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苏晓棠回答得滴水不,可贺祁还是不放心的说:“家里有锅有灶,我去给做,你负责陪着就好,这么晚了,你出去我不放心。”
苏晓棠扭过脸看向贺祁,坚持说道:“可说了,想吃城南的那一家。”
闻言,贺祁沉默了下来。
但之后,他又赶忙出声说道:“那我跟你一起去。”
苏晓棠看向他说:“晚舟还在这里,你帮我照顾好,我怕傅昭野会再回来。”
贺祁想说季临洲在这里就够了,可苏晓棠却不想再听他多说,转过就往电梯那边走去。
贺祁一直着背影,心里总觉不安。
季临洲也听出了苏晓棠的不对劲,于是对贺祁说:“祁哥,你跟着大嫂吧,这里有我就好。”
闻声,贺祁才没了后顾之忧,他直接就追了上去。
到小区门口的时候,贺祁看到苏晓棠正好上了一辆出租车。
他来不及阻止,车子就驶离了出去。
可车子驶离的方向,却并不是城南那边,而是城北。
这一刻,贺祁才无比笃定,苏晓棠刚刚那些话都是在撒谎。
于是,他毫不犹豫拦下一辆出租车,并对师傅说:“跟上前面那辆车。”
车子行驶了大约半小时后,就在一小区门口停下了。
苏晓棠下车后,就跟着小区人流往里面走。
只不过在快进小区时,贺祁就一把将给抓了回来。
贺祁愤怒的瞪着苏晓棠,他大声质问说:“你想干什么?”
苏晓棠看到是贺祁时,微微错愕了一下,随后又满脸无辜的说:“我不干嘛啊。”
贺祁的眼眸锋锐,像是刀子一样,他凝着苏晓棠说:“你不是去城南买蹄花吗?可这里是城北。”
苏晓棠转过头四看看,随后才回话说:“哦,我应该是走错了。”
贺祁不管是走错了,还是别有用心,他只是抓住的手臂说:“跟我回去。”
苏晓棠拒绝说:“我不回去,你要回去,你就回你的。”
贺祁见他拒绝,就瞬间明白了的用意。
是故意来这里的,并不是什么走错了。
贺祁松开的手,他厉声质问说:“你到底想干什么?”
苏晓棠有些生气了,冲贺祁吼说:“你能不能别多管闲事?”
贺祁愣住片刻,但还是抓过苏晓棠的手说:“走,跟我回去。”
苏晓棠不愿意跟他离开,就跟他拉扯了起来,可拉扯中,藏在袖子里的折叠刀掉在了地上。
贺祁垂眸去看时,苏晓棠还想弯腰去捡,但贺祁反应更快,一脚就将刀给踩住了。
到这里,他就什么都明白了。
他皱眉质问苏晓棠说:“你带刀子干什么?”
这一刻,苏晓棠才彻底忍不住了,绷紧自己的体,崩溃的冲着贺祁吼说:“傅昭野他就是个畜生,他该死,我要剁了他的命子喂狗。”
贺祁抓住苏晓棠的手,越攥越紧:“你这样做完后,那你呢?”
苏晓棠早就想清楚了,对贺祁说:“我会去自首。”
贺祁又继续质问他说:“那我呢?我怎么办?”
苏晓棠摇头,泪水不停地往下滚着,说:“我不知道。”
是拿着刀,也确实想过要将傅昭野的命子给剁了。
可知道,不敢那样做。
可过来,哪怕骂两声傅昭野,或者给他一掌。
想,都是在给宋晚舟出气。
见苏晓棠哭得伤心绝的样子,贺祁心疼得不行,他一把将抱住,将的头按在了自己的心口,他轻声安抚着说:“相信我,我会让他付出代价的。”
苏晓棠气得全都在发抖,大声说:“可傅昭野就是死,他也还不了小舟的清白。”
贺祁大手着的头顶,他嗓音压得低低的说:“我知道,但你相信我。”
苏晓棠听着他的话,心渐渐地平静了下来。
到了最后,他还若有似无的回答了一声说:“嗯。”
贺祁安抚好苏晓棠,才带着回宋晚舟家里。
刚到门口的时候,屋子里就传出了宋晚舟的哭声。
季临洲在屋子里,他抱住宋晚舟,不停的对说:“事过去了,我们不折磨自己了好不好?”
宋晚舟一句话也听不进去,不停的对着季临洲说:“走开,你走开。”
季临洲将抱得紧紧的,他说:“我不会走的。”
宋晚舟哭着,泪水花了满脸,用近 似哀求的口吻说:“求求你,让我一个人待一会儿好吗?”
在门口听到一切的苏晓棠,整理好自己的心,然后从外面走了进来。
回来的路上,还专程绕路去城南买了宋晚舟最爱吃的蹄花。
进门后,苏晓棠拿起手中的盒子,对着宋晚舟晃了晃说:“小舟,你看,我给你带了你爱吃的蹄花,你尝尝吗?”
宋晚舟看到苏晓棠也进来了,绪非但没有平静下来,反而还更加崩溃的吼说:“出去,都给我出去。”
苏晓棠怔了一下,不安的问说:“也不要我进来吗?”
宋晚舟更大声的吼了:“滚,都给我滚,滚。”
见状,苏晓棠也没了办法,对季临洲说:“季先生,让小舟一个人待会儿吧。”
于是,几人一起又离开了房间。
站在客厅里,苏晓棠焦急的来回踱步。
怎么想,怎么都不放心宋晚舟。
于是,又小心翼翼的来到卧房门口,然后推开了房间门。
这一推开,直接吓得大吼了一声:“小舟,你在干什么?”
话落,就大步冲进了卧房。
此刻,宋晚舟正拿着一把刀,在用力的划自己的手臂。
顿时,鲜就流了下来。
苏晓棠看得心口一紧,也顾不得那么多,徒手过去就握住了刀刃。
怕宋晚舟抢夺,毫不顾及刀刃划伤自己手心的疼痛,紧紧的握着,任由鲜从指里流出来,流得到都是。
宋晚舟看到后,吓了一大跳,担忧的向苏晓棠说:“晓棠,你,你放开。”
苏晓棠大声回话说:“我不放。”
宋晚舟满脸的痛苦,流着泪说:“晓棠,你就让我了解了自己吧,我还活着干什么?”
苏晓棠红着眼睛对说:“你还有我,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那我呢?我怎么办?”
贺祁和季临洲也进来了,两个人脸上都是担忧。
季临洲见宋晚舟因为苏晓棠的话而有所动容时,于是他也跟着说:“我也在。”
贺祁闻声,却不屑的讥讽了一声。
此刻,他的眼里只有对苏晓棠伤的担忧。
所以,他连带着对宋晚舟的语气也变得不好起来:“你要死,你就死你的,但你想好了,傅昭野他可就自由了,没有人会为你讨公道,我们这几个人,除了苏晓棠会为你伤心难过,我反正是一滴眼泪也不会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