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医院后,白玥正在敷面。
平躺在病床上,哪怕是穿着病号服,却仍然给人一种眼前一亮的觉。
听到脚步声时,白玥忙将脸上的面给揭了下来。
边坐起来在床档上靠着,又边转头打量着苏晓棠。
看苏晓棠疲惫不已的样子,白玥心疼得蹙起了眉心,有些担忧的说道:“瘦了,也沧桑了不。”
苏晓棠却不以为意,摇摇头说:“没事,阿姨呢?阿姨这两天休息得还好吗?”
见苏晓棠关心自己,白玥勾起角微笑回话说道:“嗯,休息得好的。”
边说,边对苏晓棠出手,又一次开口时,说:“过来,让阿姨好好看看你。”
闻言,苏晓棠有些无奈的靠了过去。
白玥抬起手轻轻的了一下苏晓棠的脸蛋儿,随后又笑意盈盈的问说:“看你一副苦瓜脸的样子,一定是遇到了什么难题了吧?”
苏晓棠没想到白玥会问这个,有些愕然,但还是点了点头说:“嗯。”
白玥给人的觉很亲切,不像是林绣珠,时时刻刻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
闻声,白玥轻轻的漾开了笑容,对苏晓棠说:“不介意的话,可以讲给我听听嘛?”
犹豫了片刻之后,苏晓棠竟鬼使神差的给白玥说了出来。
可是等说完之后,才后知后觉的开始想,如果因为自己而将宋晚舟的事给泄了出去呢?
只是不等多想,白玥就笑容满面的问说:“可以的话,能带我去见见你这位朋友吗?”
即便心里在担忧着宋晚舟的事会被泄出去。
可是白玥再一次提议时,苏晓棠还是没忍住的答应了下来,说:“只要阿姨不嫌弃,那就是可以的。”
白玥微笑着问说:“那不如就现在过去?”
闻声,苏晓棠有些担忧的说:“可是阿姨,你还要养体,你……”
话未说完,白玥就已掀开被子准备穿鞋了。
见苏晓棠还在犹豫,白玥又坐直体看向说:“晓棠,只有你好了,贺祁才会好,贺祁好了,我才会好,可能我说这话会不好听,但只要是贺祁认准的人,我都从来不会手的,我也只会拿自己最好的一面去对待,所以我看你苦恼难过,我就于心不忍,只要能尽一份力,我自然是愿意的,哪怕结果并不好,但我也想着要试一试。”
白玥的话,苏晓棠听得怔在原地。
因为希贺祁好,所以连带着也希苏晓棠好。
这不才是正常父母该有的样子吗?
可林绣珠,从来就不会这样想。
苏晓棠见白玥这样,下意识的红了眸子说:“谢谢阿姨。”
白玥见流泪,手替拭去眼角泪水的同时,又轻声对说道:“走吧,宋姑娘的事才是大事,多等一分,那就是让恶人多逍遥一分。”
闻声,苏晓棠点了点头,然后站起就去搀扶白玥了。
两个人一起走出病房的时候,站在门口的贺祁看到后,略有些诧异的颦起了眉心。
不过下一刻,贺祁脸上就又出了温暖的笑容。
见贺祁不让路,白玥故作生气的说道:“好狗不挡路,怎么?这个道理不懂啊?”
闻声,贺祁这才让到了一旁去。
苏晓棠搀着白玥,慢慢往电梯那边走去。
电梯到后,几个人一起走了进去。
苏晓棠站在白玥旁,可的视线却停留在了电梯壁上的倒影上。
倒影里,贺祁在笑,白玥同样也在笑,只有苏晓棠,满心的疑和不解。
贺祁明明有那么好的家世,而白玥也同样是生活在贵妇圈里的人。
可他们这样的份,又怎么会看得上苏晓棠这样的人呢?
只不过容不得多思考,电梯就已到一了。
电梯门刚打开的时候,苏晓棠一眼就看到了在外面站着等电梯的陆沉和叶楠笙两个人。
两个人并肩站在一起,本来没有牵手的,可在看到苏晓棠的那一刻,叶楠笙就顺势牵住了陆沉的手。
无声无息中,在向苏晓棠传达着某一种信号——陆沉是的男人。
见状,苏晓棠并没有生气,反而不屑的低嗤了一声。
而至于陆沉,他也看到了苏晓棠,他的目停留在苏晓棠上,他蹙起眉心,那双眼里的灼热而又危险。
苏晓棠到他眼里的气愤,但并没有看他,而是转过脸看向了别。
贺祁也察觉到了陆沉在看苏晓棠,他有些吃醋,于是二话不说就挡在了苏晓棠跟前。
苏晓棠被挡住后,陆沉就看向了贺祁。
无声无息中,两人已然手了千万次。
陆沉冷着脸,眸中的冷厉又骇人。
再看贺祁,他角挂着小人得志的坏笑,毫不掩饰,坦坦。
白玥也觉到了气场的不对,适时的出声夸赞说:“哎呀,我的儿媳妇真好啊,见我生病了,还每天跑前跑后的来看我,现在还说要带我出去散散心,哎哟,我这个福气好得嘞,真是不要不要的啰。”
叶楠笙听到白玥的话时,不屑的翻了个白眼。
而至于陆沉,他在暗下忽然攥紧了手指。
看这幅形势,苏晓棠都已见过贺祁的家长了?
而且看样子,白玥还很喜欢苏晓棠。
这一刻,陆沉的心里莫名的淤堵,他明明很想说点什么的,可是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就这样,两拨人对视了好几分钟后,就又各自离开了。
苏晓棠从电梯里走出来的时候,还是没忍住的看了一眼陆沉。
陆沉也看着,他的眼里似乎有深深的埋怨。
苏晓棠并没有说什么,搀着白玥就走了出去。
陆沉站在电梯门口,他扭过脸着苏晓棠他们离开的背影,心里像是压着一块石头一样,沉甸甸的。
叶楠笙看到他绪低落的样子,有些忍不住的出声问说:“怎么了?”
陆沉冷下脸,他大步进了电梯里,同时,他回答叶楠笙的问题说:“没怎么。”
话落后,陆沉就没再说一句话了。
叶楠笙站在电梯里,能觉到旁陆沉上的寒意。
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心里生出了一莫名的绪。
明明陆沉近在眼前,却有种握不住的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