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晓棠走回到自己车前,沉思了几秒钟后,一咬牙才上了车。
双手握着方向盘时,眼里的那冷意像是能将人给冰冻住一般。
下一刻里,就做出了决定。
一脚油门踩下去后,苏晓棠不管不顾的冲着陆沉的车子就冲了过去。
咬牙闭上了眼睛,也不管结果会是怎么样,反正大不了就是一死。
不管会发生什么,至这一刻里,不允许自己有后悔的机会。
所以,油门踩得很深很重。
听着发动机的轰鸣声,苏晓棠的内心竟然毫无波澜的平静。
而这边,陆沉刚坐上驾驶位,就看到苏晓棠踩着油门将车子对着自己冲了过来。
眼看着距离越来越近了,陆沉却反而没有要开走的意思。
他在赌,赌苏晓棠不敢撞他,赌苏晓棠没有那个胆量,赌舍不得他出事……
陆沉单手握着方向盘,同样也闭上了眼睛。
而来不及坐到前排的叶楠笙在看到两个人玩命的这一刻时,整个人也跟着忐忑了起来。
“阿沉。”叶楠笙充满惊恐的声音响了起来。
陆沉听到叶楠笙的喊声时,下意识的就睁开了眼睛。
在看到苏晓棠的车子以越来越快的速度冲过来时,他还是下意识的打了一把方向,将路给让了出来。
方向打得太快,导致叶楠笙整个人都跟着往车门上挤去,头撞到了车窗玻璃上,发出了“嗵”地一声响。
车子彻底刹停时,陆沉才觉到自己握方向盘的双手竟然起了一层的汗水。
在听到叶楠笙的吃痛哼声时,他一下子惊醒了过来,又顺势回头看了过去,并且满脸担忧的询问说:“阿笙,没事吧?”
叶楠笙捂着额头,慢慢地坐直了体。
表痛苦,满脸不解的询问陆沉说:“阿沉,你怎么了?”
陆沉解开安全带,下意识的想要去一下叶楠笙的脸,可后者却扭过脸直接躲开了。
察觉到叶楠笙的抗拒时,陆沉的心被刺了一下,他的手指微微地颤抖了一下。
最后,他还是沉默将手给收了回来。
短暂的一阵对视之后,陆沉满脸歉疚的说道:“没有,我只是……”
话未说完,叶楠笙就出声询问他说:“阿沉,为了较劲而玩命值得吗?”
陆沉很是抱歉,他不停的道歉说:“对不起,没有下一次了。”
叶楠笙不再看陆沉,收回目看着自己的手指,忽然开口说道:“阿沉,结婚的事,我想再缓一缓。”
没有明说不结婚,也没有明说结婚,只是说要缓一缓。
到时候真有了意外,叶楠笙再拒绝也不迟。
可如果没有意外,嫁给陆沉又何尝不是一个很好的选择呢?
陆沉有钱有值,又有权势。
他这样的男人,又有什么再挑剔的理由呢?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叶楠笙总觉得自己不应该只拥有这么一个男人。
的愿,是所有男人都爱,喜欢,对好,为争风吃醋。
陆沉听到叶楠笙说结婚缓一缓的话,他的心里并没有不安,反而更多的是抱歉。
他觉得叶楠笙说再考虑考虑的话,在这一刻里,就显得那么的顺理章了。
他并没有强迫一定要做出一个决定,他只是轻声应了一声说:“嗯。”
两个人说完话后,陆沉才起步将车子驶离了原地。
而这边,苏晓棠没有觉到想象中车辆撞击带来的冲击时,又睁开了眼睛。
看到路被让开了,又缓缓降下了车速。
只是车速才刚刚降下来,车子就已来到了一建筑前。
已来不及打方向和反应了,只能用力踩刹车,只不过在车子的惯下,车子还是撞击到了面前的建筑上。
“嗵”地一声巨响过后,苏晓棠觉到眼前一黑,整个人几乎就要晕厥了。
可还好的是,并没有伤。
苏晓棠觉到五脏六腑都好像被震了一下。
甚至来不及反应,就听到落进车子空隙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低头下去,费力的着,等终于到手机时,打来的电话也自动挂断了。
还以为是宋晚舟打来的,没想到低头看去时,竟然是贺祁。
苏晓棠正犹豫着要不要回拨一个过去时,贺祁的电话就又一次打了过来。
思索了一下,苏晓棠还是接了电话。
电话那边,贺祁焦急的声音传来问说:“你怎么不接我电话?”
听得出来,贺祁好像生气了。
苏晓棠看着正前方快要坍塌的小房子,声音平静的回答他说:“没什么。”
贺祁仍然在质问:“你在哪儿?”
苏晓棠没有回答他,只是说:“贺祁,我挂了,我还有事要忙。”
所谓的事,就是找宋晚舟。
闻言,贺祁更生气了,他连名带姓的喊说:“苏晓棠,你非要惹我生气是不是?”
苏晓棠没有回话,作势就要挂断电话。
但这时,贺祁语带威胁的说道:“你现在不跟我说你在哪儿,等会儿我让人查到你的位置了,你看我收不收拾你。”
他虽然在威胁,可说出来的话却没有一点儿杀伤力。
苏晓棠看着开始往下倒的小房子,怕自己有个三长两短,于是连忙出声对贺祁说了自己的位置。
等刚刚报完位置,小房子就全部坍塌了下来,车子引擎盖上落得都是灰尘和泥土。
车辆挡风玻璃上,更是被石头和砖块砸得碎裂了蜘蛛网。
这会儿本不敢乱动,怕一乱动,会引发第二次坍塌。
于是,就在车上等着贺祁。
等了差不多十分钟,贺祁就驱车赶了过来。
看到苏晓棠的车子几乎被泥土和杂全都给盖住了时,贺祁的心口猛地一塌。
他顾不得那么多,走上前就开始徒手抓东西。
等到拉开车门时,他看到苏晓棠正无措的坐在驾驶位上。
看到贺祁的那一刻,苏晓棠再也克制不住,眼眸一红,泪水下意识就从眼眶里滚了出来。
贺祁更是心疼得不行,弯腰就将苏晓棠从车里给抱了下来。
他手托住的部,另外一只手去轻轻抚的后背。
与此同时,他还小声的在的耳畔轻哄着说:“没事了,不哭了,我来了,我在呢。”
贺祁越是安抚,苏晓棠哭得越是厉害,甚至还颤抖着声音说:“我以为我要死了。”
在哭,可不知道自己是在为自己的劫后余生而哭,还是在为陆沉和叶楠笙在野外准备车震而哭。
的心里,装了太多的东西,沉重得令不过气来。
这一刻,就当是发泄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