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吃過晚餐窩在沙發上膩歪。
周念南這幾天都沒有出門，倒是將刷題的進度拉快了一倍。
張延卿從后抱住，然后在的頸間輕嗅。
周念南怕，回回不耐細碎進他的懷里，正如了他的意。
“要不要將托福考試的地點改去國那邊？”他輕聲問。
狗仔雖然給周念南的照片等信息打了碼，但早有網友將的個人信息散播到了網上。雖然事后刪除，但張延卿仍然不放心。他因此重新用回了保鏢，周念南邊也安排了一個。
網路上從來不缺新聞，很快有其他明星八卦消息出來，覆蓋掉舊聞。
但留下來的影響力猶在。
兩個人都不大習慣被人關注著的，為此取消了很多間的室外活。
“對不起，我早該做好準備的。”他將下擱在的肩頭。
握了一個下午的筆，中指指腹出來一個小小的凹印。張延卿手替輕輕了起來。
按照兩個人原來的計劃，周念南明年上半年在國考完托福，下半年有足夠的時間篩選學校，準備申請資料。還可以趁著這段空檔，安排好家里和店里的事，調試機，準備甜品，研發飲料，新家的慢慢裝飾，甚至是和周舒清的相……
“你可以先去紐約，正好我母親在那邊，語言環境更好，就當是提前適應。……等這段時間過去，你再回來。”
“……當然，如果你想讀英國的學校也可以。只是斯斯到時候應該已經畢業。”
這是目前他能想到的最好安排。八卦的輻距離有限，吃瓜群眾的熱也不持久，離開這里，可以將對的影響減到最小。
“那你呢？”
張延卿著的手指把玩，“我覬覦你已久，這件事是真的，給大眾討論一下也沒有什麼。”只是之前上的是財經新聞，現在換了個版面而已。
他不能忍輿論對的不實猜測和報道。
周念南低頭玩手機，另一只手回握住他，“你知道海市和紐約有多遠嗎？”舉起手里的手機，給他看搜索結果。
一萬一千公里。
“那你的dream university里面，還有更遠的冰島……”
夾在那本詩集里的清單，印著想申請的幾所大學。自從周舒清和說了那些話之后，重回校園的心又蠢蠢了起來。
語言專業的畢業生，沒有不懷揣著出國夢想的，周念南也不例外。的同學很多大三的時候已經開始著手準備考試，為出國做準備。那時候也考托福和雅思，是為了考出好績去課外做輔導兼職。
回想起當時看到那頁A4紙的緒，張延卿依舊心頭酸。
那段時間兩個人的好得如漆似膠，即便這樣，他也沒有從的口中聽到一句關于出國讀書的計劃。的人在他的懷里，心又仿佛隔得很遠。
側抬眼看他，男人的面容沉郁，長睫在眼下投下微暗的影子。
周念南一時容，傾過去主吻他。舌頭頂開他的，溫進。
良久，兩人才分開來。
周念南緩了緩，平息了口的氣息，才再次開口：“……我也會想要變得更厲害，做一個配得上你的人。雖然我也不知道，做到什麼樣的程度才配得上。”
兩個人在燈下對視，暖暈染，照得的眼神澄澈人。
人如此患得患失，在自我肯定和自我懷疑間反復搖擺。
“你還擔心什麼？”
周念南在他懷里找了個舒服的姿勢靠過去，一只手在他的口無意識的畫圓圈。
“很多的……比如，我們長背景帶來的眼界差異，看書看劇的喜好，接的人和事的不同，以及這麼遠的異地……”
張延卿摟著的手臂不自覺用力，一時不清說這些的意思，干脆保持了沉默。八卦這幾天總結了很多灰姑娘嫁豪門之后be的活生生案例。
“……所以，接下來幾天我們來做一下《紐約時報》的婚前十五問吧！”
婚前兩個字震得張延卿仿佛心臟停跳了一秒，他猛地低頭看向懷里的人，有幾分怔然。
不知道該順著的話往下說，還是……
說出這句話也用盡了全部的勇氣。說完了發現，其實也還好，于是更加有勇氣地打開手機，將自己截圖下來的問題發到張延卿的手機上。
“我們每天做一個題？還是你覺得兩天回答一個比較好？更嚴謹，更周全？”
張延卿雖然在紐約呆了那麼多年，但確實對鼎鼎大名的《紐約時報》婚前十五問不大了解。他就著周念南的手機掃了一下題目，心里安定了下來，有了更重要的問題，“……是為了遷就我嗎？”
周念南靠在他的前，聽他的心跳聲，“因為這個人是你，而不僅僅因為你。”
我們的三觀必然因為長背景的不一樣而有不同，而婚姻的經營，是在這些不同里求同存異。世間千萬種價值，我們敞開一切，深刻了解彼此，共同抵即將到來的生活里的迷茫。
張延卿住心頭涌上來的眩暈，用最后一清明的理智問，“你現在不會覺得太快了嗎？”
“雖然的時間不長，但是我們認識的時間很久了……斯斯也說……”
張斯斯說了什麼不再重要，剩下的話湮沒在洶涌的親吻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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