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任不敢保证也不是没有道理的,果然堵车了。
不是因为高峰期堵车,而是前面发生了车祸。
而车祸现场离他们很近,换个说法也可以直接说他们是目击证人。
林任猛的刹了车,前面的大货车因为侧翻直接压到了旁边的一辆小轿车。
巨大的惯让沈言初的体往前倾,撞到了前面的椅子。
“夫人,您没事吧!”林任把车停下来以后,第一时间朝后座看去。
“我没事儿,前面发生了什么?”
“前面发生车祸了,目测有些严重,一时半会儿过不去了,您还是不要下车了,我过去看看。”
“嗯,你去看看吧,注意安全。”
林任帮忙打了120,又报了警,然后前去帮忙。
这会儿反正也已过不去了。
沈言初的心一直跳的很快,而且怎么都平复不下来,听到前面发生了车祸心里更加闷了,像是堵了一口气。
拿着手机看了一遍又一遍,陆景墨应该没看到消息。
后面堵的车子越来越多,警车和救护车也到了。
沈言初最终还是下了车,耳边充斥着各种哭喊声。
伤员从车子里被抬了出来,上全是!
警戒线里还有一个小孩子的哭喊声,“爸爸,哥哥,我害怕,你们不要离开我。我求求你们……不要离开我。”
“警察叔叔……你们救救他们……救救我爸爸……哥哥……”
的声音都喊哑了,自己上也满是迹。
“哥哥……哥哥……”
的声音很害怕也很无助!
很快另一个伤员也被抬了出来,看起来应该是七八岁的一个小孩,上也全是。
沈言初觉得视线所触及的地方满是迹。
当年所发生的那一幕不断的在脑海中回放,慢慢的和现在的通事故重叠。
那时候的也是这么的无助和恐惧。
好像又看到了那个小男孩,看到他浑是的躺在泊里,小手却依旧抱着要过来追的人。
“快跑……快……跑……”
“你乖一点,听话,跑啊!”
那张脸和陆景墨的脸慢慢的重合,似乎看到了陆景墨浑是的躺在那里。
随之而来的又是那种悉的剧烈疼,好像有无数细针扎在脑子里,体如千万只蚂蚁在啃食,痛苦的抱住了头,蹲在地上。
上裹着大,却觉得浑寒冷。
睁开眼睛,视线所触及到的地方全是红。
闭上眼睛,又全是那个小男孩浑是,死死抱住那个男人的让离开的样子。
沈言初自然是知道发生了什么,拼尽全力想要拉回自己的思绪,让自己清醒一点。
可是没有任何作用。
直到没有任何力气,软绵绵的倒在了地上。
手机也摔了出去。
听到的手机一直在响,可是知道接不了了。
“快……有人晕倒了。”
在彻底失去意识之前,觉到有很多人围了上来。
手机好像也被谁捡了起来,接了电话。
旁边也有人在打电话救护车。
意识逐渐的模糊,直至所有的声音全部消失,全世界都好像安静了下来。
林任见警车和救护车都到了,便往自己的车子方向走。
刚回到那儿就发现他车子旁边围了很多人,等他挤进去就发现了躺在地上的沈言初。
“夫人……”
“救护车了吗?救护车了没?”林任朝着旁边的人大声的喊道。
“了,了,马上就到。”
随后就听到了救护车的声音,“救护车来了……”
……
陆景墨本来是要开会的,只不过文件还没送过来就延后了一点。
回到办公室就发现他老婆给他发了好多消息。
他没看消息,直接拨了个电话过去,却 一直没有人接。
心里莫名的恐慌,总觉得出事了。
就在他要挂断电话的时候,电话被接通。
“初初!”
“请问您是的什么人?”对面是一个男人的声音,那边的环境非常的嘈杂,什么声音都有。
陆景墨的心一下沉到了谷底,恐惧瞬间席卷全,“我是丈夫。”
“你妻子晕倒了,我们已帮忙了救护车,帝都第一人民医院,你快过去一趟吧!”
“好,我马上过去。”
陆景墨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出的办公室。
他想冷静下来,却发现自己本就冷静不下来。
他很害怕,同时又很自责,如果手机一直放在他边,是不是就不会出现这样的事了。
没过多久林任的电话就打了进来,“陆总,夫人……”
陆景墨打断了他要说的话,“我知道了,我马上就到,你在边吗?”
“我在夫人边,不过的况好像不太好。”林任他们现在在救护车上。
“请帮我看好,我马上就到,有什么事到了再说。”
陆景墨第一次觉得自己这么的无助。
他到医院的时候,沈言初已被推进了抢救室。
“陆总。”
陆景墨没有回答他,静静的看着抢救室门口的灯。
半晌才看向林任。
“发生了什么事,你们为什么会在一起。”
“我到星月湾的时候,夫人已把文件收拾好了,就让我开车到公司,的神焦急,路上也一直在催我,后来到半路的时候发生了车祸,我们的车被堵住,我就下车帮忙救护车了,再回来的时候夫人已晕倒了,陆总……都是我的错。”
林任很自责,不过是人命关天的事,他也不能袖手旁观。
陆景墨摇了摇头,“肯定也会让你下去帮忙的,谁也预料不到发生这样的事,你先回公司理事,这几天公司就靠你了。”
“嗯,您放心吧,公司的事就给我好了。”
林任领了任务就回公司了。
陆景墨就这么一个人在抢救室门口站着,不知道过了多久。
整个人都麻木了。
终于抢救室的门被打开了,陆景墨立马上前,尽量稳住自己的声音,“医生,我妻子……怎么样了。”
“目前没有什么生命危险,不过需要在重症监护室观察一段时间。”
“什么时候会醒。”
医生摇了摇头,语气里也有些无奈,“这个还不能确定,只能先观察着。”
“对了,您妻子有什么病史吗?”
陆景墨把自己了解的都和医生说了一遍。
“先去办院手续,一会儿来我办公室我再和你详细的说。”
“我现在能先看一眼吗?”
医生点了点头,“可以,马上就推出来了。”
很快沈言初就被推了出来,的脸上没有任何一丝,就像是一就碎的瓷娃娃,比他第一次在医院见到的时候还要糟糕。
“初初!”
陆景墨低低的唤了一声,没敢上前触。
他跟着医生把送进了重症监护室,然后整个人颓废的靠在病房前的走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