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閑手要拉上馬車,結果手上先多出團茸茸。
‘‘先把小卷抱上去。’’
溫閑嘆了口氣,還是這麼使喚人。
寶珠上來後拉了把蘭芝:‘‘爹爹娘親還有哥哥怎麼樣了,他們知道我要一起去嗎?’’
溫閑瞥了一眼:''你爹說你胡鬧,不讓你走,今日是最後期限他們先走了,這幾日過節城門都會關晚些,現在出城還來得及。''
寶珠覺得有些好笑:‘‘你這麼不聽我爹爹的話嗎他還是你半個老師呢。’’
溫閑掐住寶珠臉蛋不準笑:‘‘不然怎麼辦?現在把你丟下去好了,這樣也算是聽姜大人的話了。’’
寶珠往他邊坐了坐,討好的著他:‘‘不要丟下我,我知道溫閑哥哥對我最好啦。’’
借著喝茶穩定心緒,好久沒聽見寶珠對他撒了。
‘‘藥都給他吃了吧。’’
‘‘沒有。’’
‘‘沒有?’’溫閑聲音大了些,茶杯重重放在桌上。
‘‘噓 ……你這麼大聲干嘛?他喝不了酒,我給他灌醉了放心吧。’’
溫閑扶額:‘‘最好真的是。’’
廣勝吃完菜就有些不舒服,剛剛就全吐了個干凈,王妃這飯菜可不是一般人能吃的。
坐下喝口茶緩了緩。
廣勝放下茶杯一頓,等下,這菜是不是要給王爺吃?
不行不行,這吃壞了怎麼辦。
想著就往主院走去。
屋門敞開,玄冥川趴在桌上昏死過去,廣勝嚇了一跳,探了鼻息才松口氣。
吩咐人去煮醒酒湯。
‘‘王妃去哪了?’’
‘‘奴婢不知,剛剛還在的。’’
廣勝徹底慌了神:‘‘完了,快去找!’’
侍衛翻遍王府,也沒找到王妃。
廣勝急的焦頭爛額,端起醒酒湯要喂給男人喝,知道自己喝不了還要陪王妃喝。
抬手晃了晃男人:‘‘王爺您先喝些醒酒湯吧。’’
玄冥川以為是寶珠忍著被打擾的不悅喝了些藥。
稍微恢復些意識看清邊的人才不耐煩道:‘‘寶珠呢?’’
廣勝吞吞吐吐不敢回話,王妃今日是特別奇怪,他怕王妃真是他想的那樣。
玄冥川到手下的東西,瞇起眼眸仔細看著:''和離書?''
一些事在離他的掌控,不安從心底蔓延開來:‘‘我問你姜寶珠去哪了!’’
下人哆哆嗦嗦跪了一地,大家都以為王妃同王爺在一起就沒留意。
廣勝想了一下:‘‘王爺今日是姜家出京的日子,王妃怕不是要?’’
玄冥川起有些頭懸目眩,搖晃著到暗格拿起匕首就對著手心劃了一道:‘‘封鎖城門任何人都不準出去,掘地三尺也要給我把帶回來!’’
廣勝不敢耽擱,連忙吩咐下去。
順著手心滴落,只有這樣才能保持清醒,打開寶珠的梳妝臺,里面常戴的首飾已經沒有了,最寶貝的小貓也不見蹤影,就好像做了一場抓不住不著的夢。
那這麼長時間算什麼,是耍他好玩嗎?
和離書上沾滿跡,慢條斯理的打開。
愿與夫君玄冥川和離後,家庭和睦妻妾群,前程似錦,喜樂安康。
深思慮後,一別兩寬,往事如煙,各自安好。
他紅著眼眶,淚水滴落在信紙上,反復讀著,哭著哭著又笑出來:‘‘一別兩寬 好一個一別兩寬。’’
他斷斷續續的泣音飄在空的房間十分可憐。
拿起書信走到書桌,連同信紙燒了個干凈。
姜寶珠只要我不同意,你這輩子別想離開我。
溫閑閉著眼睛,倚在車上休息,寶珠在馬車閑不住,翻拉開窗簾看外面,除夕夜那晚極了,這樣的煙火氣息讓留。
剛拉開一角就被閉目養神的溫閑抓住手腕,寶珠側目看他。
‘‘你現在打開簾子是生怕別人找不到你?’’
寶珠甩開他的手,無所謂道:‘‘誰會找我?你是覺得玄冥川還會來找我?’’
‘‘你別說笑了,我與他和離了他高興還來不及呢,怎麼會找我?’’
‘‘最多就是把他外面的娘帶回府里罷了。’’
溫閑一直認為攝政王待不好,現在看來也算是離苦海了,目落在寶珠有些失落的臉上:‘‘但愿吧。’’
寶珠一向不了苦,溫閑準備的馬車也算舒適,但寶珠坐慣了攝政王府的馬車,這輛就有些坐不住。
‘‘其實我們也沒必要大晚上就急著出去呀,我們先住旅店明日出城行嗎?’’
溫閑面上猶豫。
寶珠打了個哈欠:‘‘就這樣決定了,我們總不能在馬車上睡覺吧。’’
寶珠先一步吩咐車夫找家旅店。
影刃命看守城門,不準任何人通行。
守了半天也沒抓到人,不會已經出城了?
派人在城搜尋。
玄冥川得知溫閑也不見了時,眼底猩紅更甚:‘‘果然有幫手,就確實沒這麼大本事。’’
‘‘他們出不了城,繼續找。’’
廣勝思慮著王妃到底為什麼要這樣,這幾日不是還好好的?還以為終于要過好日子了,這下又要翻天了,搖搖頭深深嘆了口氣。
溫閑已經被寶珠敲了三次門了,不是被子不干凈,就是房子里有老鼠。
大力推開門,聲音有些兇狠;''大小姐,這次又有什麼事?''
寶珠肚子,今天一天都沒吃飯了,晚上想吃來著,太張忘了:‘‘我啦。’’
溫閑靠在門上著眉心:‘‘早不說,想看看現在是什麼時辰?’’
寶珠也覺得不太好,這里好像沒人能慣著:‘‘那 好吧,我也不是很。’’
在姜家時就知道這姜小姐挑食嚴重,就吃飯的事姜夫人就說過不回,現在主說了,那肯定是真的,
‘‘走吧,帶你下去找老板。’’
寶珠眉眼彎彎:‘‘好哦,我去蘭芝。’’
蘭芝吃了晚膳,要睡了。寶珠自己跟著溫閑下去了。
老板正在前面算賬,算盤撥得噼啪響。
得知來意老板有些不耐:‘‘廚子都下班了,做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