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的妻子。”他低聲道:“繼續。”
林聽晚回到臥室里面,沒有管謝見淮是怎麼理會議的,簡單地修改兩個細節,把拍攝腳本保存傳給自己,轉而又發給禾和許梔清。
消息發出去不久,謝家的家族群里冒出謝嘉珩的消息:【@謝見淮,我要實名舉報你,竟然在開國際會議的時候做PPT!】
謝見淮沒有回話,謝嘉珩不依不饒地連續艾特,就像是終于捉到哥哥的錯:【謝見淮你說話啊,我知道你在線,你有本事做PPT你有本事回話啊!】
刷屏持續了一陣,謝見淮終于出現,回了淡淡兩個字:【閉。】
謝嘉珩不肯放過他,可在下一秒,家族群的人數了一位,謝見淮直接移除員,把他給踢出群了。
只不過群里安靜兩分鐘,謝嘉珩又被許梔清重新邀請回到群里,開始噼里啪啦地打字:【如何呢,我老婆自會把我邀請回來。】
謝見淮倒是回應了他這句話:【炫耀什麼?不是只有你有老婆。】
謝嘉珩的語氣更得意了:【是呢,大嫂馬上要來給我的帥臉拍寫真,謝謝大嫂,我會全力配合的!】
林聽晚正準備回話,人數再次刷新,謝嘉珩又被踢出家族群了。
被兄弟倆的對話逗得笑出聲來,同時收到許梔清的私聊:【抱歉,他看我消息知道的,我已經罵過了。】
林聽晚笑著回道:【沒事,拍攝就麻煩你們啦。】
許梔清很快回應:【好,等你來。】
林聽晚忍不住又打了個噴嚏,現在屬于心很不錯,但是十分乏力的狀態,需要好好休息。
將兩臺電腦都收起來,拿服去浴室里洗澡,等出來時謝見淮正巧端著藥和水杯進臥室。
“會開完了?”隨口問。
“嗯,喝藥吧。”謝見淮將溫水和藥片遞到手中。
林聽晚喝完藥後躺進被窩里,本來想刷會兒手機,卻不知不覺又昏昏沉沉地睡過去了。
謝見淮從浴室出來時,看見歪著子睡得正,他輕輕走過去關掉臥室的燈,在側躺下來,取走仍然握在手中的手機。
他手額間,確定沒有發燒後才安心地躺下來,誰料林聽晚突然朝旁邊翻了個,謝見淮連忙手攬住,怕會滾到床下面,干脆輕輕抱進自己的懷里。
謝見淮很擔心會發燒,手時不時地向的額頭與頸間,上盡管很熱,但是沒有發燙。
他不敢睡得太沉,時刻注意著林聽晚的況,半夜似乎是覺得熱,雙不安分地蹬開被褥,手臂也從被窩里面到外面來了。
謝見淮不敢再抱著睡覺,小心地把的手腳都放回被窩里面,再次額間的溫度。
這樣反反復復折騰到天亮,謝見淮也沒有敢起床出去,怕會踢開被褥著涼,一直在旁邊守到中午,確認睡的安穩了才離開臥室。
林聽晚昏天暗地睡了一整天,等再醒來時冒差不多痊愈了,舒展著子坐起來,只覺得整個人神清氣爽,恢復了往日的活力。
“干活!”
掀開被子下床,洗漱完後走出臥室,人的食香氣撲面而來,林聽晚順著氣味走到餐廳,看見廚房里不僅有趙姨,謝見淮也站在臺前,正專注地聽著趙姨的講解,手上還拿著一個沒有削皮的梨子。
林聽晚拉開餐桌前的座椅坐下,好奇地探過腦袋,問道:“你在學什麼?”
