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窗外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天灰蒙蒙的，帶著一清新的意。
林筱筱今天醒的格外早，季南辰還沉沉地睡著，手臂依舊占有地環在的腰間。
輕地、一點點挪開他的手，躡手躡腳地下了床。
一場秋雨一場涼，這兩天總是下雨，越發冷了。
下樓後覺得冷，拿了件外套套在上。
在樓下的衛生間洗漱後，來到廚房，想著煮點清淡的小米粥。
站在灶臺前，看著量杯和小米，有些拿不準該放多水，正皺著眉頭研究。
忽然，一溫熱的軀從後面了上來，結實的手臂自然地環住了的腰。
季南辰不知何時下的樓，將下擱在頸窩，傳來須後水的味道，剛睡醒的聲音帶著慵懶的沙啞：“今天怎麼起這麼早？”
林筱筱放松地靠進他懷里，指了指臺面上的小米和水壺，有些苦惱：“想煮粥，但這個水不知道該放多。”
季南辰低低地笑了一聲，在臉頰上親了一口，然後接過手里的量杯和米罐：“我來吧。”
他作練地淘米、加水，比例把握得恰到好。
林筱筱在一旁認真地看著，默默記在心里。
等他設置好電飯煲的程序，林筱筱學著他剛才的樣子，從後抱住他的腰，臉在他寬闊的後背上，悶悶地說：“我昨天和蘇煜哥說好要去畫廊的，結果沒去，等會兒吃完飯我得過去一趟。”
季南辰聞言，轉過，將摟進懷里，雙手放在的腰後，低頭看著，眼神溫帶笑：“怎麼突然跟我匯報起行蹤了？是怕我誤會什麼？”
林筱筱仰起臉，眨眨眼：“某人是醋壇子，我要是不提前報備一下，萬一回來又被抓住，‘嚴刑拷打’，我可不了。”
意有所指地調侃著昨晚的“力賬”。
季南辰被逗笑，低頭用鼻尖蹭了蹭的鼻尖，語氣寵溺：“關于你工作上的事，我都能理解，也支持，不用特意跟我解釋。”
他收手臂，將更實地圈在懷里，聲音低沉下來，帶著不容置疑的占有：“只要你知道，無論去哪兒，最後都得回到我邊就行。”
他頓了頓，湊近耳邊，幾乎是咬著的耳垂補充道，熱氣噴灑：“當然，你也跑不掉。”
說完，不給反駁的機會，便低頭上的，溫又纏綿地吻了起來。
林筱筱被他吻得有些，輕輕推了推他的膛，氣息微：“別鬧了.....你......你收拾一下，準備上班吧。”
季南辰意猶未盡地又在上啄了一下，看了眼時間，嗓音喑啞：“還早，有時間......”
眼看他又要低頭，林筱筱趕從他懷里鉆出來，紅著臉往外推他：“快去換服。”
季南辰看著窘又可的樣子，心大好，這才笑著了的頭發，轉上樓去了。
林筱筱看著他的背影，了自己發燙的，心里像是被這細雨清晨的暖意填滿了，角不自覺地上揚。
兩人換好服，一起吃了頓溫馨的早餐，就一起出門。
在小區門口分開，一個前往市局，一個去了畫廊。
到了畫廊，蘇煜已經在等了。
他穿著一休閑西裝，氣質溫文爾雅，見到來，笑著迎了上來。
“筱筱來了。”他引著到休息區坐下，遞給一杯溫水，然後切正題，“有個客戶看中了你那幅《影》，很有意向收藏，價格也給得不錯。對方還想約個時間，跟你見一面，聽聽你創作這幅畫時的理念和想法。”
林筱筱聽到有人欣賞自己的作品，心里自然是高興的，爽快點頭：“沒問題啊，蘇煜哥你安排時間就好，我這邊什麼時間都可以。”
“好，那我來協調。”蘇煜笑著應下，打量了一下，語氣帶著關切，“看你今天氣很好，覺比前段時間更開朗了些。”
林筱筱了自己的臉，笑容真切：“是嗎？可能吧。”
蘇煜看著眉眼間自然流的輕松和愉悅，心里明白這變化是因為誰。
他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道：“看到你這樣，我就放心了。上次酒會之後，一直沒機會見你，想問問你況，又怕你覺得我多事。”
林筱筱聽出了他話里的關心和小心翼翼，心里有些，又有些過意不去。
放下水杯，看著蘇煜，語氣真誠而坦然：“蘇煜哥，怎麼會呢？你關心我，我很激。”
“再說了，你不止是我的合作拍檔，也是我的哥哥啊。”
“我，蘇蘇還有你，我們是一起長大的，說這些都見外了。”
蘇煜是何等聰明的人，立刻明白了話里的界限和定位。
他點了點頭，笑容恢復了之前的溫和：“對，我們是一起長大的，我當然是你的哥哥。”
他巧妙地轉換了話題，不再糾纏于那份無的：“對了，我媽前幾天回老家了，聽林阿姨說你結婚了，回來後就一直念叨著你，說你也不去看看。等什麼時候有空，去家里吃個飯？總說給你做好吃的。”
聽到提起蘇媽媽，林筱筱的臉上出親切的笑容。
蘇媽媽從小看著長大，對一直很好。
近段時間確實沒去蹭飯了。
“好啊，過幾天，我一定去蹭飯！我也想做的辣子了。”
“那就說定了。”蘇煜笑道，“到時候我.....讓蘇蘇給你打電話。”
“好。”
聊完家常，又聊回了工作上的事。
聊起工作，兩人都比較投。
蘇煜微微前傾，帶著專業的口吻問道：“對了筱筱，那幅《第五街區》還有《暮》反響都不錯，你有沒有考慮過，近期辦一個個人畫展？”
林筱筱的眼睛亮了一下，顯然對這個提議很興趣，但隨即又有些猶豫：“個人畫展？我現在的作品積累夠嗎？而且最近的市場行......”
