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檀也有一段時間沒聽到陳項明的怪氣,再見到他夸張的超長延長甲時,思緒橫飛,心想著:那麼長的指甲,上廁所要怎麼辦呢不會到皮炎子嗎
這麼想著,余檀忽然就去想起那個畫面,忍不住蹙眉一笑。
陳項明見余檀笑得一臉意味不明,不滿:“你們組出了那麼大的紕,你還笑得出來啊”
余檀回過神:“笑也不是,哭也不是,在你小組的實習生一定很可憐吧”
陳項明聳肩:“嚴師出高徒啊,太懶散的環境能出什麼英雄”
余檀一臉無所謂:“我可沒見過哪個英雄那麼碎的。”
陳項明翻了翻白眼,正準備反擊,余檀端著茶杯掠過他:“好狗不擋道哦!”
氣得陳項明開口:“余檀,你別太過分!”
到底誰過分啊
余檀懶得跟陳項明掰扯。
也是絕了。
余檀不想和陳項明見面,偏偏又經常遇見他。
中午吃飯,余檀端著餐盤剛坐下,旁邊的位置上就坐著陳項明。
陳項明自然是不會跟余檀打招呼的,他總是要挑一些時候落井下石。
余檀後來算是明白了陳項明為什麼針鋒相對。
雖然陳項明現在做了妝組的組長,可在一年前他還沒有當上組長時,因為一件小事曾被上司張燁爍教訓:“你倒是學學余檀啊,看看人家做事多有規劃!”
陳項明不服氣的,從那個時候就把余檀當了假想敵。
余檀真是人在家中坐,鍋從天上來。本來這個老腰就被謝之煜折騰得不輕,還要背一口鍋,真是天大的委屈。
這些天余檀在食堂用餐,謝之煜也頗有微詞,甚至還在上班時間給余檀打線,讓上十六樓。
余檀警告謝之煜:“上班和我保持距離,你個大渣男!”
謝之煜簡直莫名其妙:“我在你夢里又變大渣男了”
一說到夢,余檀就很郁悶,老是夢到謝之煜出軌,夢得跟真的似的,每次醒來之後心都跟被什麼東西狠狠剜了一塊,真的很難。
余檀還警告謝之煜:“上班時間不準再給我打電話!打了我也不會接。”
不打電話是吧,謝之煜就給余檀發短信。
從早到晚:
謝之煜:[老婆,來十六樓。]
謝之煜:[酸菜魚,還在吃飛醋]
謝之煜:[小魚兒,你到底要怎麼樣]
謝之煜:[bb,bb,bb]
……
通常況下,余檀都對這些短消息視而不見。
今天中午也是,余檀沒搭理謝之煜的短信,自顧自用餐。
不多時面前坐下了郭歡,笑著跟余檀打招呼:“巧啊!”
余檀還蠻喜歡郭歡,有時候中午在食堂用餐,郭歡都會主找到,坐在的對面和聊聊天。
郭歡覺得自己跟余檀還投緣,關鍵是余檀給的覺一直都很舒服。
聊著聊著,郭歡忽然就提起:“檀姐姐,你上次不是說給我看看你老公的照片嘛拍了沒有”
余檀一怔,下意識回答:“不好意思啊,我給忘了。”
郭歡嘖一聲:“你老公好神啊!”
余檀著頭皮:“也不神的。”
郭歡:“他是做什麼的呀”
余檀只能回答:“和你類似吧,畫相關的。”
郭歡:“咦,那沒準我在工作時能夠遇到”
余檀剛想開口,就聽坐在一旁的陳項明笑了一下:“呦,余檀你還真結婚了和那個抄襲的畫導演嗎”
余檀蹙眉反駁:“不是!”
“那麼快就找到下家了啊看來這個下家也不怎麼樣嘛。”陳項明看到余檀無名指上的婚戒,一臉輕蔑,“怎麼連個大鉆石都沒有啊”
余檀無語的,怎麼哪哪兒都有陳項明啊這個人好煩哦。
郭歡也看出陳項明來者不善,幫余檀說話:“其實結婚也不一定要用大鉆戒啊,鉆石是二十世紀最大的謊言,都是營銷出來的,沒什麼價值。”
陳項明說:“一克拉一下的碎鉆當然不值錢咯,你看看十克拉的鉆戒,哪件不是價值連城”
余檀:“那你去買十克拉的鉆戒唄,沒人攔著你。”
說得輕巧,十克拉的鉆戒還真不是誰想買就能買的。
陳項明被余檀這麼一嗆聲,又滿臉不爽。
倒是一旁的郭歡笑嘻嘻的,覺得還暢快。余檀這個人別看平時溫順,但懟起人來也毫不會落下風。
余檀就覺得自己手上這枚戒指好,很日常,不會太突兀,戴著也不會累贅硌手。
不過為了能讓戒指保持澤,用泡沫洗手或者洗澡的時候都會摘下來。
好巧不巧的,余檀中午剛和陳項明說起戒指的事,下午那枚戒指就被弄丟了。
就是在用完餐之後用泡沫洗手的時候摘下來放在洗手臺上,當時接了個電話,急急忙忙拿紙巾手,忘了把戒指戴回去就走了。
等余檀半下午工作時看到自己手上空無一,暗糟糕。回憶起中午的景,連忙跑去食堂那邊的衛生間仔細尋找。可洗手臺上哪里還有戒指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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