“冰糖燉雪梨。”謝見淮回答,手中的作沒有停。
“不錯嘛,我等著品嘗。”林聽晚托著腮,指尖輕敲桌面,看著他在廚房里忙碌的影。
沒過多久,謝見淮端著白瓷碗走過來,輕輕放在面前:“嘗嘗看。”
林聽晚拿起小勺,笑著道:“我的冒都好了,你還弄這麼有誠意的賠禮啊。”
“不是賠禮我也能做,只要你喜歡喝。”
“行,我嘗嘗。”林聽晚舀起一勺送口中,彎笑起來:“很好吃啊,你真是干什麼都行,連廚藝都很有天賦。”
“只是一碗冰糖燉雪梨而已。”他說得輕描淡寫。
謝見淮做這個不是為了得到夸贊,更不覺得做出來有多了不起,家里又不是沒有阿姨,只是自己單純地想為做點東西。
又舀起一勺梨子,回道:“那也值得夸獎,難道只有做滿漢全席才能夸嘛。”
清甜的香氣在空中緩緩漫開,蒸騰的熱氣模糊了臉龐,謝見淮就這般靜靜地凝著,久久沒有挪開。
他見過在長輩面前撒時的俏皮,也見過舉著相機拍攝時的認真,記得賬號數據後眉眼彎彎的靈,更記得後帶著哭腔他名字的。
思考時無意識卷發梢的小習慣,彎時清晰可見的可小梨渦,就連不經意的小作,都恰好長在他心里。
真是哪里都很好。
等林聽晚喝完後,趙姨端著正餐上來了,考慮到的剛恢復,主食是南瓜小米粥,做的幾道菜也都很清淡,清蒸魚,白灼青菜,番茄蒸牛。
用過午餐後,林聽晚抱著筆記本電腦鉆進書房,開始專心修謝檸的寫真,對這組信心滿滿,所以修得十分認真仔細,完全沉浸其中,直到脖頸傳來酸意才停住作。
舒展著有些僵的肩膀站起,這才注意到坐在對面的謝見淮,口而出:“你怎麼在這里?”
“我在很久了。”謝見淮低低回道,合上手中的建筑書。
“哦,我修得太投了,沒有注意。”林聽晚了鼻子,轉而過窗戶看向外面,天已暗,不由問道:“你今天不回去嗎?”
謝見淮蹙眉反問:“你趕我走?”
林聽晚解釋:“不是,我沒有趕你,我是想著你明天要去上班了。”
按照他們的合同約定,理應在今天離開了,況且最開始兩周,謝見淮都是星期天下午離開的,不過沒有趕人的意思,只是奇怪地問了一句。
謝見淮沉默片刻,指腹在書封上輕輕挲,最終只是低聲應道:“你說得對。”
他放下手中的書,起朝外面走,林聽晚連忙追過去,試圖補救:“你現在就要走嗎?不吃晚餐了?”
“不用。”謝見淮答得簡短,走到玄關才意識到自己的語氣太過生,又放緩聲音解釋:“我突然想起來,公司臨時有事需要理。”
“這樣啊,那好吧。”林聽晚點點頭,想起自己的行程安排,再次提醒:“我星期三去北京拍寫真,下周末都不在家。”
“嗯,我知道。”
謝見淮在玄關換了鞋子後,跟道別離開,林聽晚著他消失的背影,總覺得氣氛有些說不清的微妙,但是又說不上來哪里不對勁。
搖了搖腦袋,沒有再多想,讓趙姨準備晚餐,接著去書房里修圖。
林聽晚當晚就把寫真修完發出去了,接下來的兩天都在為北京的三套拍攝方案做準備,仔細收拾好行李箱,星期三早上準時出發前往機場。
到機場後想到這兩天安靜的謝見淮,給他發消息:【我登機了。】
對面很快回話:【嗯,知道了。】
他的回復速度和語氣沒什麼變化,林聽晚覺得可能是自己多想了,收起手機繼續往前面走。
-
天集團的頂樓辦公室里。
謝見淮盯著電腦屏幕出神許久,直到周聿期的聲音打破寂靜:“我的方案你到底考慮得怎麼樣了?”
他回過神來,不悅地看向沙發上的男人:“你怎麼在這里?”
“......有沒有可能,我已經在這里很久了。”周聿期簡直無語。
“你來干什麼?”謝見淮又問。
周聿期都懶得重復方案的事了,把手中的文件放到茶幾上,翹起長直接道:“說吧,我們謝總在上遇到什麼困擾了?”
謝見淮正準備反駁,周聿期接著說:“別告訴我沒有,你這副魂不守舍的模樣肯定是在想老婆。”
他不是不愿意講,是覺得沒必要跟一個單男人講這些事。
謝見淮的手指輕輕敲擊桌面,思忖半晌,用死馬當活馬醫的態度講了:“我的夫人,好像不太希我回家。”
周聿期聞言瞬間直腰背,挑了挑眉,聲音里帶著幾分幸災樂禍:“原來是被趕出家門了啊。”
“你如果是這樣的理解能力,我需要重新考量與周家的合作。”他面無表道。
“開個玩笑,你別拿合作威脅我啊,惹我不高興了可沒人幫你分析。”周聿期投降得很快。
“廢話。”
謝見淮對他沒什麼耐心,周聿期先問:“你是怎麼判斷出來,不希你回家的?”
他把前兩天晚上的事講了,包括他們婚前協議的約定。
“只是一句,你今天不回去嗎,你就破防傷心這個樣子啊?”周聿期難以置信,他們相識二十多年,也沒發現他這麼玻璃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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