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家
管家被門口的靜嚇了一跳,看著不請自來的一群人,連忙進屋稟告季蟄。
“先生,衡掣帶著一群保鏢闖進來了。”
季蟄正在悠閑的品著下午茶,聞言陶瓷杯砰的一聲掉落在地上。
他驚訝的瞪著眸子,“你說誰來了?衡掣那個逆子!他竟然敢來......”
季蟄一句話沒說完,就被不遠冰冷的笑聲給打斷了。
他抬頭了過去,只見衡掣帶著一群人,仿若要砸場子一般闖進他家。
“逆子!誰允許你來的,這里不歡迎你。”
衡掣勾了勾角,冷笑出聲,“你允許?我回自己家,為什麼要你允許。”
話音落,他一腳踹在季蟄椅上,笑瞇瞇道:“你說我說的對不對......爸!”
季蟄被衡掣的一聲爸的有些懵。
“衡掣,你考慮清楚了?”他試探道。
“考慮什麼?”衡掣拉著鹿云渺的手,緩緩抬起,漫不經心道。
鹿云渺沒忍住盯著衡掣看了起來。
他現在看起來好像變態呀。
不過依舊很帥。
衡掣被鹿云渺崇拜的眼神看的出一抹愉悅的笑容。
他了鹿云渺的臉頰,親昵道:“乖,回家再看,現在人太多,場合不合適。”
鹿云渺:“......”
又來了。
就是純粹的欣賞而已。
衡掣勾笑了笑,了的小腦袋,這才將目重新轉移到季蟄上。
季蟄被衡掣和鹿云渺的親昵弄的一愣一愣的,這到底是來砸場子的,還是來秀恩的。
他清了清嗓子,理直氣壯道:“衡掣,既然你喊我一聲爸,我就勉為其難原諒你之前的行為,但衡氏的份,要給我一半,這是我跟你媽結婚多年應得的產。”
衡掣笑了,眼神冰冷刺骨。
“份?產?我外公還好好的,季蟄,你可真敢提呀,我看你真是活膩了。”
說著,他抬起腳,重重朝椅踹了過去。
椅被重力襲擊,迅速往后。
乒乒乓乓一陣巨響,椅不出意外的倒了,季蟄摔倒在地上,本就沒有愈合的骨頭重新撕裂。
空曠的客廳全是他痛苦的嘶聲。
衡掣勾起一抹笑,慢條斯理的走向季蟄,還不忘朝后的鹿云渺招招手。
“鹿鹿,過來。”
“哦......”
鹿云渺被嚇的一愣一愣的,反應過來連忙小跑著握住衡掣的手。
倒不是害怕,就是衡掣踹的突然的,什麼時候見過這種場面。
他們不是來砸場子的嗎,砸人也算嗎?
“鹿鹿,鞋子借我用一下。”
鹿云渺的鞋子是尖頭的,很適合當武。
說著,衡掣隨手拉了個凳子,嫌臟般下外套鋪到凳子上,這才讓鹿云渺坐下。
“鹿鹿,坐下,我給你鞋。”
“啊...哦。”
鹿云渺乖乖坐下,讓干什麼就干什麼,主要是不知道衡掣要干嘛。
衡掣半蹲在地上,捧著鹿云渺的腳踝,季蟄在不遠哀嚎,這一幕,稽的讓人想笑。
衡掣下鹿云渺的鞋,寵溺的了的腦袋,在額頭輕輕吻了一下。
“鹿鹿真乖,回家再獎勵你。”
鹿云渺:“......”
好吧,這麼嚴肅的時刻,毫不妨礙又想歪了。
“好。”乖乖道。
衡掣笑了笑,拿著鹿云渺的小皮鞋轉,姿態悠閑的好像在自家二畝地晃悠。
季蟄看著這一幕,無比覺得悉。
他蜷著后退,還不忘惡狠狠威脅道:“衡掣,家里都是監控,你這麼囂張,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是嗎?”衡掣淺淺一笑,指了指四周早已被砸的不像樣子的攝像頭,戲謔道:“你是說它們嗎?這麼大的靜,你沒發現嗎?不會真聾了吧。”
“......”
季蟄環視一周,這才發現一樓已經被砸的不樣子,除了鹿云渺坐的凳子,可以說和廢墟無疑。
鹿云渺同樣心虛,因為也沒發現。
什麼時候砸的?
正在干活的保鏢:“......”
是我們不夠賣力嗎?
“衡掣,你......”
季蟄巍巍指著衡掣,卻氣的說不出一個字。
“怎麼,真啞了?”衡掣隨手扯下一塊布,溫溫的塞到季蟄里。
“啊啊嗚嗚的多難聽,我幫幫你,免得你一會的擾民。”
話音落,衡掣握著皮鞋,狠狠落下。
季蟄瞳孔放大,恐懼在心口蔓延,他下意識扭頭,本應該落在他正臉的鞋尖落在他側臉,生生穿了皮。
季蟄疼的冷汗直冒,子發抖,控制不住的尖,卻被破爛骯臟的布阻擋在口腔之。
看衡掣的眼神猶如在看嗜的惡魔。
衡掣滿意了。
他站直子,嫌棄的拍了拍手。
“一樓就這樣吧,鹿鹿,去二樓。”
話音落,他拉著鹿云渺就準備走。
鹿云渺沒,指了指自己的腳丫子,又指了指季蟄淋淋的臉。
其實有一丟丟害怕的,但也只有一丟丟,季蟄活該。
衡掣既然敢做,那就一定能擺平的吧?
“鹿鹿又撒,真拿你沒辦法。”
衡掣打橫抱起鹿云渺,笑著搖搖頭,與剛剛的嗜完全不同。
鹿云渺摟著他脖子,小聲辯解,“我才沒撒,我鞋子穿不了了......”
衡掣看向季蟄的眼神由狠厲轉變為不耐煩,再次狠狠踹了他一下,“礙事!”
話音落,他直接抱著鹿云渺蹲下,將那只鞋子撿起來。
看著上面的漬,他嫌棄的皺眉,“鹿鹿,太臟了,回家給你買雙新的。”
本來也沒打算穿的鹿云渺:“......好。”
保鏢已經早一步上了二樓,早就將房間砸的差不多了,但看著主臥的奢侈品,他們猶豫了。
“衡總,這些也要砸嗎?”
“嗯。”衡掣點點頭,仿佛看空氣一般看著那堆閃閃發的珠寶首飾。
保鏢們抬起錘子正準備砸,鹿云渺急了。
這都是錢呀,白花花的鈔票!
不要給呀,要!
晃著衡掣的脖子,撒,“衡掣,我想要,這些都是他們花衡氏的錢買的,砸了多可惜呀,你和外公辛辛苦苦賺的錢,不應該被這麼糟蹋。”
衡掣微蹙眉,了鹿云渺的臉頰,“鹿鹿說的有道理,但是這些都是舊的,我嫌臟,你也不許要,更不許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