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公司深夜依舊燈火通明。
張文一把將平板電腦拍在辦公桌上，發出“砰”的一聲響。
屏幕上正是那條熱度還在持續攀升的熱搜【#沈斯逸許茹合約#】
“還是聯系不上？！”張文的聲音帶著不住的火氣，看向對面焦頭爛額的助理。
助理抓著已經發燙的手機，額頭上全是汗：“是啊！沈老師的電話一直打不通。姐，網上鬧的這麼厲害，沈老師不會不知道，他到底想干什麼？！事在這樣發酵下去，之前談好的資源怕是都要黃了。要不，先讓公關部發個聲明？”
“發什麼？怎麼發？”張文氣得來回踱步，“沈斯逸不接電話，擺明了要跟公司撕破臉！這事發酵這麼快，就是有人在背後推波助瀾，說不定就是沈斯逸他自己。他用這種自的方式澄清陳年舊事，他是在宮！我們表態，我們發方聲明！”
更是在選擇，是保許茹還是保他。
猛地停下腳步，指著平板：“我們現在發了，支持他就是直接承認當時為了熱度故意炒作，要是不發聲明，你看看這評論風向！已經開始有人當年許茹那些意難忘的通稿是不是自己炒的了！再這麼發酵下去，許茹的形象損，能善罷甘休，背後的人能嗎？到時候就不是資源黃了的問題，是司和賠償的問題！”
就在這時，辦公室的門被猛地推開。
許茹穿著一當季高定，妝容致，但臉上卻毫不見平日的甜笑容，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慌和氣憤。
甚至沒敲門，直接沖了進來，聲音都變了調：“張姐！這到底怎麼回事？！那條熱搜是誰干的？！”
顯然也看到了那條料，并且完全慌了神。
那些被刻意模糊的過去被突然撕開，直指“借勢上位”、“單方面加戲”，這對苦心經營的人設簡直是毀滅的打擊。
助理一看來了，頭更大了，試圖安：“許老師，你先別急，我們正在聯系沈老師，這肯定是個誤會，可能是對家……”
“誤會？！”許茹尖聲打斷他，也顧不得什麼儀態了，“這說得有鼻子有眼！連‘男方拒絕續約’這種細節都出來了！不是沈斯逸他自己說的，那就是林聽干的。”
急得抓住張文的手臂：“姐，絕對是林聽，就是嫉妒我。你一定得幫我！快讓公司發聲明辟謠啊！就說那是假的！是不實信息！我和斯逸當年……當年就算不是轟轟烈烈，也是有過真的！怎麼能說是合約炒作？！”
張文看著眼前了方寸的許茹，又想想那個直接玩失蹤、用決絕手段宮的沈斯逸，心里一片冰涼。
如果按照許茹說的發聲明，那就是選擇保許茹，那麼，如果沈斯逸直接向大眾宣布林聽的事，那許茹就徹底完蛋了。
到時，的形象全毀，公司不僅要面臨巨額賠償，還有背後那個金主，那才是令人頭疼的事。
如果不發，對于大眾來言，等同于默認。
那沈斯逸就有理由和公司不再續約。
深吸一口氣，掙開許茹的手，語氣疲憊卻帶著一冷靜：“辟謠？拿什麼辟？許茹，你跟我個底，你和斯逸到底是怎麼回事？你當初去國的時候跟我說，你們因戲生，讓我幫你。後來，斯逸因為家里的安排要結婚，我也認為，他不喜歡林聽，反而因為，斯逸拒了好多戲，所以對林聽有些意見。”
“再後來，你回國後跟我說，你想讓我帶你，這也沒問題，你本就優秀，這對我，對公司的發展都是錦上添花。可你一直跟我說的是你和斯逸在一起過，可斯逸的解釋是從來沒有過。”
許茹被問得一噎，眼神閃爍了一下，聲音低了下去：“就……就是公司安排的那些……但、但我們私下……我覺得斯逸對我還是有過的......”
“那你除了公司安排的那些，能有證據證明你們確實往過嗎？”張文的目銳利起來。
許茹語塞了，臉更加難看。
心里清楚，當年更多的是借著公司的東風和自己的小作，才能讓眾人相信那段。
而沈斯逸那邊始終保持著距離，配合度也極低，私下更是沒有任何逾矩。
就是想趁機留些證據，沈斯逸也本不讓近。
看的反應，張文心里徹底明白了。
了突突直跳的太：“所以是沒有？你之前跟我說你們在國見面并且在一起的事都不是真的？”
張文嘆了口氣，可盡管生氣，但還是要解決當下的事。
“算了，現在不是追責的時候。斯逸那邊聯系不上，但我有種直覺，他目的很明確，就是要徹底撇清和你的關系。”
看向窗外漆黑的夜空，語氣沉重：“他現在是在用他的事業和聲譽賭一口氣。我們如果現在發聲明否認，等于直接站在他的對立面，以他的子，下一步可能就是直接提出解約或是其他的，那才是真正的兩敗俱傷。”
“那……那怎麼辦？”
許茹也有些慌，仿佛已經看到那些代言和劇本在離遠去。
張文沉默了片刻，眼中閃過權衡利弊的。
“等。”吐出一個字。
“等？”許茹愣住了。
“等事態發展到他不得不現的程度。”張文的聲音恢復了平時的干練，看向助理，帶著一無奈，“另外，你立刻去聯系悉的，不要正面回應真假，盡量把風向往尊重藝人私和關注作品上引導，弱化負面影響。”
又看向許茹：“許茹，你也做好心理準備。這次……恐怕只能止損了。”
許茹失魂落魄地站在原地，心打扮的妝容也掩不住臉上的灰敗。
怎麼也沒想到，一場炒作，會以這種方式反噬，而甚至連掙扎的余地都沒有。
那個男人，為了撇清，竟然能做到如此地步。
辦公室里的氣氛抑得令人窒息，只有平板電腦上，那條熱搜的熱度還在不斷刷新，像一個無聲的嘲諷。
這邊焦頭爛額，同一時間，林聽剛從洗手間出來，正拿巾拭著頭發。
剛才的爭吵，把的心緒攪合的七八糟，哭過的眼睛也還腫著。
就在這時，擱在茶幾上的手機連續震了好幾下。
林聽走過去一看，是閨程蕊發來的微信，一連串的炸表包和截圖一直在刷屏，接著是一條分鏈接和激到破音的語音：
“我靠！！林聽！！快看熱搜！！好刺激啊！關于沈斯逸和那個許茹的！我就說當年他倆不對勁吧！原來是假的啊！你快看熱搜！快看！”
林聽拭頭發的手指頓住了。
沈斯逸和許茹？
熱搜？
腦子里一片空白，但還是疑的點開了那條鏈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