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睿淵出家後,封氏集團給弟弟封睿宇打理。
方代真覺得二房支棱起來了。
跟蔣蓉說話的姿態都不一樣了。
現在到蔣蓉上趕子討好。
畢竟封見聰還在集團歷練呢!
這孩子取名為聰,卻一點兒也不聰明。
蔣蓉花了大錢,給他在國外買了個MBA水碩,結果他畢業證沒拿回來,拿回來一堆賽車比賽奪冠的證書。
還要去當職業賽車手。
封珺瑤已經廢了,蔣蓉是打算把兒子當封家繼承人來培養的,于是按著他去封氏上班。
別說副總了,就是部門總監,他爸都沒給他安排。
吹了好久枕邊風,才給兒子爭取來一個經理當當。
如今封氏改天換日老二當家,封見聰依舊不拿工作當回事。
就在昨天,他公然在公司跟親叔叔板,氣得封睿宇要把他趕出公司。
蔣蓉只好低下頭,拎著一堆好東西,向被欺負了多年的妯娌求。
“代真,這是你上回夸過好看的手鏈。”
“還有這個,是見聰傳下來的玉佛……”
把禮鋪滿了一茶幾,方代真的臉上才有了點兒笑模樣。
“嫂子真是太客氣了!”
知道人是有求而來,偏假裝是親戚閑話家常,蔣蓉一把話題往公司扯,就拉回人的話題來。
急得蔣蓉真想給一個大子。
偏偏沒有傲的資本了。
老公剃發出家了。
十頭牛都拉不回來。
方代真看過來的眼神里,明晃晃寫著:你也有今天!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蔣蓉臉都笑僵了,還得繼續陪著笑臉:“好久沒見到念念了,怪想的。”
方代真有多疼這個侄,是知道的。
果然提到方欣念,方代真溢出幾分真切的笑容:“我也好久沒見著了。”
“這孩子死腦筋,見深追前友追得驚天地,呀,在家里飯都吃不下,瘦了一圈呢。”
蔣蓉面上出幾分焦急:“唉呀,孩子哪能不吃飯啊?下來先瘦。”
又一副分的樣子:“那個姓桑的怎麼就把見深迷得五迷三道呢?還不就是大嘛!”
“我瞧著念念和桑璐是同一種類型,念念模樣還更乖巧些,不如讓去……”
說著,托了一下自己部。
方代真醍醐灌頂。
“男人嘛,都那麼回事。”
“對,珺瑤公司的好幾個藝人都隆過,完全看不出來,我讓給念念搭個線。”
接下來妯娌倆相談甚歡,蔣蓉該辦的事也辦了。
封珺瑤主聯系方欣念,邀請去韓國旅游。
方欣念一想起桑璐上次穿高定抹的盛景,就又嫉妒又恨。
必須盡快對封見深下手了。
不然人家破鏡重圓,就徹底出局了。
于是毅然決然地坐上赴韓的飛機。
結果一去再沒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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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惜惜雖然贏了司,卻輸了人氣。
出門遛彎都能遇到朝指指點點的人。
于是索不出門了,窩在封見深給買的大平層里。
一天,侄子白威來探。
“姑姑,您出門不方便,我給您拿了點好吃的。”
白惜惜看著他手里一個明超市購袋,里面廉價的餅干泡面可樂,氣不打一來。
“白威,這些年我給你的錢五六千萬總有了吧?你就拿五六十塊的東西來看我啊?坐綠皮火車都好歹能吃到水果。”
白惜惜在家里本來就憋得慌,像個聚滿氫氣的氣球。
白威這一兜子“好吃的”,給點炸了。
沒想到白威也不慣著,把東西往地上一扔,喂狗的表:“吃不吃!”
他鞋都不,大剌剌往客廳的真皮沙發上一坐,翹著二郎。
“行啦,你種的發財樹都不給你掉金元寶了,你以後,只能靠我這個侄子咯!”
尾音賤兮兮的上揚,還有點幸災樂禍。
可白惜惜知道他說的是事實。
封見深跟徹底撕破臉,恨不能讓去給他孩子償命。
發財樹是救不活了。
老頭子還在醫院半死不活的吊著命。
往後余生還能靠誰?
也就這個侄子跟有緣關系了。
于是語氣和緩下來:“我在家憋得上火,不是沖你有緒。”
白威從鼻腔里出一個輕輕的哼,然後揚著下說:“您都坐椅了,出門本來也不方便。況且這房子這麼大,還不夠你轉悠的嗎?”
他忽然站起來,傾扶住的椅扶手:“要不我搬過來陪您住吧?”
白惜惜還是很有防備心的。
搖頭。
“我老太婆一個人住習慣了,家里多個男人不方便得很。”
怕他不高興,補了一句:“你常來看看我就行。”
“行吧。”白威掃興地踱步回去。
“姑姑,我最近和朋友合伙做生意,手頭還差點,你給我拿點唄?”
毫無鋪墊,直奔主題了。
“差多?”
白威豎起一手指:“不多。”
白惜惜臉蠟黃:“一百萬啊?”
“開什麼玩笑?”白威出相,“一千萬!”
他覺得他姑在裝傻。
白惜惜下意識轉椅倒退。
“我哪有那麼多錢?”
白威形不高,但站著總是有威,他上前幾步,像狼盯著食。
“你天價律師費都付得起,你說呢?”
白威從前在面前做小伏低,要錢從來都是裝可憐賣慘。
這是第一次,他強勢得像個搶劫犯。
白惜惜覺得後背涼颼颼的。
是因為封見深不再是的靠山了嗎?
可才60歲,至能再活二三十年。
得把錢留在手里。
咬著牙說:“真沒錢了,你姑父治療費是按天算的。我最多給你拿三百萬,多了沒有!”
白威一腳踏在椅上,視線迫下來:“打發花子呢?”
對上那張倔強的老臉,白威直接一個大耳過去:“有沒有?”
白惜惜悲從中來。
自從白丹慈死後,拿侄子當親兒養,沒想到他竟然敢打。
梗著脖子吼回去:“沒有,一分錢都沒有了!”
白威氣得朝地上呸了一口口水。
把從椅上扯下來,摔在地上。
下他的皮鞋,坐上,照著那張老臉左右開弓。
一下又一下,發了狠。
任由下人苦苦哀求。
“媽的,老子以前怎麼求你給錢的,你今天就得怎麼求回來!”
梆的鞋底在脆弱的臉上,白惜惜的臉很快就被扇爛了……
模糊的視線里,看見一個貪婪的影在房子里四搜刮。
就像當年八國聯軍進了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