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坊大門敞開，寶珠拽著記笙擺把人扯進去，才剛踏酒味混雜著煙草的氣息撲面而來，與外界隔絕。
室昏暗，笑聲、好聲、咒罵聲一同傳耳朵有些割裂。
暗小二上下打量著們二人，只見寶珠上雖沒有多浮夸的飾品，但以他多年練下來的眼就不會看錯，這是有錢的。
旁邊的人就不用說了，只要能留住就好了。
小二笑臉盈盈地上前招呼著：“兩位客可是第一次來？”
寶珠進來後有些不舒服想出去就被人住，這人角都要咧到後腦勺了，本著手不打笑臉人還是禮貌回應：“是第一次。”
“那您可是來對了，我們這是徐州城最大的賭坊，您第一次我先帶您玩個小的，保證您玩了以後天天都想玩。”
真這麼神奇？寶珠跟著小二來到長桌前：“您先看一把再下注，要是贏了錢就都是你的了。”
記笙沒錢也擔心寶珠被騙錢，在暗給使眼。
“沒事的，我就玩一把輸了我就不玩了，放心。”
眼見這個不氣候的人還要勸，小二打擾道：“公子您就讓玩吧，陪小娘子出來還是不要管這麼多，讓開心最重要嘛。”
記笙抿著也不想讓不高興，還是閉了。
骰子在碗中發出清脆的響聲，空氣突然凝結，賭客攥著手上的籌碼，直勾勾的目要把瓷碗盯穿。
寶珠還沒融有些疑跟著他們一起盯著。
骰子停下，負責擲骰子的人抬手伴隨著吞咽聲緩緩揭開謎題。
寶珠被一陣尖大笑嚇得一抖，真的這麼高興嘛。
小二見要上鉤再接再厲直接把籌碼放手里：“您看著選就好。”
這張桌子上的人都是老板請來做樣子的，專門騙騙這種沒玩過的。
寶珠掏出小荷包，從里面拿出幾錠銀子思慮著該放在哪邊。
“您可要選好嘍，下注後可不能反悔。”
寶珠閉上眼睛點了點，最後選了大。
好像有些理解那些人的了，骰子每一次停滯都牽著心跳。
“大！”
贏了？這麼簡單。寶珠心里炸開了花，臉頰兩邊的小梨渦更加顯眼，抬頭：“我贏了！”
之前只會花錢，等一小半銀兩分到手上時居然有種這是賺的覺。
接著下一寶珠把贏了的錢全下進去，記笙想了想還是沒阻止。
在一聲聲好中寶珠贏了個盆滿缽滿。
小二語氣興，開始夸：“小姐你這手氣真是太好了居然一把都沒輸。”
寶珠還在犯傻隨意選的居然都贏了，手氣這麼好？
“看您手氣這麼好我告訴您一個，也是看您合眼緣才說的，不能告訴別人。”
寶珠好奇心被他勾出來：“你說。”
“明日我們賭坊會有一場大型活，您來保準還能贏更多！”
寶珠看看記笙說過只玩一次的：“還是算……”
“明日的活可是我們賭坊百年難得一遇的，錯過就沒了，您要是無事來看看也可以，一般人還進不來呢。”
“那好吧。”
出了門就和記笙解釋著：“我明日不玩就是來看看。”
記笙哪敢讓和自己解釋：“寶珠你想干什麼都行，不用照顧我。”
“嗯。”寶珠還沒和這種人相過，只覺得這種子才是夫婿的最佳人選。
如果是玄冥川早把罵一頓了。
賭坊開在最熱鬧的地方，眼下已經天黑了。
“我想吃餛飩！”寶珠找到個小攤販就坐下去點了兩碗餛飩。
許是玩累了餛燉都特別香，一口接一口。
“珠珠你怎麼在這？”
姜家也從來不讓隨便吃外面的東西，姜言玉這幾日忙的腳不沾地，沒來及陪妹妹本來就有些愧疚，看吃這些不干凈的有些著急。
寶珠抬起吃的一頭汗的小臉，忙的遮起碗：“我……我只是有點了。”剛從姜言玉明令止不讓去的地方出來，很是心虛。
姜言玉走到他旁邊坐下，頭發，語氣溫和：“嚇這麼狠做什麼？哥哥只是沒想到在這看見你，繼續吃吧。”
寶珠拿起勺子張大就聽見他後面半段。
“以後還是不要在外面吃了，外祖父給你請了最好的廚子想吃什麼都行。”
“知道啦。”
寶珠把頭偏向一邊蹭上哥哥肩膀。
回到碧雲苑，寶珠靠在搖椅上賞月亮，那日過後好像好幾天沒見過玄冥川了。
“切，走了更好。”
雖然說著這話腳還是不聽使喚的挪到矮墻邊。
花架旁邊被放上了個梯子，是要求的，其名曰就是覺得玄冥川可疑，天天待在府上不知道搞什麼小作呢。
要監視他。
寶珠掰掰手腕，抬往上爬，這下輕松多了，不止可以出半個子還可以到上面坐著。
真的要被自己的聰明折服。
院子里沒人，石桌上放了幾把短刃，還有一塊磨刀石。
“怎麼弄這麼多刀！”寶珠警惕起來。
屋傳來腳步聲，玄冥川走出影刃跟在後面應該是剛商議完事。
玄冥川走近寶珠往下了一點，過了一小會又把腦袋出來。
刀刃泛著銀在磨刀石上反復。
寶珠認真看著：“大晚上磨刀，又要殺誰？”
總不能是吧，寶珠吞咽了一下口水，那天推了他還說什麼不記得了。
“出來吧，在那看什麼？”玄冥川饒有意思的看向在墻頭爬半天的人。
“我才沒看，這是我家我看什麼都行！”
寶珠為了證明沒看，抬爬上墻頭坐在上面，抬手遮到眼睛上，這個位置能看到別的院子。
“危險快下來！”玄冥川起大步走到墻邊。
寶珠就喜歡和他較勁，越讓干什麼越和反著來，誰讓這人之前這不準那不準的。
“就不，你最好管我！”
看著玄冥川臉沉，寶珠高興地蹺腳，一時不察梯子被踢倒了。
……
完了，要下不來了。
不能在玄冥川眼皮底下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