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臺的電話直接打到了財務辦公室,鹿云渺接到電話的時候很是詫異。
父親來了?
喬勉那個渣男?!
好呀,正愁沒機會。
擼了擼不存在的袖子,雄赳赳氣昂昂的下樓了。
現在發達了,要好好欣賞欣賞喬勉跪的樣子,要是可以的話再錄兩個視頻,心不好的時候循環播放。
沒辦法,小人得志就是如此。
可到了樓下,懵了。
這個斷胳膊斷的人是誰?
不認識。
季蟄笑了笑,“鹿小姐,幸會,聊一聊?”
鹿云渺:“......”
“請問你是?我記得我全家包括去世的狗,沒一個長你這樣的。”
季蟄笑容僵持在,仿佛是第一次認識鹿云渺一樣。
“鹿小姐,這玩笑并不好笑,我是衡掣的父親,也是季昇的父親。”
鹿云渺微微挑眉,來了點興趣。
原來是衡掣那個沒死和死了也沒區別的渣爹呀。
上下打量了季蟄一圈。
不像。
沒衡掣長得好也沒衡掣高,就這也能當凰男?拉低檔次。
雙手抱臂,“聊什麼?我現在是衡氏集團的財務總監,時間很寶貴的。”
沒上任的副總監也是總監。
再說了,衡掣都討厭死他這個爹了,作為衡掣朋友,當然要一致對外同仇敵愾了。
季蟄好像被鹿云渺的態度氣到了,呼吸了幾次才順氣。
“五分鐘,去對面的咖啡廳。”
“就在這說。”
鹿云渺走到角落的休息區,默默打開手機錄音,將手機倒扣在桌子上。
季蟄跟著坐了過去,表嚴肅了幾分。
“鹿小姐,這就是你的家教嗎,我是衡掣父親,你不應該尊稱我一句伯父嗎?”
鹿云渺勾了勾角,笑的異常甜,“季伯父,你是想讓我這樣稱呼你嗎?那可真是不好意思,我外公外婆從小就代我,不能人畜不分。”
“有些人,看著像人,其實是畜生,有些畜生,看著是畜生,其實是家人。”
季蟄冷哼一聲,直接卸掉了偽裝。
“鹿小姐可真是伶牙俐齒,看來我還是對你太客氣了,我今天來就是跟你明說的,我們季家不需要你這樣鄙不堪的兒媳婦,你們喬家門檻太低,我勸你趁早離開衡掣。”
鹿云渺歪著頭,乖巧的眨了眨睫,朝季蟄出手。
季蟄:“......”
“鹿云渺,你最好識相一點。”
鹿云渺笑了笑,嘲諷道:“季先生,你不會窮的連分手費都拿不出來吧,想讓我離開衡掣也行,但你得給我比衡掣給我的起碼多一倍的資產才行,這個道理,你不會不懂吧?”
說著,后知后覺的捂住,驚訝道:“哎呀,我忘了季先生你是凰男了,還是一個背叛白富妻子、待高富帥兒子、擁抱小三被衡家趕出門的凰男,你應該沒錢吧。”
“你說說你也是的,沒錢還逞能,多丟人呀。”
“還好我這個人善良,我不會外傳別人的丑聞,遇到我你放心吧。”
季蟄雙手死死握拳,眸中一片郁,惡狠狠的盯著鹿云渺,指尖陷進里都未察覺。
他生平最討厭別人說他是凰男。
鹿云渺環抱著自己,笑瞇瞇道:“季先生,你別這樣看著我,我害怕,我一害怕就會找衡掣告狀,你看著好像是殘了,還能更殘一點嗎?”
“哎呀,你別介意,我這個人就不饒人,心腸還是很好的......”
“......”
季蟄松開拳頭,又恢復了淡定的姿態。
“鹿小姐,做人留一線,你家人沒教過你這個道理嗎?”
話音落,季蟄推著椅走了。
鹿云渺看著季蟄的背影,無語的撇撇。
好大的臉。
做人留一線?都站隊了,還留個de的線。
看著完整的手機錄音,勾了勾角,上了樓。
結果剛回到財務部,線電話又響了。
“鹿小姐,您父親來找你了,您看要不要見?”
鹿云渺:“......”
又來?
這年頭騙子可真多。
“不見,以后自稱是我父親的都不見,既然是我父親,怎麼可能沒有我的電話,你也別被騙了。”
“知道了鹿小姐,我們以后會注意的。”
前臺掛了電話,看著正在等待的男人,客氣道:“喬先生,不好意思,鹿小姐不在公司,您可以私下自己聯系。”
喬勉興的表一收,“你剛剛說什麼,鹿小姐?我兒是衡氏集團總裁的朋友,喬云霜。”
前臺禮貌道:“是,但喬小姐改名了,現在姓鹿。”
喬勉拳頭握的嘎吱嘎吱響。
死丫頭,竟然敢背著他改母姓,是瘋了嗎!
“讓下來見我!”
前臺:“喬先生,鹿小姐不在,您有什麼事我可以幫你轉達。”
喬勉沒說話,氣鼓鼓的走了。
他今天來是想確定一個事。
現在的合作衡氏說要終止,重新簽一個利潤更好的大單。
新單子一個月后才能簽合同,他怕出意外,所以想找喬云霜核實一下,誰知道這丫頭這麼不給力。
偏偏手機號還空號了,本就聯系不上!
死丫頭,敢回家打斷的!
中午,鹿云渺去66找衡掣。
趴在衡掣的辦公桌上,嘰嘰喳喳分上午的經歷。
“衡掣,上午季昇的父親來公司找我了,還說讓我有自知之明,趁早離開你,我聽的很生氣,我可是你親親的朋友,怎麼會離開你。”
“所以......我一氣之下懟了他幾句......”
衡掣聞言從屏幕中轉移視線,微微挑眉,“季蟄來公司找你了?”
“嗯。”鹿云渺點點頭,笑瞇瞇的將手機推到衡掣面前,“我還錄音了,要聽嗎?”
懟的那麼給力,怎麼能不邀功呢。
嘿嘿,真是個小聰明。
衡掣看著鹿云渺閃著星的眼眸,微微勾了勾角。
“我們鹿鹿這麼賣力,我當然要聽了。”
“過來。”衡掣倚在寬大的椅子上,沖鹿云渺招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