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寧歡住院觀察了幾天,期間林淮安來看過,還告訴,傅南祁私底下問過孩子的況。
林淮安臉上浮現眼可見的高興:“徐小姐,你別放棄,哪怕傅總失憶了,心里也是在乎你的。”
沉默了幾秒,回答道:“他在乎的是我肚子里的孩子吧。”
林淮安突然想起那天傅南祁說過的話,他臉上的笑容僵了一瞬。
徐寧歡清楚地將他的表變化都看在眼里,林淮安還想說什麼,卻搶先道。
“林助理,我有點累了,你先回去吧。”
見狀,林淮安只好將到了邊的話重新咽了下去:“好,你有什麼需要可以聯系我,我會盡量幫你的。”
“好。”
林淮安前腳剛走,陸錦詩后腳就回來了,剛下班,臉上還帶著疲憊。
這幾天一下班就立馬跑醫院過來,天天在病房跟徐寧歡一塊睡,本來想護工,又怕照顧不周。
想了想,還是自己上手。
一進門,陸錦詩就滿臉不高興:“那個林淮安過來干什麼?傅南祁他來的?”
話里的意思其實是,傅南祁還有臉人過來?
徐寧歡搖了搖頭:“不是,他過來看看我。”
至于傅南祁……只要聽到肚子里的孩子還活著就夠了,哪里會惦記這個人。
一想到這,心口的位置又泛起陣陣疼痛。
聞言,陸錦詩松了一口氣,坐下來給削蘋果:“你說人跟人怎麼那麼不一樣,傅南祁的助理都比他有良心。”
徐寧歡沒反駁,垂著眸不知道在想什麼。
陸錦詩見一直沒說話,削完皮之后就把蘋果遞給:“好了,不說傅南祁了,晚上想吃什麼?”
“都可以。”徐寧歡不怎麼挑食。
而且越是到孕后期,胃口就越不好。
手了陸錦詩的臉蛋:“點你喜歡吃的菜吧,你最近都瘦了一層。”
“哪怕。”陸錦詩一把拍開的手,道:“我在減呢。”
陸錦詩點了私房菜,吃完后跟徐寧歡說道:“對了,明天就能出院了,正好我后天要出差,得辛苦你自己在家待幾天了。”
徐寧歡點了點頭:“好。”
其實徐寧歡一直覺得陸錦詩有點張了,還沒到待產的時候,邊不用無時不刻有人陪著。
已經把顧氏的工作接得差不多了,最近一直在學習設計的理論知識,為后面出國做準備。
徐寧歡的東西不多,只有幾套換洗的服,出院這天把服往一個包里一塞,辦好出院手續就能走了。
陸錦詩這次要出差一個星期,收拾了不東西。
出門前還不放心地叮囑徐寧歡按時吃飯睡覺,心別的事。
徐寧歡連連答應,其實現在除了學習,確實沒什麼事可以干的,肚子越來越大,就連蹲下去都費勁。
徐寧歡每天的生活很簡單,每頓自己做一兩個菜,吃完飯午睡一會兒,再起來學習。
陸錦詩出差的第二天,徐寧歡無意間從大學留下來的專業書上翻出了跟阮云茹的合照。
那是阮云茹在病房里給過二十歲生日的時候,阮云茹雖然瘦了些,但看起來還沒那麼憔悴。
愣了一會兒,手指輕輕從阮云茹臉上過,眼神舍不得移開。
眨了眨眼睛,豆大的眼淚從臉龐上過,徐寧歡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就已經淚流滿面了。
后面哭累了,抱著照片在床上沉沉睡去。
徐寧歡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醒來的時候眼睛都是痛的。
睜開眼睛,外面的天已經黑了,居然睡了一整個下午。
徐寧歡小心翼翼地把照片夾進原本的書里,準備去做晚飯。
剛打開臥室的門,就察覺到了不對勁,空氣里好像多了一不屬于屋子里的味道。
的鼻子比普通人更靈敏一些,現在家里只有一個人,卻聞到了一很淡的汗水味道。
右眼皮突然跳了一下,一不安跟著涌上心頭。
徐寧歡重新退了房間里,想關上門去拿手機,就在門快被關上的時候,一只腳突然出來,猛地抵住門板。
門里,一個戴著口罩帽子的男人突然出現,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徐寧歡。
徐寧歡嚇了一跳,尖出聲,立馬用力去關門。
可是,哪里是男人的對手,男人整個人往門板上,輕而易舉就開了門。
徐寧歡往后踉蹌了兩步,站穩后才看到他手里還拿著一把刀,在燈下泛出滲人的銀。
徐寧歡腦袋一片慌,下意識往后躲,這是遇到了室搶劫?
強自鎮定道:“大哥,你是不是想要錢?我可以給你錢,房子里值錢的東西你都可以拿走,我絕對不會報警的。”
男人冷哼了一聲,不屑道:“我不要錢,有人出高價,讓我要你的命,你要怪只能怪你命不好。”
徐寧歡還想說什麼,男人拿著刀徑直朝走來,徐寧歡拿起手邊一切能到的東西,不停地往男人上砸去,慌中,基本沒怎麼砸準。
徐寧歡到了床頭柜上的臺燈,有些重,毫不猶豫朝男人砸了過去。
這回,穩穩地砸中男人的手臂,男人痛得站在原地緩了一會兒,徐寧歡立馬抓住這個機會,抓起手機往外跑。
手機鈴聲正好響起,來不及看清是誰的來電,立馬就接通了。
“喂,歡歡,我……”
聽到顧墨寒的聲音,徐寧歡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救命稻草,一邊往外跑,一邊急忙說道:“墨寒,救我,有人要殺我!”
顧墨寒一怔:“什麼?你現在在哪里?”
“我在家,那個人也在家里,我……啊!”
徐寧歡往客廳跑的時候,被腳下的地毯絆了一下,直直摔了下去,手機也飛了出去,摔在不遠。
后傳來男人急促的腳步聲,徐寧歡強忍著小腹傳來的疼痛,費力從地上爬起來,想撿手機,卻蹲不下去。
咬了咬牙,只能丟了手機往大門跑。
還沒跑幾步,頭發就被一只大手揪住,往后用力一拉,徐寧歡覺頭發都快被揪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