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清霧也不再說什麼了，而是輕聲道。
“想來陛下白日里批折子也累了，臣妾伺候您歇息吧......”
玄玨聽著這話怎的如此別扭？但是好像又挑不出錯......
玄玨道。
“那我們一同安寢。”
床榻上，玄玨抱著江清霧，江清霧自然是知曉他要做什麼的，往日里都是配合著，因為與喜歡之人做這種事是一種愉悅，可是今日，竟不知為何，想到自己不過是一個替，不，連替都算不上，不過是頂替了旁人的位置，只不過玄玨如今不知曉而已。
若是他知曉了呢？若是當年那個孩找過來了呢？
玄玨大抵會用像看蘇答應那樣的眼神看吧，惡心，厭惡......
可是也被當了旁人，自己的夫君的本就不是自己，不過是他認錯了人而已......
江清霧無力道。
“陛下，臣妾月事來了，怕是不能服侍陛下了。”
玄玨道。
“那姩姩可有不適？朕記得你的月事還得過幾日啊，怎的突然就提前了？有沒有讓太醫瞧瞧？”
江清霧搖頭。
“不礙事，臣妾喊了傅太醫來瞧，不過是這幾日有些累了，再加上前幾日出宮，還沒緩過來罷了，臣妾好好休息幾日就沒事了，陛下明日還要早朝，早些歇息吧。”
玄玨聽聞，這才放下心來，想來姩姩的不對勁應當是子不適，明日讓膳房做些姩姩吃的送過來......
“好。”
是夜，旁的呼吸聲逐漸沉重起來，江清霧并未睡著，看著旁的人。
眼淚無聲地落下。
“陛下的當真是臣妾嗎？”
江清霧心中想著，或許有沒有可能，這麼多年陛下是真心過的。
就這樣看著旁的人一夜未睡，直到天亮才睡過去......
江清霧醒來的時候，旁已經沒了人。
春桃道。
“娘娘醒了？傅太醫已經等候多時了。”
江清霧道。
“傅太醫來做什麼？今日不是把平安脈的日子啊。”
“是陛下，陛下臨走前還囑咐奴婢，說娘娘月事來了，子不舒服，讓奴婢們好生看著，陛下特意從廚房又撥了兩個廚子過來，說娘娘想吃什麼盡管吩咐就是了。”
“只是，娘娘的月事不是還未......”
江清霧道。
“你沒跟陛下說吧？”
主仆二人多年的默契，春桃道。
“娘娘放心，奴婢只說是就是了。”
江清霧這才放下心來，“讓傅太醫回去吧，就說本宮一切都好。”
便見小六子匆匆忙忙地進來道。
“皇后娘娘，良妃娘娘忽然腹痛不止，不知娘娘是否要去看看？”
良妃......
江清霧雖說很不喜良妃，但是良妃確實并未做錯什麼。
況且良妃剛剛失了孩子，正是難過的時候，自己為皇后，理應多寬寬。
便道。
“替本宮梳妝吧，去一趟景春宮。”
“可是娘娘，您還沒用膳呢。”
江清霧搖頭。
“本宮暫且還不，先去看看良妃吧，想來也不費多時間，對了，太醫去瞧了沒有？”
“景春宮一出事便去找了太醫，此刻應當在路上。”
江清霧到的時候，便看見了玄玨的儀仗在景春宮的門口。
一時間心中更是五味雜陳，陛下何時對一個嬪妃這麼張過？
往日都是讓人去告訴陛下，陛下才會來。
今日聽聞良妃出事，陛下便如此急匆匆地趕來了。
江清霧甩了甩腦中的東西。
進去便看見了臥在床榻上的良妃，坐在一旁的玄玨。
“臣妾參見陛下！”
“臣妾參見皇后娘娘！”
玄玨道，“都起來吧。”
“良妃沒事吧？”
良妃還未開口，玄玨便道。
“沒什麼事，只是吃壞了東西罷了，朕方才已經罰了不懂事的下人，皇后不必擔心。”
江清霧臉白了白。
“是，良妃沒事就好。”
良妃道。
“是臣妾不好，竟惹得陛下還有皇后娘娘擔心了。”
玄玨道。
“皇后子可好些了？可還腹痛？”
良妃連忙關切道。
“皇后娘娘怎麼了？”
江清霧道。
“無事，不過是人家的那點子事罷了。”
良妃這才道。
“皇后娘娘沒事便好。”
帝后也沒坐多久便走了。
良妃看著二人離去的方向，角勾起一抹笑。
方才氣氛的不對勁自然是察覺到了。
便是讓人堵在了陛下要去皇后娘娘那里的路上，讓太監去稟報說自己不適。
自己為四妃之一，皇后自然是會來的，那麼陛下知曉皇后會來，陛下自己也會來，再讓人晚些去告知皇后，便有了這麼一出。
剛才皇后的臉，是看在眼里的。
良妃道。
“去關雎宮問問，看看皇后是不是真的子不適。”
怎麼不相信呢，就這麼湊巧？
若只是單純地不想與陛下，那倒是真有趣了，又可以添增一抹趣味了。
玄玨原本是想去陪江清霧用午膳的，但是出了這麼一檔子事，剛好等會兒還有幾位將軍等在書房，便陪著江清霧回宮便走了。
江清霧只覺得頭一陣眩暈，差點摔倒在地。
好在春桃還有秋眼疾手快，扶住了。
“娘娘！”
“快去請太醫來。”
“無事，本宮不過是許久沒用膳，吃些東西便好了。”
春桃道。
“還是請太醫來瞧瞧才安心罷。”
見江清霧執意，春桃也沒辦法。
不知陛下還有皇后娘娘發生了什麼，怎麼自從那張紙出現之后，皇后娘娘就越發地不對勁了？
那張紙上到底寫了什麼？
可惜娘娘已經把紙給燒了......
江清霧一下午都呆坐在床上，想著上午去景春宮時看見玄玨的場景......
春桃擔心地看著。
秋道。
“你說皇后娘娘這是怎麼了？就連陛下來了都是心不在焉的，這幾日也沒陪小皇子玩耍......”
“皇后娘娘似乎是因為前幾日的那張紙？雖說我不知里面寫了什麼，但是皇后娘娘就是在那張紙之后便不對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