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管怎麼說,昭儀此刻都是虛弱至極的。
江清霧還是上前一步道。
“昭儀,你醒了?”
昭儀看著殿中嬪妃的神,了自己的肚子。
“皇后娘娘,臣妾的孩子......”
江清霧輕聲道。
“你還年輕......”
都不必皇后說完,昭儀便知曉,自己的孩子這是沒了。
昭儀一時間眼淚都出來了。
“皇后娘娘,臣妾的孩子!”
玄玨此刻已經不在這里了,出了這麼大的事,玄玨自然是需要去主持大局的,先帝的祭禮還是要完的......
此刻,裴昭儀也不說話了,畢竟,失去孩子的痛苦自然是知曉的。
蘇昭儀心中卻暢快的很,這孩子沒的好啊,也是昭儀自己倒霉,好好祭禮戴什麼珠鏈啊,這就算了,還毀了先帝的祭禮,搭上了一個孩子,這只能怪昭儀自己了......
昭儀卻道。
“還請皇后娘娘為臣妾做主啊!”
瑜嬪道。
“妹妹怕不是悲傷過度了,是妹妹的珠鏈斷開了,這才導致珠子掉了,妹妹踩到跌了一跤,皇后娘娘如何能為你做主啊。”
瑜嬪當時就在昭儀旁邊,自然是看得一清二楚的。
昭儀卻搖頭道。
“不是的,娘娘,臣妾的那串珠鏈繩子并非是一般的繩子,而是葦繩,輕易是不會斷的,況且,臣妾每隔一段時間就會換過繩子,更加不可能會有時間久遠導致繩子斷裂的可能,必定是有人想害臣妾啊!”
昭儀此話一出,江清霧便皺起了眉頭。
若是按昭儀的話來說的話,那麼今日的事就是有人蓄意而為了。
順妃道。
“若是按昭儀此話,那必定是有人存心的了,昭儀的珠鏈在哪?”
很快,灑掃現場的下人就將方才收集到的東西呈了上來。
“皇后娘娘,這便是方才昭儀的珠鏈上的珠子還有繩子......”
江清霧拿起昭儀說的繩子來看,確實繩子上面沒有然后磨損的地方,一看就是不久才換的新繩子,但是看斷裂開的地方,卻看見了有磋磨的痕跡......
江清霧眼眸深了深。
昭儀眼地看著江清霧。
“皇后娘娘,臣妾說的當真是實話啊。”
江清霧此刻心中已經有了定數。
“昭儀這串珠鏈可離過?”
昭儀道。
“除卻臣妾沐浴的時候會離,其他時候都未曾離開過,因為這串珠鏈是臣妾的胞妹與母親在寺廟為臣妾求的,所以臣妾格外珍視......”
“既然如此,那必定就是坤寧宮中有手腳不干凈的人了。”
“那便拿坤寧宮的宮人一個個地審!進過昭儀殿的,全部給本宮打進慎刑司好好地審!”
莫說這害了皇嗣,就單單是在先帝的祭禮上出了這樣的事,就是大不敬。
或者背后之人只是想讓昭儀意外流產,可是卻沒想到昭儀不定期就會更換珠鏈的繩子而被發現了破綻......
江清霧看向后的嬪妃們,倒是沒看見任何人的臉上有異常。
今日之事若不是意外,那這個背后之人江清霧是一定要揪出來的......
不過在場的人大多數都是幸災樂禍的,誰會希昭儀誕下孩子呢?
孩子生下來了,那麼昭儀便會直接母憑子貴,有多人眼紅,這都是自然的......
不過很快就有了眉目,大抵也是幕后之人沒想到會如此順利,小六子著一個宮過來了。
“啟稟皇后娘娘,奴才帶著人去搜了坤寧宮進過小主殿中宮的住,便在這個宮的地方發現了一把細小的刀子,可以藏在袖口,極其蔽,再一審,果然,很快就招了。”
昭儀看著眼前的宮,確實是進殿服侍過的。
“我待你不薄,你為何要如此害我?”
花青抬起頭。
“好壞都是奴婢一個人做的,奴婢認了,還請皇后娘娘責罰就是了。”
江清霧笑道。
“好一個忠心的奴才,你可知道,你害的不僅僅是昭儀的胎,還有先皇的祭禮也被你破壞了,這可是誅九族的罪,你竟要為你背后的主子做到這種程度嗎?”
花青眼中閃過一害怕,但又道。
“皇后娘娘盡管罰來就是了,奴婢從小就是孤兒,無父無母,也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誰,所謂的九族也不過是奴婢一人罷了。”
順妃道。
“看來這背后之人當真是做好了十足的準備,竟直接找了這麼一個孤。”
江清霧也沒想到。
但是相信,既然這個奴婢會為了背后之人做這種事,必定是許諾了什麼好,否則為何要為背后之人做事?
“既然你是孤,那本宮自然是不能從你的家人手的,可是你既然會做出這種砍頭的事,必定是背后之人許諾了你什麼好,可人死了,還能有什麼好落在你上呢?”
花青眼中閃過一堅定。
“皇后娘娘不必說了,一切事都是奴婢一個人做的,若是皇后娘娘非要問理由,那便是昭儀懷了皇嗣,可是我們這些下人卻苦不堪言,因為昭儀懷孕,所以要注意的事更加多了,平日里要做的活本就多,如今更是繁雜,便是看昭儀不順眼罷了。”
江清霧被花青這一番話給說笑了。
“這話倒是好笑了,昭儀懷孕了之后,宮中事多了不錯,但是昭儀晉了位分也撥了新人過去,你們先前的人事都是一樣的,以為這樣的話可以來忽悠本宮嗎?既然如此地話,那便進慎刑司好好嘗嘗那流水一般的刑法吧,本宮看看是你的還是嬤嬤們的刑!”
原先江清霧也不是一個把慎刑司拿出來恐嚇的人,但是確實是有人太了,不狠不行,今日的事若當真是昭儀的過,那確實沒什麼好說的了,畢竟昭儀失了孩子,與玄玨也不可能如此心去懲罰一個剛剛失了孩子的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