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剛出辦公室,就迎面撞上了李特助。
鹿云渺:“......”
這什麼奇奇怪怪的孽緣。
李特助笑的十分燦爛,朝鹿云渺出手,“鹿小姐,能否麻煩移步會議室。”
“有事?”鹿云渺神淡淡,“衡掣讓我下班過去找他,晚了他生氣了你負責嗎?”
“衡總不會生氣了,而且衡總還沒散會,很快的,不會耽誤你很久,拜托拜托。”
鹿云渺實在想不通李特助有什麼事找,難道是關于衡掣的。
算了,以防萬一。
撇撇,跟著李特助進了一旁的會議室。
李特助虔誠的拿出筆紙,眼著鹿云渺,“鹿小姐,麻煩你將中午和衡總進餐的全過程告訴我,我有大用。”
鹿云渺無語。
“李特助,你夠了,我沒時間陪你玩。”
還要去陪大老板呢。
萬一因為晚了一分鐘,大老板就覺得不夠狗子準備棄了怎麼辦。
那可是實打實的鈔票。
見鹿云渺要走,李特助連忙人工堵住門,哀求道:“鹿小姐,求你了,衡總說我不會管理員工,讓我跟你學習,你要是不幫我,我真的要一頭撞死在這里了。”
鹿云渺被李特助拜祖宗的架勢嚇的連連后退好幾步。
“李特助,你是特助,我就一個普通員工,你都解決不了的事,我更不行了。”
是不可能幫任何人吹“枕邊風”的,就這一天告狀兩次的架勢,自己都還不夠用呢。
“你能,你肯定能。”李特助激道:“中午衡總不是對午飯不滿意嗎,你怎麼解決的?”
鹿云渺覺得李特助在說廢話,但見他實在激,無奈道:
“鼻子下面一張,問啊,得到答案之后重新買一份,這就是你說的學習?李特助,你要是故意拖延時間讓衡掣討厭我,我一會就上去告你一狀。”
任何企圖為幸福路上擋路石的人,都不會放過。
“怎麼會,我不是那種人。”李特助同樣無奈,“鹿小姐,我新招的生活書太膽小,還沒跟衡總說兩句話就開始哭,事不是麻煩事,就是太怕衡總了。”
鹿云渺臉稍稍正常了一點。
李特助是個好上司呀,當然,沒有老板好。
“衡掣兇了?”
“沒有。”
“那確實膽小,三千有三千的干法,五萬有五萬的干法,工資應該不低,校招都兩萬起步,卻是三千工資的做法,難評呀。”
鹿云渺搖搖頭,“其實最簡單的辦法就是換一個膽大臉皮厚又心細的,不過我覺得你不忍心。”
李特助點點頭,“工作認真的,也聽話,除了面對衡總,其他時候都很好,開除可惜了。”
鹿云渺聳聳肩,“那就適應唄,人還能把自己為難死嗎,哭就哭唄,哭又不是眼瞎斷,該解決問題還得解決問題呀,公司又不是做慈善的。”
“要是哭的時候只能專心哭,當我沒說。”
“好了,我要上去找衡掣了。”
鹿云渺哼著小曲出了會議室,李特助能來找,那說明衡掣點名表揚了。
榜樣了?
就說嘛,狗子也不是那麼好當的。
與上午不同的是,鹿云渺一路暢通來到66樓,順利進了衡掣辦公室。
衡掣確實在開會,視頻會議。
他指了指桌上的水果拼盤,讓鹿云渺拿去吃。
鹿云渺小口小口吃著,直接坐到衡掣旁邊,確定自己不會鏡的位置。
出神的盯著盤子,小一口接一口的吃著。
衡掣本來不想吃,看這樣,突然想嘗嘗了。
“喂我。”
他聲音很輕,輕到只有鹿云渺能聽見。
鹿云渺立馬回過神,拿起干凈的叉子將水果遞到衡掣邊。
衡掣咬下水果,順勢將鹿云渺扯到懷中,親昵的了的發,“鹿鹿好乖,很甜。”
鹿云渺臉頰通的一下漲紅,掩耳盜鈴般將頭發撥開擋住側臉。
“衡掣,視頻會議。”
衡掣看著已經結束會議的電腦界面,勾起一抹戲謔的笑,“鹿鹿不是希我幫你撐腰嗎,我在幫你呀。”
鹿云渺垂著腦袋咬著,像個鵪鶉一樣起來。
是想讓衡掣幫撐腰不假,但這種方式,真的太社死了。
見鹿云渺脖子都紅了,衡掣大發慈悲道:“跟鹿鹿開玩笑的,視頻已經結束了,怎麼這麼容易害。”
“再說了,我也不希別人看到鹿鹿這麼害的模樣。”
鹿云渺被衡掣挑逗般的語氣弄的整個人都要燒起來一般。
后知后覺的看向屏幕,視頻會議早在幾分鐘前就已經結束了。
“衡掣!”鼓著臉頰,氣憤的看著衡掣。
衡掣眸中笑意和玩味摻雜,“我們鹿鹿這麼乖還會生氣?”
吃人短拿人手短,鹿云渺明白自己的定位,還不至于真的生氣。
但看著衡掣滿是笑意的眼眸,竟然會到了類似于打罵俏的酸臭味。
要命......
小聲囁嚅道“我沒生氣,我就是......”
“就是什麼?”衡掣將遮擋臉頰的發挽至耳后,出白凈漂亮的小臉。
“難道是故意跟我打罵俏?”
衡掣好像發現了什麼好玩的東西,目炯炯的盯著鹿云渺。
鹿云渺如坐針氈,僵持片刻后,輕輕點了點頭。
發誓,真的沒有。
“我們鹿鹿真乖,連生氣都很可。”
衡掣撓了撓鹿云渺下,拉著站起,“走,給你撐腰。”
鹿云渺被衡掣拉著走,茫然又興的看著十指相扣的手。
老天爺,又進步了!
過去的一周都是主抱衡掣的手臂,衡掣從沒主拉過,但現在,衡掣拉了。
鹿云渺傍大款的潛力杠杠的。
不對,撐腰?不是要回家嗎?
“衡掣,我們不回家?”
“家”字讓衡掣恍惚了一秒,他拉著鹿云渺坐上公用電梯,“不回家,帶你在公司里面逛一圈。”
第一站是公關部。
“衡總好,鹿小姐好......”
鹿云渺看著眾人臉上的八卦,笑的都僵了。
不對,可以不笑的呀,誰規定要平易近人了。
鹿云渺直接不笑了。
從最高層到最底層,鹿云渺都走了。
窗外霓虹燈閃爍,天完全暗了下來。
衡掣笑了笑,帶著鹿云渺去了地下停車場,“明天中午繼續,去食堂。”
鹿云渺:“......”
懷疑衡掣是故意的,故意捉弄尋開心。
因為他笑的很燦爛,燦爛的怪異。
但衡掣應該沒這麼閑吧?
衡掣正好在看鹿云渺,兩人毫預兆對視。
鹿云渺心一咯噔,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見衡掣突然彎下腰,兩人挨得極近,呼吸織,抿著,下意識屏住呼吸。
衡掣勾了勾角,眉眼張揚,“鹿鹿想什麼呢,幫你系安全帶這麼張?”
“沒有張。”
“不張手攥這麼?”
“……”
鹿云渺電般松開衡掣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