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第一縷微過窗簾隙,悄悄溜進臥室。
季南辰的生鐘讓他準時醒來。
剛睜開眼,意識還未完全回籠,映眼簾的景象就讓他呼吸微微一滯。
林筱筱面對著他側睡著,但睡姿顯然很不“乖”。
被子被踢開了一大半,一只手臂豪放地到了枕頭外面,另一只手則無意識地搭在枕邊。
更要命的是,的一條,大大咧咧地過了“楚河漢界”,正毫不客氣地在他的上。
睡的因為的作卷了上去,出一截白皙的小,和一只纖巧的腳踝。
的呼吸均勻綿長,睡得正沉,臉頰還著睡後的淡淡紅暈,微微張著,看起來毫無防備,甚至有點……傻乎乎的可。
季南辰的結不控制地上下滾了一下,眸瞬間深了幾分。
一悉的燥熱迅速從小腹竄起。
他幾乎是立刻移開了視線,強迫自己下心頭那陣翻涌的悸和旖念。
他小心翼翼地、極其緩慢地移,輕輕握住搭在自己上的那只腳的腳踝。
相的瞬間,那細膩溫熱的讓他指尖微微一。
他屏住呼吸,作放到最輕,一點點地將的從自己上挪開,再小心翼翼地放回被子里。
整個過程,他生怕一不小心就把吵醒。
好在林筱筱只是無意識地咂咂,翻了個,背對著他繼續睡了。
季南辰這才松了口氣,輕手輕腳地起下床。
站在床邊,他又回頭看了一眼床上重新裹一團的影,徑直走進了帽間。
他利落地換上一灰的運服,沒有片刻停留,下樓洗漱,洗漱過後拿著手機和耳機就出門了。
清晨微涼的空氣撲面而來,稍微驅散了些許他的燥熱。
他戴上耳機,隨意選了一首音樂,將音量調大,然後沿著小區安靜的步道,開始慢慢地跑了起來。
步伐由慢到快,越來越急促,汗水逐漸滲出,呼吸也變得重。
但他沒有停下,只是不斷地向前跑著。
一個小時的晨跑,季南辰出了一汗。
他回到家,正好七點整。
屋依舊靜悄悄的,林筱筱顯然還沒醒。
他徑直走進一樓客衛,快速沖了個澡,洗去一的汗水。
從浴室出來,他圍著一條浴巾,一邊用巾著還在滴水的頭發,一邊輕腳地走上樓。
推開臥室門,里面依舊保持著之前的安靜。
他的目下意識地投向大床——果然,被子又被踢開了大半。
林筱筱大概是覺得熱,整個人幾乎呈“大”字形攤開著,睡的角落了一邊,出圓潤的肩頭和一小片致的鎖骨,兩條白皙修長的也毫無顧忌地暴在微涼的空氣里。
季南辰頭發的作頓住了。
剛被下去的火氣,似乎又有卷土重來的趨勢。
他無奈地嘆了口氣,認命地走過去。
總是這樣睡,著涼了怎麼辦?
他彎下腰,出手,小心翼翼地住被角,想替把被子拉上來蓋好。
就在他俯靠近的瞬間,睡夢中的林筱筱似乎覺得有些,或者只是無意識地翻,手臂猛地一揮。
好巧不巧,那胡揮舞的手,正好準地勾住了季南辰腰間那條浴巾松垮的打結。
然後,猛地一扯——
質地的浴巾瞬間失去了束縛,順著的皮,毫無阻力地落下來,堆疊在腳邊。
季南辰:“......”
他整個人瞬間僵住,保持著彎腰的姿勢,徹底石化了。
清晨微涼的空氣毫無阻隔地接到他剛剛沐浴過的皮,一不掛,清爽心涼。
而床上那個罪魁禍首,對此毫無所知,只是咂了咂,抱著枕頭蹭了蹭,繼續睡得香甜。
季南辰僵地站在原地,耳以眼可見的速度迅速泛紅,一路蔓延到脖頸。
他幾乎是屏住呼吸,一把撈起地上的浴巾重新圍好,系得比之前得多。
他的目再次落到林筱筱那張毫無防備的睡臉上,眼神復雜得難以形容。
他試圖平復那再次被輕易挑起的幾乎要失控的躁。
腰間浴巾系得的,但方才那驚鴻一瞥的落,以及眼前毫無防備出的那片白皙,像火星掉干草堆,瞬間將他抑的火焰點燃得愈加猛烈。
真是......要命......
他閉了閉眼,再睜開時,眼底已是一片翻涌的暗沉。
他忽然俯下,雙手撐在林筱筱兩側的床墊上,將整個人籠罩在自己的之下。
他低頭,近距離地凝視著的睡。
呼吸均勻,長睫靜靜垂著,微微張合,睡的領口因為的姿勢更加松散,出一段人的曲線。
他的目變得幽深,結滾了又滾。
一強烈的、想要狠狠欺負、弄醒、讓在自己下哭泣求饒的沖,如同韁的野馬,瘋狂地沖擊著他的理智。
就一下.....輕輕咬一口.....會不會驚醒?
會不會用那雙大大的眼睛瞪他?
他的呼吸變得重,緩緩低下頭,就在他的即將到那細膩的前一秒,腦海里猛地閃過提出離婚時絕的眼神。
他們之間那脆弱的關系……經不起任何一點差錯了。
萬一......萬一又嚇到了呢?
萬一,又不要他了呢?
想到這里,那洶涌的瞬間熄滅了大半。
他緩緩直起,後退了兩步,拉開了與床的距離。
他深深地看了依舊睡的林筱筱一眼,眼神里充滿了掙扎和最終被強行制的。
最終,他咬了咬牙,毫不猶豫地轉,下樓走進浴室。
“嘩啦啦——”
浴室里,冰冷的水流從花灑中噴涌而出,澆灌在他繃灼熱的上。
他仰起頭,任由冷水沖刷著臉龐,試圖澆滅那從到心里都無法抑制的燥熱和沖。
這一次的冷水澡,比之前,要漫長得多,也……煎熬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