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玨也不知道自己是踩到了順嬪的哪個點,眼睛竟然越來越紅,竟直接哭了起來。
玄玨無奈,這種差事為什麼落到他頭上?
“誒,你別哭啊。”
順嬪跪下道。
“是臣妾殿前失儀了。”
玄玨嘆了口氣。
“朕沒怪你,你先起來。”
順嬪這才起來。
“臣妾只是忽然想起了家中的父親還有母親,一時間沒控制好緒,還請陛下恕罪。”
玄玨自然是知曉左上衛將軍這時候送個兒進宮來的目的,表面上是說,蘇嬪做錯了事,是他管教不嚴,再送個進來以求能夠寬解一二。
“你年紀不大,驟然與父母分別,自然是會思念親人的,蘇嬪再怎麼樣也算是你的姐姐,若是你思念親人了,可以多去蘇嬪看看。”
順嬪道。
“可是陛下不是將姐姐足了嗎,沒有陛下的準許,臣妾實在是不敢去見姐姐,也怕惹了陛下厭煩。”
一旁的含笑:???
家娘娘怎麼睜著眼睛說瞎話??們不是才不久才去看的蘇嬪嗎?這算是欺君了吧?
“朕只是足了蘇嬪,沒說你不能去看。”
“當真?”
“自然,朕乃是天子,怎會騙你?”
順嬪才好像是松了一口氣般。
“既然如此那便太好了,雖說我與姐姐并非是親姐妹,可是兒時也是一同長大的,更是同姐妹,將軍和夫人先前也是惦念得很,夫人對臣妾不薄,臣妾一直都想投桃報李,如今可以去見姐姐了,也可以將姐姐的最近的況告訴夫人了,也免得擔心。”
順嬪天真地說著,可“說者無心”,聽者卻有意啊。
玄玨此刻的眉頭皺得可以夾死一只蒼蠅了。
雖說順嬪這話不知是有心還是無心,但是如今正是關鍵時候,蘇嬪被足能有什麼好況,親生兒不太好傳到前線去,這蘇嬪當真是敗事。
一時間心中對蘇嬪的厭棄更加。
人多就是事多啊。
為君王,一時間竟然覺到被掣肘的覺,這樣的覺非常不好,若是左上衛將軍安分守己便罷了,若是不,他也不介意再解決掉一個。
“井明德!”
“是!”
“傳朕旨意,朕念蘇嬪伺候有功,足多日想來已經悔過,便解了足。”
順嬪一時間欣喜若狂。
“謝陛下!”
一時間,蘇嬪因為順嬪求而被陛下解了足的消息便傳便了整個后宮,眾人嘩然。
“這順嬪當真是有兩下子,竟然能讓陛下解了順嬪的足。”
慧昭儀道。
“日后這蘇嬪還有順嬪在這后宮,還有我們其他人的位置嗎?”
因著沈婕妤還有慧昭儀同住長春宮,兩人自然關系就近些。
慧昭儀瞇了瞇眼睛。
“我怎麼倒覺得,這姐妹倆也不見得同心同德吧。”
“這順嬪為蘇嬪求,兩姐妹又怎麼可能會甘心將自己的寵都分給對方呢。”
“只是不得不說,會有好戲看就是了,如今宮中便是順嬪的風頭最盛,蘇嬪先前的人設不是云淡風輕嗎,可是這溫嬪的死,還有裴昭儀的孩子,都足以證明并非表面那樣人淡如不是嗎?”
“誰說不是呢,正常好人家誰會送了姐姐進宮還送妹妹進宮的?”
慧昭儀笑了笑。
“那便要看這兩姐妹是如何好好姐妹深的就是了。”
......
蘇嬪知曉自己被解了足之后,也是有些不可置信,一邊開心自己的足被解了,一邊又暗自傷心。
陛下能毫不留地就將足了,這順嬪當真說了陛下將放出來......
但是想了一會兒便就想開了。
沒事的,如今順嬪是自己的人,自己的掌控,有順嬪在,無論如何,也不可能再落到這種境地了。
其中最震驚的當屬江清霧了。
雖說一直覺得蘇嬪的家世在那里擺著,被解了足是遲早的事,可是費了這麼大的勁才把人扳了一下,這玄玨一下子就給人支楞起來了?
不帶這樣子的吧。
派人去問,原來是順嬪帶了碗參湯過去就把人給收買了。
江清霧氣得徑直道。
“春桃,今晚多準備些參湯來。春日里花多,咱們給陛下潤潤肺......”
夜,玄玨準時到了關雎宮。
今日來關雎宮,竟莫名覺得有些寒涼?
玄玨看向小六子。
“皇后呢?”
“啟稟陛下,皇后娘娘已經準備好了晚膳,正等陛下您進去呢。”
他的姩姩一慣是這樣的,玄玨便走了進去,便看見江清霧微笑著坐在餐桌旁。
“陛下,您來了。”
江清霧起行了個極其標準的禮。
還沒的等玄玨過來牽,便直接站了起來道。
“陛下,想來這個點也了吧,臣妾準備了陛下吃的,快些用膳吧。”
玄玨看著落空的手,再看看奇怪的江清霧,也沒說什麼,便坐了下來。
江清霧也坐了下來,打開了中間最大的蓋子。
“陛下,春日里塵多,臣妾便讓人燉了參湯來給陛下潤潤。”
說著,就親自打了一碗參湯給玄玨。
玄玨聽著這話,怎如此耳?
今日順嬪來的時候是不是也說了一樣的話?
但玄玨也沒有多想,應該是姩姩關心,不過是和順嬪想到一塊去了罷了......
便端起碗喝了。
“姩姩也多喝些。”
眼見著玄玨將湯喝完了,江清霧又笑著將碗接過來。
“來,陛下,這湯是好東西,再來一碗。”
玄玨看了看湯,又看了看眼前的人,還是將湯端起來喝了。
兩碗湯下肚,玄玨便已經覺得半飽了,看著江清霧又準備給自己盛一碗,忙道。
“朕喝不下了,咱們用膳吧。”
江清霧見狀,徑直將湯勺微微地重磕在湯盅上。
“想來陛下一定是厭棄臣妾了,怎的臣妾的湯陛下就不喝了,這可是臣妾親自燉的,足足燉了兩個時辰呢。”
這話玄玨聽出來了,這是知曉了順嬪來找了,然后順嬪帶的也是參湯,還有他解了蘇嬪的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