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的一句話,卻讓季南辰的心一攤水。
他側頭親了親的鬢角,聲音低沉而溫:“冰箱里有餛飩還有水餃,下鍋一煮就好,很快就能吃。”
他頓了頓,環在腰間的手輕輕挲著,帶著點別有深意的笑意,湊近耳邊,低了聲音:“或者......先吃點開胃菜?”
林筱筱自然聽懂了他的弦外之音,耳微微發熱,卻故意裝作沒聽懂,仰起臉,眨著眼睛,用一副天真無辜的語氣反問:“開胃菜?是什麼?涼拌黃瓜嗎?”
季南辰被這故意曲解的模樣逗樂。
他了腰側的,語氣帶著寵溺的調侃:“涼拌黃瓜?也行,只要你喜歡......不過,我這份開胃菜,可能比較熱辣。”
他話鋒一轉,狀似隨意地問道:“剛才在樓下,跟蘇煜聊什麼了?聊那麼久。”
他語氣里那點酸意,雖然掩飾過,但還是泄了出來。
林筱筱心里笑,面上卻一本正經:“就說了說今天的事啊,他不是畫廊老板嘛,總得知會一聲。怎麼,季法醫現在連我工作上的正常往來也要管了?”
“我說過不管你的工作。”季南辰的手臂收了些,下蹭了蹭的發頂,聲音悶悶的,“我也想裝得大度點......但看到別的男人你,拉著你的胳膊,靠那麼近說話,我這里.....”
他握著的手,按在自己左口,“還是會不舒服,控制不住,你說怎麼辦?”
聽著他這番毫不掩飾的醋意和近乎孩子氣的話,林筱筱抬起頭,手指輕輕描摹著他棱角分明的下頜線,笑容溫又帶著些許揶揄:
“季先生,我們都已經是合法夫妻了,結婚證都捂熱乎了,你怎麼還這麼不放心呀?”
季南辰抓住作的手指,放在邊吻了吻,深邃的眼眸里都是,也跟著笑了起來。
只是那笑容漸漸開始走偏了。
“是啊,就是因為是合法的......”
他拖長了語調,手臂猛地用力,將更地按向自己,彼此嚴合:“所以,行使合法權利,天經地義。”
他低頭,鼻尖蹭著的鼻尖,氣息融,聲音暗啞下去:“剛才不是說了?現在.....吃點?”
說完,也不給林筱筱說話的機會。
他就著現在坐在他上的這個姿勢,起穩穩托住的,將整個人抱離了沙發,像抱小孩一樣抱著,大步流星地朝著樓梯口走去。
突然懸空,林筱筱下意識地抱了他的脖子,雙也本能地環他的腰。
“你不是說吃飯嗎?”
趴在他肩上,到他穩健而快速的步伐,心知肚明他要干什麼。
季南辰側過頭,在臉頰上落下一個吻,腳步不停,幾步就踏上了樓梯。
低沉的聲音帶著笑意在耳邊響起:“嗯,飯自然要吃......”
“不過,先吃個前菜。”
上樓後,門一關,水到渠......
哪有什麼浪漫。
你說,我就陪你做唄。
......
臥室,月如水銀般過未拉嚴的窗簾隙,靜靜流淌在凌的床單上,勾勒出依偎影的廓。
空氣里還彌漫著未散的暖昧氣息,混合著彼此上悉的溫。
林筱筱累極了,懶得,慵懶地趴在季南辰懷里,像只饜足的貓。
季南辰的手臂依舊占有地環著的腰,指尖在的脊背上輕輕挲。
黑暗中,他低笑,聲音帶著事後的沙啞和滿足:““開胃菜”和“正餐”都用完了?好吃嗎?”
林筱筱連眼皮都懶得抬,含糊地“嗯”了一聲,帶著濃濃的鼻音:“撐死了.....季南辰,你是屬狼的嗎?”
還是了幾輩子的那種。
季南辰聞言,低沉沉地笑了起來。
他側過,借著朦朧的,仔細端詳懷里的。
目所及,皆是他的杰作。
從纖細的脖頸到致的鎖骨,再到起伏的x,乃至不盈一握的腰肢和筆直的雙......
白皙的上,深深淺淺,布滿了曖昧的紅痕。
像雪地里肆意綻放的紅梅,訴說著剛剛經歷的瘋狂。
他的眼神暗了暗,指尖輕地過鎖骨下方的吻痕,語氣帶著毫不掩飾的憐:“做個標記,免得被人惦記。”
林筱筱到他指尖的,想起去清洗,卻被男人手臂一收,又牢牢圈回懷里。
“別,”他將下抵在的發頂,聲音慵懶,“再抱會兒。”
掙了掙,無奈上實在酸得厲害,也就由他去了。
靠在他溫熱的膛,聽著他沉穩有力的心跳,一種安心和疲憊同時席卷而來。
“明天.....”迷迷糊糊地嘟囔,“上這樣怎麼見人?”
這個男人,平時看起來冷靜自持,在某些方面,真是.....霸道得可以,也.....熱烈得讓無法招架。
季南辰低笑,吻了吻的發,語氣理所當然:“那就.....不見。”
林筱筱在他懷里找了個舒服的位置,意識漸漸模糊。
季南辰聽著懷中人逐漸均勻綿長的呼吸,著相傳來的溫膩和那些屬于自己的印記,被難以言喻的饜足和安寧填滿。
他拉過的被子,將兩人仔細蓋好,相擁眠。
第二天早上,季南辰的生鐘很準,到點就醒。
醒來後,他看著邊還在睡的林筱筱,眼神和。
像平時一樣,他小心翼翼地下床,換上襯衫和西。
換好服,他撿起地上散落的服,收拾干凈昨晚的狼藉,輕輕拉開臥室的門走出去,盡量不發出聲音。
他下樓,收拾好東西準備去上班。
剛打開家門,甚至一只腳還沒邁出去,就愣在了原地。
門口,站著一位風塵僕僕、手里提著大包小包的中年士。
正舉著手,看樣子應該是正準備敲門。
臉上帶著長途跋涉的疲憊,眼神卻亮晶晶的,寫滿了慈。
正是林筱筱的母親。
四目相對,兩人都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