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去冬來,南城下了今年的第一場雪。
雪花紛飛,銀裝素裹,的好似一幅畫。
衡家老宅
衡掣和衡外公在屋里談事,鹿云渺有些無聊,便在院子里堆雪人。
穿著厚厚的淺羽絨服,脖子上圍著米白圍巾,整個人跟個團子一樣糯糯的。
而在正前方,有一個半人高的雪人。
是自以為堆的小版衡掣。
“太丑了......”
鹿云渺自己都看不下去了,沒忍住吐槽了一句。
握著雪人衡掣的腦袋,正準備毀尸滅跡,被一雙溫熱的大掌握住了手腕。
“怎麼,鹿鹿準備謀殺親夫?”
衡掣一邊說,一邊幫把手心的雪花拭干凈,戴上手套。
鹿云渺回頭,驚訝的瞪著眸子,也顧不上,指著雪人道:“衡掣,你能看出來我堆的是你?這麼丑都看的出來?”
“......”
衡掣拍了拍鹿云渺的腦袋,沒好氣道:“丑嗎?我覺得好看的,一眼就看出來了。”
鹿云渺笑的更開心明了。
摟著衡掣的腰,撒,“衡掣,你好會哄人呀,我知道我堆的不像,不及你真人萬分之一好看。”
“我們鹿鹿的小怎麼這麼會說話,甜的。”
衡掣沒忍住彎了彎角,在鹿云渺上輕輕啄了一下,“說到底還是我們鹿鹿老師教的好……”
兩人膩歪了一會,衡掣有事先走了。
鹿云渺在雪人上又添了些裝飾品,上樓陪外公聊天了。
外公正在喝茶,看到鹿云渺進來笑著招招手,“鹿鹿,過來,外公有事跟你說。”
“什麼事呀外公。”鹿云渺坐在外公對面,好奇的看著他。
外公放下茶盞,神兮兮道:“大后天是小掣生日,鹿鹿,你準備怎麼跟小掣過。”
!!!
鹿云渺驚訝的瞪著眸子。
大后天是大老板生日!
竟然不知道,太不稱職了。
不對,是衡掣的生日和份證上的不一樣,其實也記了的,但記的是假的......
猶豫了一會,試探道:“外公,衡掣討厭過生日嗎?”
小說中的霸總不都是不喜歡過生日嗎,萬一到什麼逆鱗就麻煩了。
還是謹慎些為好,可真是太機靈了。
“哪有人討厭過生日的,但小掣肯定更喜歡驚喜。”外公笑瞇瞇道。
“外公,我知道了。”
鹿云渺覺得自己明白了。
還好有錢,驚喜那豈不是輕輕松松,順手拈來。
另一邊 南城療養院
季蟄和夏雯瘦的臉頰凹陷,面蒼白,服空掛在上,瘦的皮包骨。
房間里明明什麼都沒有,他們卻戰戰兢兢的窩在房間角落,好似有什麼嚇人的東西一般。
“吃飯了。”
護工推開門,將餐食放到桌子上。
夏雯猛地站起,拉住護工的手臂,“我們不住這里了,我們要回家。”
護工禮貌的笑著,客氣道:“夏士,您最近的各項數據都不正常,我們不敢輕易放您出去,除非您家屬來接。”
“家屬,家屬......”季蟄喃喃的重復著,“我要見衡掣,讓他來接我。”
護工:“我們已經通知衡先生,不出意外,他最近幾天應該就會過來,你們安心等待即可。”
話音落,護工離開了,季蟄和夏雯看著微敞的門,連忙關上了。
鐵門撞擊門框,發出巨大的聲響,兩人皆是一哆嗦。
夏雯嚇的直接哭了,拉著季蟄的手抱怨,“快讓衡掣來接咱們,這個鬼地方我一天都待不下去了。”
這棟樓只住了他們兩個人,白天還好,還有護工進進出出,一到晚上,奇奇怪怪的聲音就出現了。
他們上報過也反應過,但得到的回應全都是他們神太張了,甚至說的多了,還要強行給他們喂藥。
他們怎麼可能有病,這里真的有臟東西!
衡掣帶著保鏢,一臉嫌棄的踏進破舊小樓。
臟死了!
鹿云渺不在,他緒直接煩躁了兩個度。
也不知道外公要和鹿鹿說什麼,非要讓鹿鹿多留一會。
但想到季蟄和夏雯住在這里,他心勉強好了些許。
“衡總,就是這間了。”
衡掣抬頭看了眼門牌號,笑了。
“四樓404房間,多麼吉利的數字,和他們很般配,開門吧。”
“是。”保鏢推(踹)開門。
季蟄和夏雯如驚弓之鳥般了過來,見是衡掣,他們緒立馬激了起來。
“衡掣,你是接我們回去的對不對?”
“這里的醫生有病,我們沒病他說我們有病,你要是不接我們,我們就曝你......”
“......”
季蟄和夏雯你一我一,說的極快,衡掣看了眼被他們拉著的手臂,眸中一片冰冷。
“醫生說你們什麼病?”他漫不經心的問。
“臆想癥。”
“臆想癥?”衡掣笑了,“你們不會是看到什麼不干凈的東西了吧?”
夏雯猛點頭,頭一次看衡掣如看知己一般。
“這里真的不干凈,衡掣,你不能把我和你爸關在這里!”
衡掣彎了彎角,“夏阿姨,你說的不干凈的東西,會不會是我媽?畢竟死不瞑目,又那麼恨你們,來找你們也正常吧?”
話音落,衡掣甩開他們的手,笑的如地獄歸來的惡魔。
夏雯一哆嗦,猛地后退幾步摔在地上。
“又不是我害死衡華芳的,憑什麼來找我,要找也應該找季蟄才是。”
“你,你個潑婦......”季蟄舉起手,巍巍的指著夏雯。
夏雯一點都不怕他,一個只能坐椅的廢,有什麼可怕的。
衡掣沒心聽他們吵,朝后的保鏢揮揮手,“把他們帶回去吧。”
季蟄驚訝的看著衡掣,竟然紅了眼睛,“衡掣,你真的是來接我們的?”
“對呀,爸,我是來接你回家的。”
衡掣笑的很溫,轉離開了。
至于這里是地獄,還是“家”是地獄,那就說不好了。
衡掣帶著季蟄和夏雯回了莊園,將他們安排在莊園最后面的小樓,還特意代傭人細心照顧。
衡掣下西裝外套,嫌惡的扔到垃圾桶里,然后才回到主樓。
將近黃昏,他以為會看到飛奔過來闖他懷的孩,結果只看到了靜悄悄的客廳。
本就不好的心更加不好了。
留在外公家吃晚飯了?亦或是出去玩了?
小沒良心的,不知道回來陪他嗎。
衡掣坐在沙發上,不高興的抿著,撥打了鹿云渺的電話。
幾乎是剛撥通,那邊就接了起來,聲音有些嘈雜,像是在商場。
“衡掣,你事理完了嗎?準備回家了嗎?我好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