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刃趕到時,寶珠站在那小臉和黑乎乎的看不出原來的白,是他失職了,跪下:“王妃恕罪,是屬下沒能保護好你。”
寶珠搖頭:“是我讓他們走的和你沒關系。”
“我不會告訴他的。”因為影刃怕告,才不是這種人。
蘭芝跑上前看有沒有傷到哪里。
“沒事他們只是要我上的東西,沒傷害我。”
說完又看向何青月,方才無意中看見,眼神冷漠,哪里怪怪的。
被寶珠看了才上前關心著:“都怪我要是早些同你說就好了。”
“這些難民在這很久了吧,何知府不管嗎?”
“我爹每日忙的很,難民的事他也有在理了。”
還真是站著不嫌腰疼,都和離了還擺王妃架子。
回到何府沐浴完後臉蛋才恢復白皙,又想起那些難民。
明明語氣兇狠,手卻在發抖,也沒有真的要拿簪子,只劫財。
蘭芝進來:“小姐,王爺回來了,只是他知道今日的事了,在前廳呢。”
寶珠換好裳到前廳就約聽見玄冥川浸著冰的聲音。
何知府跪在地上,流著冷汗:“是下失職,只是這難民太多趕也趕不走,這該怎麼辦呢?”
玄冥川冷笑出聲:“你現在是在問本王嗎?那要你這個知府還有何用!”
寶珠小跑過去,男人起拉著人,看并沒被嚇著才緩和些。
“誰告訴你的?”
每日做了什麼吃了什麼事無巨細都要報給他,出了這麼大事誰敢不說。
“影刃自己說的。”
好吧還想幫他瞞著的。
“這些難民要怎麼辦?”寶珠也比較關心這事。
朝廷撥下來的銀子被吞了大半,當然讓這些人怎麼吞的怎麼還回來。
何知府思慮了半天也沒個準話,寶珠懂的不多,但爹之前是尚書,言傳教也知道些,萬事應該由百姓為先。
“直接開倉放糧不行嗎,難民吃不上飯只能去搶,你為知府不能什麼都不做吧?”
有道深幽的視線落在他上,何知府咬牙,從他上拔簡直比殺了他還難,錢沒吞掉多,這下還得白送出去。
“王妃說的是,我明日就讓人在府外施粥。”
寶珠欣的點點頭:“這才對嘛。”
翌日一早,開倉放糧的消息傳出來,知府外站滿了等候的人。
屋寶珠氣鼓鼓的和人爭執著:“為什麼不讓去,我也想幫忙呀?”
這些難民心有怨氣,昨日只是斂財往後再到可不是這麼簡單了,寶珠不知其中利害,難免傷。
眼看僵持不下,不想因為這事惹生氣。
“真想去?”
寶珠點頭。
“襄州的事還沒解決,今日還是沒法陪你。”
寶珠一臉無所謂:“你去忙你的。”
門外何青月人拿了件新裁的裳:“還姐姐往里頭說聲,我來給王妃送東西。”
蘭芝從里面出來:“林小姐請進。”
何青月進來時寶珠剛從男人懷里掙出來:“你有事嗎?”
何青月姿態溫婉,對著兩人福里福:“昨日都是我的錯,讓您在明州了委屈,今日特來賠罪。”
說完拿起桌上的裳:“聽聞王妃今日也要出去施粥,我給您準備一裳,免得穿的太過華貴讓人覬覦了去。”
寶珠覺得有道理,拿了裳就想換上。
玄冥川起,放下手中的裳:“不必了,我會讓人備好,林小姐還是拿回去吧。”
寶珠想起前幾日上的小疹子才好全,也不敢穿裳了,對著人笑笑:“我穿這個會不舒服,謝謝你的好意。”
何青月退了房門心中五味雜陳,不舒服?送的東西就這麼不堪,還沒在王爺面前留個好印象就被一句不舒服打發了?
知府外,搭好了粥棚卻遲遲不放糧,引起大片不滿。
經過昨日教訓寶珠今日穿著樸素,頭上只是簡單扎了條緞帶,腰間系了個小圍。
“小姐,你好像個小廚娘。”蘭芝看著銅鏡里拿著飯勺的寶珠笑道。
寶珠一臉欣喜:“真的嗎?我像小廚娘,那我看起來做飯好吃嗎?”
蘭芝圍著人轉了一圈,仔細打量著對寶珠一向縱容把人夸到天上去了:“看起來就是非常會做飯的!”
寶珠高興極了,走出門時都多了些氣勢,頭昂的高高的。
府外已經快鬧的不行,影刃見寶珠走來站在人旁邊,萬不能讓昨日的事重演。
“怎麼回事,為什麼還不開始?”寶珠左右看著也沒找到何知府。
過了一會何知府才姍姍來遲:“王妃您找我?”
寶珠蹙眉,對何知府有些不滿:“外面都要打起來了,你看不見嗎?為何還不放糧。”
“回王妃,這放糧也是有時間的,若是人人都像他們不守規矩,我這知府早就被踏平了。”
何知府見玄冥川不在就開始敷衍人,只不過是個小姑娘,打發兩句就行了,到最後隨便放一點糧就行了,現在就開始那不得把他掏空。
寶珠就算不是王妃也是朝廷重臣的兒,爹民如子,也無法理解何知府的做法。
拿出些王妃的氣勢:“外面的人都的失去理智了,還要守什麼規矩?”
“你若是再不放糧知府這帽你也別帶了。”寶珠被他氣著,膛上下起伏,顯示著不滿。
寶珠聲音大了些,所有目都往這邊看來。
何知府被一個小姑娘訓了還不能反駁,頂著所有人的視線,趕忙讓人放糧。
寶珠扯了扯圍,就去粥攤上站好,等著給人施粥。
王妃都出去干活了,何林月不出來那還不被人詬病死,也收拾一下出去忙活。
寶珠拿著飯勺給每一碗都盛的滿滿的,婦孩子還會多給個饅頭。
這些百姓連連稱贊是菩薩,寶珠臉紅的勺子都拿不穩了。
突然對上一人視線,這人今日臉抹的更黑了,但昨日離這麼近還是能看出來的。
同樣給這人盛了一大碗粥,還有一個饅頭:“就你一個人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