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不湊巧，他來的時候，余檀不在家。
謝之煜沒承認，倒也沒有否認，只是拿起白酒和楊老師輕輕了。
楊老師說的這些，余檀都不知道，今天還是第一次聽提起。
後來每年謝之煜過來，余檀都湊巧不在家，也不知道是上天刻意安排，還是兩個人命中有緣無分。
楊老師說：“你們兩個人的事我也不多問，從小打打鬧鬧慣了，會有什麼造化，全看你們自己。”
其實把余檀給謝之煜，楊老師是放心的。
後來余檀忍不住追著問謝之煜：“你真的每年都有來我家啊”
“嗯。”
“真的是想來看我的嗎”
“嗯。”
某人今天難得沒有吊兒郎當，有問必答，聯系起今晚在書房里看到謝之煜寫的那句話，反倒讓余檀有些不適應，總覺得很虛浮。
楊老師今晚喝多，在樓上找了個房間就早早睡。
說早其實也不早，已經晚上十一點多。老余也是哈切連天，現在沒有那麼忌諱守歲不守歲的，他便跟著楊老師一塊兒上了樓。
余檀倒是不困，神奕奕，就等著零點的時候放煙花。
市區是全面止燃放煙花竹，郊區和鄉下倒是不過多限制，但是要注意防火。
為了滿足余檀放煙花，謝之煜自然是早有所準備。特別從日本定制的煙花，據說是世界上最大的煙花，每一朵綻放都是獨一無二。
還剩半個小時才年，余檀給朋友們一一發送祝福短信。最後瞥一眼坐在沙發上看春晚的謝之煜。
電視上正在播放小品，余檀跟著看了一會兒，覺得好無聊啊。
有很多話想問謝之煜，一時之間又無從說起。最後還是謝之煜走過來一把將余檀抱起，讓坐在自己上，兩個人一起看春晚。
“好看嗎”余檀問。
“不好看。”
“那你還看得津津有味的”
“儀式總得要有。”
余檀掰正謝之煜的臉，“要不然你看看我吧，你躲我一晚上了。”
從發現他手臂上的關于背影的紋，到那本書後面的字，到年夜飯，再到飯後閑聊。
謝之煜一直躲閃著余檀的視線。
余檀甚至懷疑謝之煜白皙臉頰上那抹淡淡的紅究竟是因為酒的作用，還是因為其他。
“你在害嗎”余檀說著在謝之煜的上落下一個淡淡的吻。
怎料，謝之煜居然還真的害似的，將臉埋進余檀的前，低啞的聲線：“別問了。”
那哪兒能啊。
余檀可要打破砂鍋問到底，并且問得極其直白：“謝之煜，你該不會很早就暗我了吧”
某人不回答，熾熱的氣息噴灑在余檀的低領的皮上。
余檀咄咄人：“你沒有否認!”
讓謝之煜怎麼否認
他本來就喜歡喜歡得要死。
余檀雙手捧著他的臉頰，讓他正視的雙眸。像是哄騙大狗狗來吃骨頭，輕聲細語：“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呢”
謝之煜企圖用自己的堵住余檀的，這個時候倒是明了起來，輕而易舉地躲閃，讓他落了空。
余檀一臉狡黠：“乖乖回答問題的BB才有糖吃哦。”
謝之煜勾著，神恢復一貫的散漫：“什麼糖”
余檀：“你想吃什麼糖就有什麼糖。”
總要先給點好，輕輕啄吻著他，再快速躲開，勾得他不上不下。
謝之煜簡直被余檀輕而易舉拿，無計可施。
他單臂圈著的腰，另一只手抓著的手，和十指扣。
在外人面前再怎麼張揚肆意，在面前始終還是百依百順。
還算是溫馨的時刻，電視上放著春晚，家里到是余檀布置的喜氣洋洋，茶幾上一堆的年貨零食。
全是生活氣息。
余檀勾著謝之煜的脖頸，離他很近，循循善輕輕搖晃著他，甜甜地哄：“bb豬……”
就這麼輕輕的一句撒，簡直要了謝之煜的命。
他哪里招架得了這樣，說句矯的，這個時候說要他的命，他給就是了。
說吧，全都跟說吧。
從年到現在，他單方面喜歡那麼多年，把放在心里那麼多年。
分開的那六年，他在最近的地方默默看著的背影，百轉千回。
所有的一切，知道了又怎麼樣
頂多被戲謔幾句：哈哈哈!謝之煜，你被我攥在手里跑不掉了!
可是余檀什麼調侃和嘲笑都沒有，眼眶卻紅了，眼淚啪嗒啪嗒往下落。
謝之煜反倒笑，空出一只手拭的淚，還不夠，低頭吻去那些咸。
“哭什麼呢嗯”
余檀只覺得自己很難，難就發泄，反正在他面前可以肆無忌憚地哭。
這可是目中無人的謝之煜啊，這些年他到底默默承了多啊。
“謝之煜，是不是我不問，你打算永遠都不說啊”耷拉著眉眼，鼻尖因為哭泣泛紅，真惹人。
那些話說了就說了，謝之煜也沒覺得什麼。充其量在剛開始的問的時候的確有點難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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