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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雪梨看他眉眼攏著繾綣的笑意,趁機問:“表兄,我.....我娘.....”

裴霽雲給出令心安的回復:“我三日前就去了信,姜夫人定然無恙。”

趙雪梨一算日子,三日前可不就是自己第一次低頭來照庭找他的時間嗎?

原來他第一時間就知道了。

趙雪梨張了張,有些想問表兄這幾日是不是故意晾著自己的,可話到臨頭,卻又問不出口了。

若是真的問了,他說是,還能責怪埋怨他嗎?

趙雪梨想了想,將話頭扯開,說:“表兄,我們是不是該起了?”

裴霽雲手拉過,又進錦被之中,“姈姈,今日不用去給祖母請安。”

趙雪梨微微掙扎了下,就只能被地承了。

待到穿了裳下床,又陪著裴霽雲吃過早膳,再踏出照庭時,半日的時就那般過去了。

趙雪梨之前破罐子破摔,很久沒去松鶴院請安了。

那日雖然是個雨夜,但裴霽雲殺了新科榜眼,還將人頭拎回家了,老夫人定然知曉,可這幾天來,卻沒有任何作,好像當這樁事不存在似的,雪梨覺得有幾分奇怪。

本不愿意見老夫人的,但轉念一想,還是轉了步子去松鶴院。

松鶴院中的藥味散了些,但還泛著苦,王嬤嬤見到來人,進去請示一番,出來竟然說:“表小姐,老夫人不適,已經歇下了,您請回罷。”

趙雪梨站在院外,還能約聽到里面的咳嗽聲,心里明白老夫人這是不想見自己,故意找的借口呢。

到稀罕極了。

老夫人以往若是瞧自己不痛快,直接就過來各種為難了,什麼時候還這般避著了?

趙雪梨納悶地回到蘅蕪院,因為一路上都在思索老夫人態度裝變一事,一時不察,進了屋子竟也沒發覺出里面還坐著一個人。

那人大咧咧端坐在案前,冷不防出聲,“趙雪梨。”

雪梨被嚇了一大跳,抬眼去看,果不其然又見到裴諫之。

覺得這人有幾分魂不散,又想起他早上胡說八道的樣子,沒好氣道:“你怎麼在我房里?”

裴諫之眉頭立馬就擰了起來,“趙雪梨,你什麼意思?見到我不開心?”

趙雪梨納了悶了,想嗆一句“我為什麼要開心?自作多了”。可想了想,若是真這般說了,肯定又要讓他不快,到時必定爭吵,多一事不如一事,還是盡快將人敷衍走罷。

扯了扯角,“表弟,我不是那個意思,只是突然見著你,有幾分驚訝罷了。”

裴諫之神這才舒緩一些,可又似想到了什麼旁的,不到片刻再次沉了起來,“你干什麼去了?昨兒個夜里沒回,今日早上也不在?”

趙雪梨說:“我能去哪里?不外乎是去膳堂了。”

不待他追問些什麼,雪梨立刻轉移話題道:“表弟,你來找我是有什麼事嗎?”

裴諫之不爽道:“瞧你金貴的,沒事便不能來找你嗎?”

趙雪梨瞪了瞪眼,沒接話。

裴諫之看這幅敢怒不敢言的樣子,沉郁的心舒緩很多,他道:“趙雪梨,你這件事我細細想過了,唯有一招可破。”

趙雪梨隨口問:“什麼事?”

裴諫之勉為其難,“這樣,你哭著去告訴祖母,就說我酒後欺負你了,祖母頂多打罵我一頓。”

趙雪梨被這句話整的不著頭腦,“....啊?”

裴諫之煩躁道:“你不要不識好歹,小爺愿意娶你,是你積了八輩子福運了,難道你竟還不愿意?”

趙雪梨沒想到早上裴霽雲才敲打他,他竟然還沒死心,不地問:“表弟,你為什麼要娶我?”

裴諫之像是被刺到了一樣,忽然語氣很是不好地道:“趙雪梨,你不會自作多地以為我看上你了罷?”

“你除了會哭,會勾引人,還有哪里好?小爺我是看你失了清白,才好心收了你,你不要不識抬舉。”

趙雪梨一怔,問

:“我失了清白,你還愿意娶我?”

裴諫之心里重重一跳,上半點不饒人,“誰要娶你了,你婚前失貞,也只配給小爺當個侍妾,這樣,你求求我,我說不定就娶你做正妻了呢。”

趙雪梨木著臉,“是嗎?那你之後能只娶我一個,永不納妾嗎?”

裴諫之被問得心臟鼓跳得更加厲害,他耳上泛出一層薄紅,覺得趙雪梨說話太大膽不知了,他們都還沒婚呢,竟就提這般要求。

他下意識道:“趙雪梨,你妒忌心也太重了罷,我還沒說要娶你做正妻呢,你就開始管我納不納妾了?”

