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鹿不會突然問這個問題，一定是有原因。
衡掣微凝眉。
難道是喬云霜那個攪屎過來說了什麼？
“鹿鹿先告訴我為什麼這麼問。”
他靠在沙發背上，慵懶的拉著鹿云渺的手。
鹿云渺垂著腦袋，小聲道：“我就隨便問一問，你回答一下嘛。”
衡掣勾了勾角，住鹿云渺的臉頰，“很簡單，我只喜歡鹿鹿。”
鹿云渺撅著，有些不滿意。
這回答了和沒回答有什麼區別。
“衡掣，你太敷衍了......”小聲嘟囔。
“這還敷衍？”衡掣抬起鹿云渺的臉頰，氣的了兩下，“鹿鹿冤枉我難道不會心疼的嗎？”
“……”
“我才沒冤枉你，明明就是你敷衍，你回答的和我問的完全是兩碼事。”
話音落，鹿云渺本來還準備辯解兩句，想想還是算了。
本來沒事的，掰扯一會沒準真掰扯有事了。
衡掣了鹿云渺的臉頰，沒忍住笑了，“小傻子，怎麼關鍵時候腦袋瓜就不靈了，平時的聰明腦袋呢，丟了？”
鹿云渺凝眉，從衡掣的話中悉到一點點奇怪的苗頭。
但還沒等想明白，衡掣的電話突然響了，是衡家老宅打過來的。
“喂，什麼！”衡掣坐直，“外公沒事吧...好，我知道了，我馬上回去。”
掛了電話，衡掣面凝重，眸中閃著狠厲的。
季家真是好樣的，好的很！
“衡掣，怎麼了，是外公不舒服了嗎？”
鹿云渺拉著衡掣的手，聲音下意識放的很輕。
“嗯。”衡掣點點頭，溫熱的大掌了鹿云渺的腦袋，“外公不舒服住院了，我們現在回去看外公好嗎？”
“好。”鹿云渺連忙點頭，關心道：“外公怎麼樣，嚴重嗎？”
“老病了，沒事，一激就容易暈。”
衡掣說著，隨手拿起兩人的外套，拉著鹿云渺往外走。
至于行李，自有人收拾。
半個小時后，兩人坐上回國的私人飛機，心和來時截然不同，衡掣眼可見的在焦灼和不安。
鹿云渺握著他的手，溫安：“衡掣，外公那麼好，一定會平安的。”
“嗯，我知道。”
衡掣了鹿云渺的腦袋，語氣溫，但臉上的焦灼并沒有減弱。
見狀，鹿云渺沒再說話，安靜的陪伴著。
衡掣真的很在乎外公，還是第一次見到他這樣，整個人被不安籠罩。
到達私人醫院，已經是晚上。
病房環境很好，衡外公躺在床上，正在和人聊天，看起來神狀態不錯。
見到衡掣和鹿云渺，他有些驚訝，指責的看著王老管家。
“老王，我不是跟你說了不要跟小掣說嗎，我好好的，能吃能喝，一點事都沒有。”
“老爺，小爺也是擔心您。”
衡掣拉著鹿云渺坐在病床邊的凳子上，握住衡外公的手，眼眶微微泛紅。
“外公，醫生怎麼說？你這次一定要聽話遵醫囑。”
“我知道，高突然犯了，小病，沒事，別擔心。”
衡外公樂呵呵的笑著，看著鹿云渺道：“鹿鹿，吃晚飯沒？”
鹿云渺搖搖頭，“外公，我不，你想吃什麼，我去給你買。”
“不用，我吃過了，坐飛機累不累？”
衡外公聲音很和藹，鹿云渺搖搖頭，“不累，外公你現在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沒有，好好的，要不是你們兩個突然回來，我都準備回家了。”
衡掣看著鹿云渺和外公有一沒一的聊著，心中的不安終于落了下來。
既然季家非要作妖，他就全他們！
他看向王管家道：“王叔，出來一下，我有事和你說。”
“好。”王管家點點頭。
衡外公看著衡掣，言又止的張了張，但什麼都沒說。
算了，小掣的子就這樣，不讓他出這口氣估計是不行。
“鹿鹿，你陪外公聊會天，我出去一下。”衡掣了鹿云渺的腦袋。
“好。”鹿云渺乖巧的點點頭，看著外公笑瞇瞇道：“外公，你吃水果嗎，我給你削個蘋果。”
“老了，一個吃不了，不過可以吃半個。”
“那我和外公一人一半。”
衡外公看著笑如花的孩，心里很是開心。
看來小掣真的遇到了適合他的人，他們很般配，也很互補。
“小鹿。”
鹿云渺抬起頭，下意識勾起一抹笑，“怎麼了外公？”
“你覺得小掣怎麼樣？”
“很好，是我遇到過最好的人，當然了，外公也很好。”
說著，鹿云渺笑瞇瞇將蘋果分兩半，將其中一半遞給外公。
外公看著蘋果，又問了一句，“小鹿，你喜歡小掣嗎？”
鹿云渺愣了一秒，有些茫然的點點頭，“喜歡......”
應該是喜歡的吧？
描述不出那種覺，反正就是和衡掣在一起的每一秒都很開心。
他們中間明明隔著巨大的財富鴻，卻好像從沒有觀點不和過。
衡掣做的所有事都覺得對并支持，而衡掣對也是這樣，他從來沒反駁過或者說否定。
這是喜歡？還是金錢的環？
至于喜歡常說的記掛和惦念，無法判斷。
因為天天和衡掣同吃同住，但會吃醋，應該是喜歡吧？
病房外
衡掣聽著錄音筆里季母的聲音，臉越來越難看。
【衡老，衡掣可真是你養的好外孫，季蟄是他親父親，季昇是他親弟弟，他竟然都能不顧手足之，讓他們一殘一獄。】
【這一切都是隨了你吧，畢竟當年就是你心狠的要和衡華芳斷絕父關系，說到底，你才是害死你兒的罪魁禍首......】
衡掣死死攥著錄音筆，臉鐵青。
賊喊捉賊，一直是季蟄和夏雯的拿手好戲。
母親的死是外公心里的一刺，外公一直很自責，覺得自己不夠包容，如果當初包容一些、溫和一些阻止母親和季蟄，母親是不是就不會有事。
但這本就不是外公的錯，如果非要給錯定個等級，第一是季蟄，第二是夏雯，第三是母親。
“王叔，老宅那麼多守衛的人，夏雯是怎麼進去見到外公的？”
衡掣的聲音帶著淡淡的質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