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呼了一聲,接著被人按在地板上,徐寧歡手腳并用地掙扎起來,慌中,一把扯開了男人臉上的口罩。
看到那張臉,徐寧歡一下子愣住了,他不是傅南祁邊的保鏢嗎?
男人沒想到徐寧歡這麼不老實,出臉的那一刻,他眼底閃過一抹惱怒,舉起刀子就要手。
“等一下!”
徐寧歡猛然出聲,刀子懸在肚子上方,就差那麼幾厘米就要扎進皮里。
男人皺了皺眉頭:“你還想說什麼?”
徐寧歡呼吸不穩,口劇烈起伏,其實看到男人真面目的那一刻,心里已經有了答案,但還是不死心地想要一個確定的答案。
“我知道我今天逃不了,但是我死也要死的明白。”
徐寧歡死死盯著他:“我只問你一個問題,誰讓你來的?”
男人嗤笑了一聲,不知道是在嘲笑徐寧歡的愚蠢還是明知故問:“我只聽命于一個人,你覺得呢?”
那一刻,徐寧歡里有什麼東西轟然倒塌。
連呼吸聲都在抖,再三確認:“你說的人是傅南祁嗎?”
男人神微頓,此刻徐寧歡在他手里已經是待宰的羔羊,再也逃走的可能。
或許他是想著讓徐寧歡死得明白,所以開口道:“是蘇小姐,但蘇小姐的命令就是傅總的命令!”
話落,徐寧歡心里重新升起了幾分希:“那傅南祁知道嗎?你是他的手下,沒經過他的同意就敢擅自……”
男人不耐煩地打斷的話:“傅總要是不同意,我還會出現在這里嗎?”
剎那間,徐寧歡全的力氣像被人走了,臉的盡數褪去,心臟傳來令人窒息的疼痛,痛得差點暈過去。
徐寧歡突然覺得很冷,像被人剝去服丟進雪地里,凍得渾冰冷僵。
從不知道,原來傅南祁討厭已經到了恨不得去死的程度,甚至不惜用自己的人來殺。
哪怕對蘇芷厭惡到了極點,也沒想到傷害,卻心積慮地跟傅南祁聯合起來,想要和孩子的命。
絕像水一樣鋪天蓋地席卷而來,吞沒了徐寧歡。
男人就要手的時候,大門突然“嘭”的一聲被人用車子撞開,顧墨寒坐在駕駛座,看到徐寧歡被人在下用刀指著,張得呼吸都快停了。
男人被這巨大的聲響吸引了注意力,稍有分神的時候,徐寧歡索到茶幾上的水果盤,直接朝他的腦袋砸了過去。
接著,一把推開男人,忍著不適爬起來,朝顧墨寒的車跑去。
男人捂著頭上的傷口,正想追上去,卻看到顧墨寒從車上下來,他心一驚,轉往窗戶邊跑去,跳窗跑了。
顧墨寒連車都沒有停穩就下車了,他一把接住快要站不住的徐寧歡。
顧墨寒顧不得去追那個男人,急忙問道:“歡歡,你怎麼樣?”
徐寧歡臉蒼白地嚇人,無力地往下,用盡最后的力氣說道:“孩子……醫院……”
還沒說完,就暈了過去。
顧墨寒還沒反應過來,就看到了下不知道什麼時候流的,他臉一變,一把將人抱起,急匆匆送去醫院。
搶救室外的燈亮了好幾個小時,顧墨寒表沉重地坐在外面等。
醫院走廊響起急促的腳步聲,陸錦詩跑出了一汗,停在顧墨寒邊大口氣。
“歡歡現在怎麼樣了?”
接到消息的時候,還在跟客戶通,一聽到徐寧歡出事了,便不管不顧地買了最近的一趟航班回來。
顧墨寒看了一眼,隨即搖了搖頭:“手還沒結束,我也不知道。”
陸錦詩坐下來,不停地祈禱。
顧墨寒瞥見額角滴落下來的汗水,想了想,還是給遞了一張紙:“一吧。”
陸錦詩接了過來,胡了兩下,現在哪有什麼心汗,好好的,怎麼會突然出這種事。
手室的燈突然熄滅,徐寧歡被推出來。
兩人急忙上前,陸錦詩問:“醫生,我朋友怎麼樣了?”
醫生摘了口罩:“孕婦上沒有明顯的外傷,但是了巨大的刺激,所以一度出現了流產跡象,不過好在孩子保住了。”
“你們需要好好疏導孕婦的心,最好找個心理醫生,否則就算是神仙來了,也保不住這個孩子。”
陸錦詩連忙答應下來:“好,我一定會好好照顧的。”
徐寧歡醒來的時候,明顯能覺到孩子的存在,眨了眨眼睛,眼神空地著天花板。
陸錦詩看到醒了,蹭一下站了起來,沖到床邊:“歡歡,你覺怎麼樣?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怎麼我才走開不到兩天,你就又出事了。”
“都怪我,我就不應該去出差的!”
徐寧歡只是呆呆地著天花板,也不說話,顧墨寒皺了皺眉頭,低聲道:“歡歡,你說句話,你別嚇我們。”
直覺告訴他,徐寧歡變這樣肯定跟那個男人有關系,應該是他說了什麼。
陸錦詩本來想把別墅的監控調出來,他再去調查,抓住那個男人,將他繩之以法的。
可是別墅的監控電源一早就被人切斷了,周圍的監控也沒有拍到任何東西。
一開始,他還以為這是一起單純的室搶劫,可是一調查,就知道那人是有備而來,而且是沖著徐寧歡的命來的。
所以,現在唯一能抓住男人的關鍵線索,在徐寧歡上。
可是徐寧歡現在這個樣子,讓他更加擔心。
徐寧歡轉過頭,看到陸錦詩淚流雨下的樣子,終于了:“別哭,我沒事。”
“怎麼會沒事?如果不是顧墨寒及時趕到,我現在還能跟你說話嗎?”
“歡歡,那個人到底是誰?為什麼要對你手?你是不是看見他的臉了?我們現在就報警,你告訴警察好不好?”
陸錦詩拿出手機想報警,徐寧歡突然握住了的手:“不用!”
陸錦詩一愣,不可置信地看著:“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