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你不離開。”
屋只留了三盞燈,覺到旁的小姑娘不再繃著,呼吸逐漸勻稱才手把撈進懷中。
回府後的日子還同原來一樣,寶珠悠閑的晃著搖椅,坐在樹蔭下吃著葡萄看話本。
不同的就是,每天一封和離書送到玄冥川手上,雷打不,只不過一開始還好好寫,後來就只寫了和離書就扔給他。
玄冥川只是放到盒子里全都收了起來。
廣勝看不懂:“這出去一趟王妃又鬧和離了,可是您讓了委屈,王妃沒什麼心眼,還是很好哄的。”
他怎麼會不知道寶珠好哄,可這次一向好說話的寶珠偏要反著他來。
廣勝繼續說著,他從小看著他長大,知曉他的手段,苦口婆心的說道:“您之前也確實管太了,是您的夫人,把人嚇跑了,可沒第二個了。”
男人拿著筆寫著字,并未抬頭,也不知是聽進去了沒。
廣勝嘆了口氣,走到門口,想到什麼又回來:“後院的那位不老實,被咬傷,怕是活不長了。”
玄冥川放下筆,吹干墨跡,沒什麼起伏:“吊著一口氣,別死太快。”
廣勝嘆了口氣:“是,這人敢在太妃邊埋伏這麼久,下毒在香包,直到最後才被發現,怎麼死都不為過。”
到時辰了寶珠沾了墨水,大筆一揮,在信紙上寫下,我要和離四個大字。
塞進信封,封好邊,之前還很認真的按著和離書的規格寫,每日一封著實沒了耐心。
寶珠提著擺走到桌案前,甩到他面前。
玄冥川拿起信封,拆開看了看又重新放好,收了起來。
“我還從未見過寶珠有什麼事可以堅持這麼久呢。”
“你知道我堅持就好。”
玄冥川沒在意左右只是在自己手心上玩玩,掀不起什麼風浪。
*
寶珠這幾日越發要耐不住子,和離書也不想寫了,無論怎麼寫這人就和沒看見一樣,還能問明日會不會寫,什麼時候送來。
寶珠被惹一拳打在棉花上有氣也撒不出。
小卷出小爪子,把瓷杯弄的晃來晃去,寶珠想的太認真沒注意到它,瓷杯晃到桌子邊緣,小卷猛的又推了一爪子。
“叮當!”
“小卷!”
杯子里的茶葉和水撒了寶珠一,本就煩著,它還搗,沒忍住訓了它:“你故意的是不是!茶杯在桌子上好好的你推它干嘛?你是不是不想好了!”
寶珠上教訓著,手上也沒放過,拿著一手指不停點它圓乎乎的大腦袋,小卷也不服氣,大聲喵著,一人一貓在屋里吵的認真。
“還敢喵?”寶珠抬手嚇它,小卷跳下桌子就往外跑走了。
完了,沒關門。
寶珠在後面追它,小卷被人追著到竄。
“快攔住它!”
婢們做一團,全都放下手里的活,抓這只小貍貓。
“小卷回來!”
小卷靈活的躲開這些人抓它的手,眼看被追到盡頭,出指甲上樹皮,往上爬。
自己的貓還會爬樹,寶珠第一次見。
這棵樹不是很高但枝岔多,小卷越爬越高,寶珠有些慌了,掉下來就完了,不由得緩著語氣:“小卷,是姐姐剛剛不對,嚇著你了是不是,下來吧。”
小卷只是看了一眼繼續爬著,抬著小貓步走上樹干,誰知樹枝太細有些支撐不住小卷胖的軀,枝干抖了兩下小卷差點沒站穩,爬在樹干上抱。
小卷沒了一開始的神氣,它下不來了,對著樹下的寶珠的委屈。
寶珠一直抬頭看它,樹枝晃的時候心都跟著晃,連忙抬手要接住它。
還好,還好,穩住了。
“小卷別怕,我來救你。”
寶珠抱著樹就往上爬,樹是稍微斜著的,還算好爬。
“王妃您快下來!”
“您快下來啊,這要摔著了奴婢們擔待不起呀!”
寶珠一只腳在樹枝上踩了踩才敢把子挪過去。
“小卷不要哦。”
寶珠瞇著眼睛看了眼下面,太高了有些暈差點踩空。
穩住後又慢慢往上爬,蹲下趴在稍微壯的地方,出一只手抱住小卷。
還好它沒再反抗,寶珠呼了口氣:“看你看不跑了!”
好吧,好高下不來了。
這個位置可以看見後院,寶珠瞇著眼睛,玄冥川在里面做什麼呢。
後院,玄冥川後跟著影刃,玲蘭被人拖出來,惡狠狠的盯著,被關了數月,被折磨的不樣子。
玄冥川垂眸,眼神冰冷的像在看個死人,氣急後居然笑出了聲:“你早該想到的,在你給下毒時?或者是背叛的時候。”
寶珠眨著眼睛看的認真,就是有些聽見不見。
玲蘭被折磨的早就在瘋子邊緣了,突然憤氣又被人下去:“瘋子!你和一樣!都是瘋子,你們都該死!”
玄冥川緩緩蹲下,猛的抓起這人的頭發,玲蘭被扯著頭被迫抬起,冷笑著:“一口氣吊到現在真是難為你了,沒事,這就全你,下去陪。”
玲蘭像是看到什麼恐怖的東西,抖著搖著頭:“不……不,你不是恨我嗎?一刀殺了我啊!”
挑釁著,盼玄冥川能一刀殺了,不然會生不如死。
沒理會的挑釁,抬手。
影刃點頭,向後的大鐵籠走去,打開鎖鏈,兩只惡狼長百丈,張著,尖銳的犬牙出,在下地吼著讓人膽寒。
“狼……”寶珠心中咯噔一下,眼皮瘋狂跳著,眼前發黑快要坐不住,抖著手抱小卷。
惡狼得到指令,先是緩慢走著盯著獵,接著低又沖向。
玲蘭驚恐的看著,拖著子爬走還沒能躲過。
玄冥川冷漠的看著,也沒有什麼值得高興的。
侍衛來報:“王爺,王妃爬樹下不來了!”
玄冥川蹙眉,有些疑,但還是抬步走出去。
寶珠看完了全程,原來之前聽見的聲音不是假的,王府里有狼,玄冥川還放任它們吃了人,這狼和狩獵場那晚的差不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