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如果不是急著需要一個孩子綁住傅南祁,誰會留下這個孽種。
特別是看到傅星城那張臉長得越來越像那個男人時,就忍不住慌了,生怕哪天會被別人發現。
傅星城的存在不僅沒讓順利得到傅家夫人的位置,更像一個噩夢,時時刻刻提醒著,每看一眼都讓覺得惡心。
傅星城嫻地點頭,聲氣地回答:“我知道了媽咪,我藏得很好,不會被爹地發現的。”
蘇芷冷哼一聲:“最好是這樣,繼續睡吧,以后不準給我惹麻煩!”
男孩立馬鉆進被窩里,閉上了眼睛,眼淚打了睫,睫因為害怕在不停抖。
蘇芷看了他一眼,才算勉強滿意,轉出了房間。
等關門聲響起,傅星城才害怕地睜開了眼睛,被子下的一直不停發抖,他終于忍不住,小聲地哭了出來。
剛哭出聲,他就急忙咬住了,死死憋住了哭聲。
不行,他不能哭,要是被媽咪聽見,會生氣的。
一生氣,就會打他的,他不想挨打。
……
徐寧歡回家后,徐念念一眼就看到了高高腫起的半邊臉,連小蛋糕也不管了,心疼地捧著的臉。
“媽咪,你怎麼了?怎麼傷了?”
“剛才下車的時候踩到東西,不小心摔了一跤。”
徐寧歡了的頭,安道:“沒事,明天就好了,快把蛋糕放進冰箱里。”
徐念念氣呼呼道:“你都傷了,這個時候還管什麼小蛋糕啊!”
小心翼翼地給徐寧歡的傷呼氣:“我給你吹吹就不疼了。”
徐寧歡忍不住笑起來,把徐念念抱在懷里:“嗯,寶貝的吹吹真的很管用,媽咪立馬就不疼了。”
“是吧,我也覺得吹吹最有用了。”徐念念乖乖地趴在徐寧歡懷里。
正準備陪徐念念吃飯的時候,徐寧歡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是一串陌生號碼。
接起電話,電話那頭傳來一道悉的男聲:“下樓!”
徐寧歡一愣,急忙走到窗戶邊,往下一,果然看到單元樓下停著一輛黑車,車旁邊還站著一個男人。
徐寧歡冷嗤了一聲:“我憑什麼聽你的?”
想讓下去,偏不!
樓下的男人抬頭看向徐寧歡這一層,隔著很遠的距離,徐寧歡總覺得他們對視上了。
男人說道:“你不下來,那我上去。”
說完,他就要往樓里走,嚇得徐寧歡急忙道:“等一下!”
徐念念還在這里,不能讓孩子看見傅南祁這個大混蛋。
徐寧歡咬著牙道:“等著!我下去!”
說完,掛了電話,讓阿姨陪徐念念吃飯,扯了個借口,說下去丟垃圾。
徐念念看著徐寧歡雙手空空的出了門,抬頭看了阿姨一眼,問:“張姨,媽咪是把我當小傻子來騙嗎?”
張姨忍不住笑了:“沒有,媽咪就是忘記帶垃圾了,待會會自己上來拿的。”
徐念念不高興地皺起眉頭:“張姨,你壞,你也騙我!”
到了樓下,徐寧歡一眼就看到了站在車邊的男人,大步走了過去,語氣有些不耐煩:“有話快說!”
男人站直,將手里的藥丟給徐寧歡。
徐寧歡下意識接住,低頭看了一眼,是消腫藥,愣了一瞬,突然搞不明白傅南祁。
問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總不可能是專門來給送藥吧?
傅南祁的視線從紅腫的臉頰上掃過,心里閃過一抹異樣,即刻就被他了下去。
他冷冷道:“我替芷打你的事來道歉,是無心之過,我來找你是想讓你撤訴,你想要多錢都行,開個數。”
聞言,徐寧歡忍不住嘆了口氣,他果然還是習慣用錢擺平一切,可惜現在不是用錢就能擺平的人。
徐寧歡冷著臉,譏諷道:“抱歉啊傅總,這次無論你給多錢,我都不會接和解,當然了,如果你把傅家的財產全部給我,我倒是能考慮一下。”
“還有,以后想干什麼就直說,不用拿這種東西給我,我不需要!”
說完,徐寧歡毫不猶豫地把藥丟到傅南祁上。
傅南祁沒及時手去接,包裝盒順著男人的滾落在地上,他低頭看了一眼,額間青筋凸起。
這是他第一次給別人送藥,結果卻被嫌棄了。
徐寧歡臉上明晃晃的嫌棄,讓他的臉面有些掛不住。
男人黑著臉,警告道:“徐寧歡,別給臉不要臉,這是你最后一次機會,就算你執意要起訴,你也勝訴不了。”
“現在接和解,你好歹還有錢能拿,拿了錢不用再伺候男人不好嗎?”
傅南祁往前一步,冷聲嘲諷道:“還是說你其實很那種生活?”
徐寧歡的火氣蹭一下上來,剛想反駁,一陣眩暈襲來,還沒反應過來,人就倒了下去。
傅南祁也愣住了,下意識接住,還避開了傷的地方。
他了徐寧歡的臉:“喂,別裝死,說不過我就裝暈嗎?”
林淮安從車窗里探出頭,提醒了一句:“傅總,徐小姐剛才好像不是裝的,是真暈了。”
傅南祁:“……”
男人冰冷的視線落在林淮安上:“這麼明顯的事,你覺得我會看不出來嗎?”
“是我多了。”林淮安急忙把腦袋了回去。
他剛才明明就是沒有看出來。
傅南祁皺著眉頭,把人抱起來,忍不住低聲道:“真是個麻煩!”
他把徐寧歡放進車里,送到醫院去。
經過檢查,醫生說是低糖,沒吃飯暈的,給打了葡萄糖水。
全部弄完后,醫生才有空呵斥傅南祁:“又是傷又是低糖的,你這個男朋友怎麼當的?連自己的朋友都照顧不好。”
傅南祁皺了皺眉頭,剛想說話,醫生又說道:“待會就醒了,醒了之后給弄點糖水,記住,要溫的!”
叮囑完,醫生就出去了。
傅南祁坐在病床邊,看著昏迷不醒的徐寧歡,一時間竟然被氣笑了。
徐寧歡剛睜開眼睛,眼前就多了一杯水,傅南祁冷冷道:“趕喝了,免得待會又暈了,別人還以為我怎麼你了,真是個麻煩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