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漱好後,寶珠就跑到前廳坐著,用膳時辰還早著,趴在圓桌上扣手指想著過會要怎麼辦好。
“呦!真是太打西邊出來了,我們寶珠還有起這麼早的時候。”柳明則回頭帶著驚訝與柳老夫人說道。
寶珠起跑到外祖母邊:“我一直都很早啊,外祖父不知道還說。”
柳明則哪里會再揶揄,惹得不開心了可怎麼辦:“對,對,是我說。”
姜父同姜言玉在後面談著話,也一起進來了。
聞言只是看一眼問安後獨自坐過去。
姜父也是很新奇:“珠珠是了?”
"我沒有……"寶珠心虛地瞟了眼姜言玉,突然這麼早出來反而惹人懷疑,早知道不出來了,可是哥哥真的說了怎麼辦。
姜母還同原來一樣,天沒亮就去寺廟。
“手心怎麼出這麼多汗啊,還這麼涼,可是生病了?”柳夫人握著的手,又擔心的額頭。
“還好不燙,這春天早晚都冷,還是穿了,過會回去可要再加件裳。”
寶珠乖巧點頭,坐到姜言玉旁邊討好道:“哥哥你也要多穿點,不要著涼了。”
姜言玉頭也沒回,手把椅子往旁邊挪了挪,寶珠失落一瞬又打起神,也往那邊坐坐。
姜父與柳明則目對上,不對勁,他兒子別的不說護這個妹妹可是頭一號,眼下這……
姜家沒有食不言這一說,用膳時寶珠眼睛不盯飯碗,就盯著姜言玉看。
柳明則問了姜言玉幾句生意上的事,寶珠連忙夾菜放到他碗里堵上他的,就是不讓他說話:“哥哥,這個好吃你嘗嘗。”
夾了三次姜言玉不了,側眸對上無辜的杏眼:“寶珠,這樣不禮貌。”
“奧,那好吧。”寶珠咬著筷子呆愣一下,又埋頭小口吃著包子。
柳夫人雖也覺著那樣有些不好,可就是看不了委屈:“你平日不是最想和妹妹親近,這是怎麼了?”
姜言玉放下筷子,起離開:“我吃好了。”
“唉,這不是才剛坐下嗎?”
寶珠把包子往里一塞,也要追出去:“我也吃好了。”
'你坐下,吃這麼快做什麼,小心噎著,再吃點。'
柳夫人沒拉到姜言玉,但寶珠坐邊還是能撈到的。
怕姜言玉走了,趕忙喝了一大口湯,趁機又跑了,獨留桌上三人大眼瞪小眼。
“哥哥,你走慢點!”寶珠跑的著急差點平地摔,姜言玉本能的拖住。
“跑什麼?”
“不跑你就走了。”見他又要走,只能拉住他袖子默默跟上。
“哥哥不告訴他們了嗎?”
姜言玉抬手中寶珠手上的布料,嗓音冷漠:“寶珠會堵,我自然要等你不在時說。”
“不行的,他們會生氣……”寶珠聲音越來越弱。
“你只在乎他們生不生氣是嗎?”
“他們不止會生氣,還會好好罰你。”
“你可知道母親為何每日雷打不的去寺廟上香是為了什麼?生你時難產,差點一尸兩命,要不是聽見你的哭聲,早就放棄了。”
“你因為貪玩,差點丟了命,還在這避重就輕。”
寶珠鼻尖酸,邊說邊泣著:“對不起,我錯了,我以後不會再貪玩了。”看姜言玉氣急了,還抬手給他順氣。
“你好好反省。”若是現在就哄方才這番說辭也沒什麼意義了。
前的影消失,寶珠抬手了把眼淚,事被搞大了,哥哥再也不會理了。
回來後還沒去看過記笙,寶珠抱的東西太重了,挪不開手,只好喊了一句。
“你來了,可好些呢。”記笙幫開門,還以為今日不會來。
“我還好,你都吐了,找醫師看過沒?”
“看過了,沒什麼事。”寶珠實在拿不,干脆直接拖著袋子走,記笙垂眸,視線跟著挪。
“……那個我不該讓你陪我去這種地方,還害你差點傷。”
照平日這大小姐脾氣哪里會道歉,完全是被姜言玉訓明白了。
“這些是補償你的,你不是需要錢給母親治病嗎?”寶珠把一大袋金元寶推給他。
記笙瞪大眼睛,這輩子都沒見過這麼多錢,忙的擺手拒絕:“這太多了,我不能收。”
“你收下吧……不然我不會安心了,這兩日你好好休息,暫時不用教我練琴了,要是想回去照顧你母親也可以不用和我說。”
“寶珠,真的不能……”
記笙看著像游尸般耷拉著走了,喊也不聽。
寶珠一路嘆氣,想著要不要自己去說。
正走神著,突然懸空被人抱起來親了下額頭。
“珠珠路都不會走了這都要撞墻了。”玄冥川摟腰一把抱起還顛了一下。
寶珠嚇一跳抓他的裳,滿面愁容的小臉又鮮活起來,語氣兇狠:“誰準你親我的?放我下來!”
玄冥川把放下,彎腰笑著和對視:“想不想去放風箏?”
寶珠眼睛都放:“放風箏!”好久沒放過了,原來哥哥專門給做了個風箏再不拿出來飛飛,就要放爛了。
可轉眼間又沒了神:“我還是不去了。”
貪玩惹這麼大禍,還是老實呆在家里,萬一又闖禍哥哥就真的要把趕出家門了。
“珠珠不想去?那就算了,眼下正是踏青的好時候,若是錯過了可還要再等一年,我自己去了。”玄冥川知道怎麼吸引。
“我去……我去的。”不對,寶珠疑的抬頭看向他,這人太不對勁了。
“你之前不是很忙,怎麼天天有空?”
寶珠都跑了,他還管什麼,出來這些時日不知要什麼樣子,京城送來的報都要堆小山了,他一封都沒看。
“不忙了,只要是陪珠珠都不會忙。”
花言巧語,真是人。
寶珠嘟著,余瞟著人:“你不生氣嗎?我之前要是這樣你早就……難道你要把我騙出去然後帶回去關起來?”
“壞人,我是不會和你走的,離我遠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