趙雪梨說:“娶我不能納妾。”

裴諫之其實從來沒什麼納妾不納妾的念頭,但看趙雪梨這幅縱樣子,他偏偏不如意,故意反著說:“你得寸進尺,你見哪個男人不納妾的?”

趙雪梨干脆:“你納罷。”

裴諫之一愣,忽然順著自己這麼說,他反倒高興不起來了,“你什麼意思?”

趙雪梨:“只要不娶我,你納多妾室都同我無關。”

裴諫之見這般堅持,不知道為什麼有些後悔方才故意那般說了,他給自己找了個臺階下,“我答應你,兩年都不納妾,這樣總該行了罷。”

趙雪梨心緒一點起伏都沒有,張要說什麼,卻見裴諫之忽然站了起來,勉強道:“行行行!不納就不納,那就這樣說定了,我去外面喝酒,夜里來找你,明兒你就哭著去找祖母告狀。”

他像是生怕趙雪梨反悔似的,大著步子匆匆走掉,高高束著的馬尾在腦後甩,跳躍出輕盈的弧度。

趙雪梨面無表關了房門。

第60章 能避就避

還沒到傍晚,趙雪梨就因事出府了。

下人通報說趙全盛夫婦二人在鴻運酒樓失蹤了。

趙雪梨其實一點也不在意趙全盛二人是死是活,他們那般對待,打心眼兒里就沒當雪梨是個親人,只不過是借著攀附權勢罷了。

祖父祖母兩個詞在耳里聽著掀不起毫波瀾,之所以匆匆出府,一是鴻運酒樓離江家頗近,想著可以打探一些江家境況,;另一方面則是避開裴諫之。

在趙雪梨看來,裴諫之說要娶一事實在是太過于荒謬了。

這個自來對橫挑鼻子豎挑眼的惡劣人不僅不在意‘失了’清白,還不辭幸勞領兵去乾壹給報仇,甚至愿意娶做正妻。

他好像并非說的玩笑話,也不是意戲耍,可對著這樣一張曾經以欺辱自己為樂的臉,雪梨一個字都不相信,只覺得莫名其妙極了。

不論他是可憐,還是忽然中邪、神志不清了,雪梨都決定能躲就躲,能避就避,實在不行,就去找表兄告狀。

聽了下人通報後,狀似急迫地出了門,實則剛上馬車,整個人就都松弛了起來,心中甚至覺得趙全盛兩人就此消失不見也是極好的,這樣的婚姻大事只有姜依能做主,誰也不能隨意給拉郎配。

馬車尚未抵達鴻運酒樓,只剛轉上長街,趙雪梨就聽見由遠及近的驚呼聲,掀開車簾,抬首去看,卻見遠一片沖天的火,那火燒了三層樓般高,氣勢人,火浪滔天。

趙雪梨聽見下人驚訝的聲音,“鴻運酒樓怎麼走水了?”

眉頭微微一擰,心里也泛起狐疑。

趙全盛兩人才剛剛失蹤,酒樓就失火了?

也太過巧合了罷,就像是誰故意抓走了趙全盛兩人,然後點了一把火將所有蛛馬跡都燒毀一般。

可是......趙全盛才剛來盛京,誰會同他有什麼仇怨值得如此大干戈?

如果并非針對趙全盛,趙雪梨只能想到縱火之人是沖自己來了。

心中立馬就想到了宋晏辭,或許是他在暗暗警告報復,但他不是被裴靖安的衛攆出京城了嗎?怎麼在如此短時間就又卷土重生了?

如果不是他呢?

趙雪梨心中沒有合適的人選,現在但凡遇到一丁點的事,都只能將幕後黑手往宋晏辭上靠。

既然鴻運酒樓被燒,趙雪梨一時之間又沒了好去沒讓小廝掉頭回去,而是就近尋了茶館打聽消息。

也不知道是江家在這地界小有名氣,還是他們闔家接連出事一事令人起了充分的說道之心。

趙雪梨進了茶樓,還沒坐上半盞茶的時間,就從一個留髯的中年男人口中知曉了江家近來發生的事

江翊之為了功名利祿,不僅不認生母,還托人演了出拐賣抱養的戲碼,這樁事被一位清正廉明的史知曉,第二日彈劾江家的奏折就送到了書房。

正如之前所說,盛京之中沒有哪個大人的是清清白白、規規矩矩、公公正正得來的,只是大家都藏得嚴實,做得狠絕,不會鬧到明面上被旁人知曉。

可江家勢力淺薄,沒有背景,用心人稍微一查,就能將事真相個三四,順帶查出此人二皇子扶持簡直是輕而易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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