“作品數量你不用擔心，你那些未公開的，加上近幾年獲獎和被收藏的幾幅代表作，湊一個中小型畫展的量足夠了。關鍵是你的風格已經比較，有了固定的欣賞群，現在正是推出個人展的好時機。”
蘇煜打斷的顧慮。
他拿起旁邊的平板電腦，調出一些數據和分析圖，遞給林筱筱看。
“你看，這是近半年來當代藝，尤其是青年畫家板塊的市場走勢。”
“雖然大環境有些波，但像你這樣有扎實功底、風格鮮明且有一定口碑的畫家，反而更資深藏家和新興藝機構的青睞。他們看重的是潛力和獨特。”
他指著其中一條上升的曲線：“特別是有溫度和敘事的作品，比如你近兩年的畫作，市場反饋一直很積極。如果能在一個主題明確的畫展中集中呈現，效果會更好。”
林筱筱認真地看著數據，聽著蘇煜的分析，心里的那點不確定漸漸被他專業的評估所取代。
知道蘇煜在藝品市場沉浸多年，眼獨到，他的判斷很有參考價值。
“主題的話......”林筱筱若有所思，“我最近確實有一些新的想法，關于記憶的邊界，畫了幾張草稿覺還不錯。”
“記憶的邊界？”蘇煜重復了一遍，眼神中出贊賞，“恩......聽起來很有挖掘空間，也和你之前的風格一脈相承。如果你有這個意向，畫廊這邊全力支持，從場地、宣傳到策展，都沒問題。”
他看著林筱筱，忍不住說了一句：“筱筱，你的才華不應該被埋沒。”
這番肯定和支持讓林筱筱心頭一暖，也激起了的鬥志。
之前更多是沉浸在個人創作中，對于走向更廣闊的舞臺，既期待又有些怯步。
但現在，覺得或許真的可以試一試。
“聽你這麼一說，我好像更有信心了。”林筱筱笑了起來，“那我回去好好整理一下作品，再把新系列的構思完善一下。畫展的事，就麻煩蘇煜哥多費心了。”
“跟我還客氣什麼。”蘇煜也笑了，“能看到你辦個人畫展，也是我一直期待的事。”
工作上的暢談讓兩人都忽略了時間，直到助理進來提醒蘇煜預約的客戶到了，林筱筱才驚覺，不知不覺一個上午就過去了。
蘇煜問要不要留下來一起，林筱筱想著回家把那幅畫畫完，便起告辭了。
蘇煜送到畫廊門口，看著林筱筱離開時輕快的背影，微微嘆了口氣，隨即又笑了笑。
有些緣分，注定是兄妹，那便好好做的哥哥。
走出畫廊時，外面的小雨不知何時已經停了，但還是灰蒙蒙的。
在路口攔了輛出租車，很快，到了小區門口。
付了出租車費，慢悠悠地往自家單元門走去。
細雨初歇，空氣清新。
剛走近單元門，就注意到門口停著一輛價格不菲的黑豪車。
心里正嘀咕著這是哪家有錢人，車門就打開了。
一位著致、氣質卓絕的婦人從車上下來，手里拎著一只價值不菲的馬仕手提包。
的臉上還架著一副大大的墨鏡，遮住了大半張臉，但林筱筱還是一眼就認了出來，是的富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