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嬪正這般想著,一邊安著雅婕妤。
“妹妹,你別難過了,好好養好子才是啊,以后有大把的機會呢。”
雅婕妤如何能笑的起來?的孩子沒了,往上爬的希也沒了......
......
三日,說長不長,說短很短。
一眨眼就過去了。
江清霧在這三日里倒是樂的輕松,畢竟每日不是逗逗兒子,就是聽秋在那里講宮之間的八卦,好不樂乎。
當然,也只是聽聽,只要是有人的地方,就一定會有人際關系的往來。
只要沒鬧出什麼傷風敗俗的事來,也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估著京嬪已經在雅婕妤哪里將冤枉了個遍,此時若是打破心中那好姐姐的形象。
不知會如何呢?江清霧倒真是期待啊。
“走吧,咱們去一趟漱芳殿。”
轉眼看過小六子。
“你去淑書房一趟,讓陛下將京嬪支走。”
干壞事當然要悄咪咪的啦,若是被京嬪起了疑心,豈不是就不驚喜了。
雅婕妤依舊是傷心地抱著自己給孩子做的肚兜,只恨沒有能力可以保住他。
“孩子,是我沒用,都怪皇后!你放心,母親一定會為你報仇的!”
卻聽見一聲不屑的輕笑。
“連仇人都找錯了,想來你的孩子在天上也不會瞑目吧,或許它只會怨恨,自己怎會有一個如此蠢笨的母親。”
驟然聽見聲音,雅婕妤被嚇了一跳。
“誰?”
只見江清霧上穿著一宮的裳。
早已讓春桃假扮去了曲妃那里。
雅婕妤此刻看皇后,就與看自己的仇人沒有什麼差別,哪里還記得起行禮。
“是你!是你害了我的孩子!”
江清霧不屑地說道。
“本宮為何要害你的孩子?”
“自然是因為我的孩子出生了,會威脅到三皇子的地位,這樣三皇子的寵就會被分走一部分,你怎麼肯?”
不行,江清霧覺自己的厭蠢癥又要犯了。
怎麼會有如此蠢笨的人?
“三皇子乃是陛下登基后誕下的第一個孩子,而本宮,亦是玄國的皇后,本宮的哥哥乃是夜太傅。三皇子是嫡子,深得陛下喜,而你不過一個婕妤,你誕下的孩兒有什麼本事能威脅到本宮的孩子?”
“可是我的孩子的的確確是因為你沒了,皇后,你這個佛口蛇心的毒婦!”
江清霧從袖口出幾張紙張。
“看看吧,這才是害你孩子的真兇,雅婕妤,本宮當真為你覺得可笑。口口聲聲說為孩子報仇,可是卻連仇人都找錯了。本宮原本是不想管的,可是奈何總有人不消停,喜歡往本宮上潑臟水。”
江清霧看著雅婕妤呆滯的樣子,繼續說道。
“本宮若是要害,瑜昭儀的孩子豈不是比你更有競爭力?本宮本不屑于傷害子。”
這話是真的。
不過是襁褓中的嬰孩,還不至于如此喪心病狂,但是若是人對自己的孩兒下手,那就不會再手下留了。
雅婕妤不敢相信地看著紙上的這些供詞。
怎麼會?怎麼會?
先前的野貓沖撞,竟然是京嬪?
京嬪?
不是皇后嘛?
京嬪不是救了自己嗎?
“我不信!”
“雅婕妤,信不信的,本宮已經將選擇權給你了,本宮騙你也沒什麼好,以本宮的地位,你覺得你當真能撼分毫嗎?只是可憐你的孩子,被仇人害了,仇人也活的好好的,多麼悲劇啊。”
在江清霧一聲又一聲的哄之中,雅婕妤心中的防線終于坍塌了。
是了,說為何在那次意外之后,子一日不如一日了,雖說太醫說平安無事,可是自己的子自己是得到的。
看著一張張供詞,雅婕妤癱在床榻之上,原本就憔悴的臉一時間看起來更加地慘白。
所以,的孩子也不是因為自己悲傷過度而沒的,竟然是京嬪在自己的安胎藥中了手腳......
“或許,還有一件事,本宮該告訴你,就是不知曉你愿不愿意知道真相。”
雅婕妤了眼淚。
“皇后娘娘說便是,如今還有什麼是我承不住的?”
“或許你應該慶幸這個孩子沒了,否則,便是這孩子一日一日地吸食著母的營養,孩子本就不能足月生產,而且生產之時,大概率孩子和母親只能保一個,你覺得陛下會如何選擇?”
想都不用想,陛下如今子嗣單薄,怎麼可能會保一個小小的婕妤,雖說也愿意為了自己的孩子去死,可是愿意和被迫是兩碼事。
難不搭上這條命,生下的孩子認殺母仇人為母親嗎?
雅婕妤將一切都想通時,不免覺到一陣膽戰心驚,不寒而栗。
怪不得,怪不得。
說京嬪為何如此熱心,原來如此啊......
在江清霧看來,孩子留與不留都該是自己說了算,有什麼事比得過自己的命呢?
雅婕妤是否想用命保下孩子應當是自己的選擇,而并非是他人被迫其做選擇。
江清霧說的差不多了,便也打算走了,畢竟太久了容易餡。
“話本宮便說到這里了,該如何做,想怎麼做,那便由你自己了。”
雅婕妤呆滯的眼神看著手中的肚兜,心中悔恨不已。
江清霧轉便要走時,便聽見雅婕妤喊道。
“皇后娘娘......”
......
江清霧回到瑤殿,心大好。
春桃在一旁問道。
“娘娘就不怕雅婕妤不相信娘娘,然后將此事告訴京嬪嗎?”
“那當真是活該了,本宮好不容易做一次好事,還希雅婕妤別讓本宮失了,況且就算告訴京嬪又如何?本宮與當初的楚庶人勢不兩立,難不與京嬪還會有多好的關系嗎”
“可是京嬪不是盼著養雅婕妤腹中的孩子嗎?怎麼好好的還將這孩子害死了?”
這也是江清霧所懷疑的。
好好的,做這種損人不利己的事做什麼?
但相信,不久后或許就會知曉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