐寧歡站在病床前,明顯還不相信阮云茹已經沒了,一遍遍地問:“怎麼會這樣?醫生不是說我媽的病開始好轉了,很快就會醒過來嗎?”
“為什麼?為什麼……”
醫生站在一旁,這種生死離別的場景他見多了,可是每次還是無法做到毫無波瀾。
他表沉重:“徐小姐,我盡力了,你節哀順變。”
徐寧歡掀開白布的手都在抖,阮云茹的臉已經瘦的不樣子,媽媽很漂亮,如果看到自己變這樣,肯定會很傷心吧。
徐寧歡看著阮云茹,一巨大的悲痛襲來,讓一度站不住。
抓著床沿,痛苦地彎下腰,眼淚大顆大顆地往下掉,后一雙有力的手及時扶住。
徐寧歡再也忍不住,抱著阮云茹放聲哭了起來,哭得撕心裂肺,聽得別人也跟著難。
傅南祁扶著徐寧歡,薄抿一條線,心疼地不行。
徐寧歡傷心過度,中間哭得不過氣來,直接暈了過去。
傅南祁心臟一,連忙抱起人往外走,大聲道:“醫生!醫生!”
徐寧歡醒過來的時候,眼睛都是腫的,傅南祁就守在床邊,一見醒來,立馬坐直了,抓著的手:“歡歡,你怎麼樣?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眼神空地盯著天花板,好半天才回自己的手,慢慢從床上坐起來,聲音沙啞地問:“我媽呢?”
傅南祁手掌一空,心里某似乎也跟著空下來,他收回手,回答道:“在太平間。”
語氣一頓,傅南祁又說:“人已經沒了,我知道你很傷心,但是你也要注意自己的。”
徐寧歡就聽不進去傅南祁在說什麼,掀開被子下床,大步往外走去。
傅南祁不放心,連忙跟了上去。
徐寧歡又去太平間看了一眼阮云茹,整個已經僵了,臉也跟徐寧歡記憶中越來越不同。
不舍地收回視線,痛苦地閉上了眼睛,開口道:“傅南祁,幫我預約一下殯儀館吧。”
“好!”傅南祁立馬答應下來,陪出了太平間之后,立馬給林淮安打了電話。
徐寧歡在阮云茹的病房里哭暈過去后,醒來的變得特別冷靜,冷靜得讓傅南祁有些擔心。
徐寧歡神平靜地看著阮云茹被推進去火化,等出來的時候,只變了手上的一個小盒子。
傅南祁讓人找了一塊最好的墓地,讓阮云茹下葬。
徐寧歡冷靜地辦喪事,中途沒掉過一滴眼淚,傅南祁一直陪在邊。
下葬這天,原本在外地出差的陸錦詩接到消息,立馬趕了過來。
看到徐寧歡,立馬心疼地抱住,鼻子一酸,捧著的臉頰問:“你怎麼瘦了這麼多?”
徐寧歡角扯出一抹勉強的笑容:“我沒事,你別哭,我媽不喜歡別人太吵。”
陸錦詩吸了吸鼻子,強忍著眼淚:“好,我不哭。”
把手機關了靜音,陪徐寧歡把這場喪事辦完。
徐寧歡在阮云茹的墳前坐了一整天,不吃不喝,一直盯著墓碑上的照片,直到眼睛酸了才會眨兩下。
傅南祁和陸錦詩都勸吃點東西,充耳不聞。
快到傍晚的時候,蘇芷也來了,帶著一束白花。
陸錦詩一看到,表立馬警惕起來,一把擋住:“你來干什麼?我記得你跟阿姨完全不認識吧?”
“是不認識,但是我跟寧歡認識啊。”蘇芷一臉沉重:“我過來安一下也不行嗎?”
陸錦詩一下子被的話逗笑了,不屑地哈了一聲,才不相信蘇芷會那麼好心,不過來落井下石都算好的了。
蘇芷一臉高傲:“這地又不是你的,你有什麼資格攔我?”
說完,直接繞開陸錦詩,把花放在墓碑上。
陸錦詩本來想趕走的,又怕刺激到徐寧歡,只能一直盯著,以防耍心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