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對視一眼,心中似乎都有了些難以置信。
......
賞花宴如期而至。
清晨園林開啟,各花朵綻放迎客,宮持著花簽引路。
眷們沿著花徑漫步,中途設置了琴茶雅趣。
賞花宴場地設在臨水畫閣。
太后滿意地看著眼前的宴會,總算是皇后做了件還算不錯的事。
“參見太后娘娘,皇后娘娘!”
由于是眷之間的宴會,玄玨一開始便也沒有出來,畢竟一國之君也不像們這般有時間。
太后笑道。
“都起來吧。”
接著又問了一下瑜昭儀。
“瑜昭儀近來子可還好?”
瑜昭儀起。
“謝太后娘娘關懷,嬪妾一切都好。”
太后笑著讓人坐下。
“哀家今日在此舉辦賞花宴,一是我玄國向來君臣和諧,此宴會也是為了彰顯,二是近日來玄國多干旱洪澇,為了賑災祈福,三是,諸位都知曉,哀家還有一子......”
說起這個,在場坐的哪個不是家宅爭斗中的佼佼者?
一聽此話紛紛看向自家的兒,那可是靖王啊,當今陛下唯一的親弟弟......
唯有裴飲冰不屑,拍了拍母親的手。
便聽見太監尖細的嗓音響起。
“靖王殿下到!”
只見靖王穿了件雨過天青的織金襴袍,眉峰如畫,眼尾一粒朱砂痣更添上幾分俊,發間未戴金冠,只是用犀角簪束起半縷金,看起來尊貴無比。
“見過太后,皇后娘娘!”
“見過靖王殿下。”
太后滿意地看著自己的小兒子。
“快起來,來哀家旁邊坐。”
江清霧看著靖王,不嘆,這兩兄弟,真是一個像先帝,一個像太后,總之都俊得似畫中人一般。
靖王起,有意無意地瞟見了一席雪的影,接著恍若無事地坐到太后邊的位子上。
裴飲冰滿心歡喜地看著那俊郎的影,原本是可以宮選妃的,以的家世還有容貌,必定是四妃之一,可是偏偏就是不想宮,就連父親都生氣。
可那又如何?在看來,眼前這個風霽月的男人,才該是的。
不過是匆匆一眼,便難忘終......
而此次太后主找上爹爹,來之不易的機會,如何能不激?
蘇枕月眼神復雜地看著高位上的男子。
這兩日,做了個夢。
夢中,靖王死在了戰場上,而明明已經爬到了高位之上,可是卻再也找不到那個想要與之相配的影了。
再醒來時,只覺得心慌不已。
蘇枕月袖中放著一卷卷軸,想賭,可是怕一切不過是的一場空罷了......
裴飲冰見靖王來了,連忙站起。
“啟稟太后,皇后娘娘,臣心準備了一支舞蹈,想獻給太后娘娘......”
太后滿意地看著落落大方的裴飲冰,這才是落落大方的世家子,再看了一眼默不作聲,似乎還在發呆的蘇枕月,竟不知靖王怎麼喜歡上這樣一個子,呆板無趣,唯有那容貌還算尚可,可也著一子生人勿近的覺。
江清霧看了一眼蘇枕月心不在焉的樣子,這妮子,這兩天在殿中抄佛經的時候就不對勁了,今兒怎麼了?
怎麼靖王一來就又開始了?
一時間不免有些心急。
太后笑道。
“可是兵部尚書的兒裴飲冰?”
“正是臣。”
“好啊,裴姑娘有心。”
竹聲響起,中央的子翩翩起舞,周圍的鮮花好似都變了陪襯,子好似變了一只翻飛的彩蝶一般,吸引了所有人的目。
唯獨靖王,他的眼神一直都被那道影吸引著,本就沒看裴飲冰那若有若無的眼。
江清霧不由得覺得好笑,這算不算拋眼給瞎子看?
一舞結束。
裴飲冰毫無疑問獲得了滿堂喝彩。
靖王也漫不經心地鼓掌。
“好好好!”
太后高興地說道。
“有賞!”
裴飲冰一笑。
“臣雕蟲小技,讓諸位見笑了。”
江清霧欣賞著人之資,也是夸道。
“裴姑娘的舞姿如彩蝶般麗,無需自謙。”
“臣謝皇后娘娘夸贊!”
太后忽而話鋒一轉。
“裴姑娘如今芳齡何許?可有定親?”
裴飲冰一聽,耳朵都紅了。
“臣如今十六,還未定親。”
太后此話一問,在場的都是人,大抵也是知曉了,們不過是來陪著走個過場罷了,人家太后早就有定下的靖王妃人選了。
太后轉而看向靖王。
“你覺得裴姑娘如何?”
靖王皺眉看著臺下中間那尖猴腮的人。
“兒臣還是不說了,怕掃了太后的興。”
裴飲冰臉一變,靖王這是什麼意思?
可太后卻依舊不覺得尷尬,只說道。
“好好好,哀家不問了,年輕人害是正常的。”
江清霧:......
您老人家到底是從哪里看出來靖王是害了呢?
就在此時。
太監尖細的聲音又響起。
“陛下駕到!”
玄玨理完政務便來了,畢竟是自己親弟弟的婚姻之事,還是需要上點心的。
“參見陛下!”
玄玨上前將江清霧扶起。
“都起來吧。”
太后和江清霧都依次挪位,將最尊貴的位子給了玄玨。
玄玨坐下后道。
“都說些什麼呢?如此開心。”
“太后正在說兵部尚書的兒裴姑娘舞跳得好呢。”
江清霧適時出來緩解氣氛道。
太后給了皇后一個贊賞的眼神。
“是啊,這孩子舞跳的好,哀家也高興,正說著要賞些什麼呢,正問著有沒有定親,想著靖王邊也了個打理的人......”
太后不斷暗示著玄玨,這可是你親弟弟啊。
可是玄玨顯然是不接茬的。
“既然舞跳的好,那太后便賞就是了,至于靖王。”
玄玨拿起手上的蘋果丟給了靖王。
靖王反應迅速地接住了。
“這小子常年不羈,還不知道哪家姑娘能管住他呢。”
“正是如此,哀家才想找個能打理家事妥當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