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下來算什麼?若是能養大才算是本事。”
別以為不曉得,宮中的孩子難將養。否則千萬寵的大皇子又怎會夭折?
楚嬪別有深意地看了一眼京嬪。
果然,這皇帝后宮的子都沒一個簡單的,京嬪進宮才多久,便已經有如此惡毒的法子了......
“咱們還是先想想,皇后會不會想到早產的原因,到時候陛下查起來揪到咱們頭上吧。”
“放心,此事我做的蔽,原本雪天路便是常事,本宮不過是讓那條路上的雪化了些罷了,如今痕跡早已被覆蓋完了......”
.......
“娘娘,咱們的人查了娘娘除夕夜回來的那條路上,卻并未發現不妥......”
江清霧皺眉,好手段。
雪天路,本就難以查探,忙著生產一事,等醒過來要查的時候,大雪早就將痕跡覆蓋了......
“那產婆之事查得如何?如娘娘所料,是太后安排的人,事發之后,太后忙著將人送出宮去,可是陛下早就派人將玄武門看管起來了,將人直接扣下了,如今人已經在慎刑司了。”
江清霧這下不擔心了,進了慎刑司,無論如何都要一層皮,就沒有慎刑司審不出來的。
玄玨看著遞上來的供詞,狠狠地拍了下桌子。
“豈有此理·,太后竟然如此公然想置皇后于死地。”
太后,很好。
“傳朕旨意,將太后幽于慈寧宮......”
井德明一聽,要知道玄國是極其看重孝道的,陛下此舉,必然會引起群臣震怒啊。
玄玨看了一眼愣著的井德明。
“愣著干嘛,還不快去。”
“是!”
果不其然,第二日玄玨上朝之時。
便有群臣上奏。
“陛下,太后娘娘千金之軀,乃陛下親生母親,陛下理應孝順太后,如此將太后娘娘幽于慈寧宮,這讓天下人如何想啊。”
“太后在皇后生產之時謀害皇后,朕不過是小懲大誡一番罷了。”
“陛下的小懲大誡便是幽太后,若是哪天陛下想大懲一番,豈不是要殺了太后。”
玄玨腦子突突的。
“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更何況是太后?若非如此,朕該如何治理天下?朕,首先是帝王,其次才是太后的兒子!”
眼見著玄玨便要怒,字字句句反駁著群臣,底下的人一時間想為太后說話,也不再說些什麼了。
太后知道了消息,手中的佛珠都被扯斷了。
“好一個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哀家捧陛下坐上了帝位,陛下就是如此報答哀家的。”
“太后娘娘,想來陛下如今是氣頭上,如今皇后才生了天降祥瑞的三皇子,太后娘娘還是要避其鋒芒才是啊。”
“倒不曾想,哀家縱橫后宮幾十年,竟然在一個小丫頭上栽跟頭,好哇,哀家倒要看看,就算是沒有哀家,皇后能否平安地將三皇子養大。”
“哀家如今不能出慈寧宮,但你卻可以,待哀家寫一封信,你拿去給丞相,讓他去暗中助力京嬪還有楚嬪,哀家倒要看看,這后宮,哀家手不手得了!”
江清霧聽聞太后被幽,心中倒是沒什麼波瀾。
陛下本就對太后早就不滿了,玄玨一直都想集中皇權,將所有的權利都把控在自己的手中。
江清霧看著懷中的三皇子。
不管有誰想害的孩子,都不會放過。
“三皇子的滿月禮準備的如何?”
“啟稟娘娘,務府準備的都差不多了,還有娘娘那日穿的裳也已經準備好了。”
“好。”
“去將傅太醫配好的藥拿來給本宮敷吧。”
“傅太醫配的這個藥果真是極好,娘娘如今雖說生產完,可是看起來卻比從前更了些。”
自然了,子的容貌在任何時候都是極其重要的武。
這一個月以來,江清霧除了見曲妃,便是謝人,其他人從未見過江清霧。
后宮便傳出了這樣的流言蜚語。
“都說子生產完之后便是氣虛虧,皇后娘娘這一個月來誰都不見,怕是老了許多吧。”
“這誰知曉呢,從前府中的姨娘們便是如此,生了孩子之后,材走樣,便不再得父親喜了。”
“就算皇后材走樣了,但有三皇子傍,日后也是穩穩的太后之位。”
這樣的流言蜚語自然也傳進了關雎宮。
江清霧看著銅鏡中的人,嘖,都什麼眼神。
滿月宴如期舉行。
鐘鼓聲響徹整個太和殿。
江清霧一紅的宮裝由玄玨親自牽著上了高位。
容明艷,一雙眸如秋瞳剪水一般。
“怎的皇后生完孩子之后卻比從前更了幾分!?”
“不都說皇后了黃臉婆,陛下已經厭棄皇后了?”
兩人坐下之后,便聽見司儀太監喊道。
“請三皇子!”
邊便見娘穿一紅,懷中的三皇子也被打扮得像一個瓷娃娃一般,糯糯的,就像一個團子一般,討人喜。
“三皇子給陛下和皇后娘娘請安。”
可是誰知,三皇子原本先前還一直好好的,突然啼哭起來,并且不斷地吐,吐到后面竟開始吐起了白沫。
江清霧立馬站起來。
“安安!”
玄玨也立馬站起來。
“喊太醫!”
母臉一變,三皇子如今可是宮中的寶貝,如今在手上出了問題......
好好的滿月宴也作一團。
玄玨也顧不得旁的,看著江清霧著急的模樣,跟著一直進了殿。
傅閆也很快就來了,江清霧著急道。
“快,看看安安怎麼啦?”
看著自己上掉下來的如今難的模樣,江清霧才真切地到了當母親的滋味,是會被這小團子調所有的心緒。
“娘娘別急,微臣這就去看看小皇子。”
江清霧急得眼淚都快出來了,玄玨將人攏懷中。
“安安一定會平安無事啊。”
江清霧一時間淚流滿面,“陛下,咱們的安安是怎麼了?”
玄玨看著心中也很不是滋味,這也是他的孩兒,他怎會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