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過去。”傅君驍掛了電話,一條已經往前邁了一步。
他回過頭看著云棠,語氣像是關心實則是糊弄,“老婆,這件事忙完再說。你知道的,我最心疼你。”
一眨眼,傅君驍已經奪門而出,只留下一道模糊的背影。
傅君驍邁開兩條大長,順著樓梯口跑去。
還沒轉過拐角,他就聽見傅家老太太那尖銳而凌厲的斥責聲。
“連路都看不清楚,要你有什麼用!”
邱菲兒坐在樓梯口的臺階下,一只手捂著自己的,另一只手扶著腰。
方書面無表地站在一旁,其他工作人員遠遠圍著,低聲議論,卻無一人上前攙扶。
傅君驍沖過來,一眼看到邱菲兒眉頭皺的模樣,“菲兒!”
他從最高一躍而下,穩穩地落在邱菲兒旁邊。
邱菲兒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樣,立刻攥住傅君驍的胳膊,聲音哽咽,“哥,我好痛啊!我的……我的是不是斷了?”
“不會的,怎麼會斷了?別擔心,別擔心哥現在就帶你去醫院。”傅君驍低聲安的模樣讓眾人覺得詫異。
他出胳膊將邱菲兒摟在懷里,突然抬起頭,目如刀鋒般掃向工作人員,厲聲喝道,“打120啊!還在看什麼!”
一個孩拿起手機就要打急救電話,方書走過去按住的手。
隨后,看向了傅君驍,語氣又冷靜又克制,“傅總,120來博館對博館影響很大,況且,如果有人拍到邱菲兒小姐上了救護車,恐怕對的工作和影響都不太好。”
親眼看到邱菲兒從樓梯上摔了下來,20多級臺階,生生摔了下來。
估計最近沒有空去云棠面前蹦噠了。
活該!
邱菲兒還當模特,估計最近也沒辦法去工作了,真是蒼天有眼。
傅君驍想了想,方書說的也有道理。
他抱著邱菲兒起,邁開大步跑了出去。
辦公室里,云棠一閉眼,斷了線的淚滴順著臉頰滾落。
當年也傷了,為了救傅君驍,失去了生育功能,現在恢復了,不過,一切都不重要了。
想到這里,云棠又給張醫生打了電話。
“張醫生,除我之外任何人問你,都說我還沒恢復,并且這輩子都不能恢復生育功能。”
掛斷電話,微信聊天列表置頂上的傅君驍三個字格外刺眼,云棠長按那一行,選擇了取消置頂。
傅君驍的名字瞬間在對話列表消失得無影無蹤。
他們很久沒有聊過天了,無話可說。
“咚咚咚……”
辦公室的門響了。
云棠抬手匆匆了張紙巾,點了點眼角的淚痕,清了清嗓子。
“進來。”
辦公室的門緩緩打開,方書輕手輕腳地走進來,看著云棠,眼尾起。
方書走到辦公桌邊,低聲音,“云總,開心嗎?”
“開心?”云棠抬起頭,甚至懷疑方書是不是哪筋搭錯了。
方書眉開眼笑,忍不住揚起角,“邱菲兒從樓梯上摔下去了,估計得幾針。”
云棠瞳孔震了一下,剛才還以為傅君驍只不過是離開的手段而已,“你看到了?”
邱菲兒不是經常出事嗎?一會兒要自殺,一會兒要跳樓,每次都不會死,并且每次都沒什麼大事。
方書突然笑了一下,雙臂環抱,努力抑自己的得意,“對,我剛才看樓梯口有點臟,剛剛好拖了地,準備來辦公室。”
云棠的角也瞬間像方書一樣揚起,拿起手機。
“你想要一萬獎金,還是一個新的carry all包包?”
方書眼睛瞬間放大了,“carry all?是誰家的carry all!是不是驢家的?”
驢家的carry all可是要兩萬四千塊的。
在云棠邊工作了四年,雖然每個月工資有一萬塊,但是還沒舍得給自己買一個高奢包包。
背的包還是一萬塊的包。
云棠微微點頭,“是,而且還是carry all中號手袋,我的銷售說最近店里有。”
“能不能……兩個都要?”方書也不過是開玩笑。
云棠略微思索了一下,“下次完一個大任務,就把剩下這個補給你。”
“云總!你真是太好了!”方書激地繞過辦公桌抱住云棠的脖頸,像一只小貓一樣蹭來蹭去。
云棠出了手,故作嫌棄地推開了方書,“把我上的香水味都蹭沒了。”
“我給你買!云總,馬上到你的生日了,我請你去G城玩。”方書了云棠的肩膀。
云棠瞇起了眼睛,“馬上要生日了……”
馬上要到的生日了,都快忘記這件事了,以前每年過生日,傅君驍會邀請全城的人看煙花和無人機表演。
以顯示他有多。
云棠忽然想起赫川的學生,“對了,有幾個朋友來兼職,安排幾個適合他們的職位,有餐補,工資按照行的中上等給,按小時或者天算。”
方書:“好的云總,多大年紀學歷高低?”
云棠:“大學沒畢業。”
“啊?你還有這樣的朋友?”方書瞪大眼睛,“你是不是去學校找男大了?”
云棠睨了方書一眼。
方書臉上出了諂的笑容,“下次能不能帶我一起去?”
“趕快去辦正事。”云棠擺了擺手,示意方書回去辦公。
方書前腳回到工位上,后腳就給云棠發了上一次應聘人員和評委打分的名單,以及試崗績。
云棠匆匆掃了一眼,一般要留下的都會直接選擇評委打分最高的那幾個,但這次——
一眼看到了排到倒數第二的田蕓蕓。
云棠眼睛死死盯著那三個字,握著鼠標,在田蕓蕓那里畫上了對勾。
下班以后,喻沉野給云棠打電話,云棠已經到了停車場,看到喻沉野打來電話,心愉悅了很多。
喻沉野總能給帶來好消息,就算不是好消息,也是有用的消息。
其實在想,喻沉野能不能負責們家的私生子案子。
除了喻沉野,想不到一個可靠的律師,可以幫和母親解決私生子的事。
云棠清了清嗓子,接起電話,“喂,喻律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