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
時卿在心底暗暗自嘲。
就不該懷抱希。
聲音干，“那離婚之前，你能再陪我十天嗎，我只要十天，十天後我們就徹底離婚。”
厲斯堯薄抿，半響，他說，“好。”
時卿抱住他，貪婪就貪婪吧。
這十天，如果能改變他心意就更好了。
厲斯堯發頂，“肚子還是不舒服嗎？”
搖頭，說，“我現在只想喝粥。”
“好，我去煮給你。”
厲斯堯折回廚房。
時卿看著在廚房忙活的背影，眼睛又是酸，多好的丈夫啊。
可惜很快就不是的了。
慕了十年的男神，霸占了半個青春的男人，換來了四年的同床共枕，仍難抵舊夢。
喝完粥後，時卿才勉強緩過來。
厲斯堯出紙巾替拭角，“倒還跟個孩子一樣。”
時卿了，忽然問，“你喜歡孩子嗎？”
他作頓住，不疾不徐將手收回，“還行。”
還行…
看來是不喜歡了。
幻想跟他生個孩子，那幸福滿又熱鬧的場景，在昨夜就破碎了。
“如果是秦薇跟你生，你肯定會喜歡吧。”嘀咕著。
“時卿，現在不談論這個，好嗎？”
“不談就不談，你想好怎麼跟爸媽說離婚的事了？”
厲父跟厲母都在厲家老宅，而他們也很喜歡自己這個兒媳婦，尤其是厲母，待如同親生兒。
厲斯堯緘默數秒，淡淡道，“到時候再說。”
時卿笑了笑，沒說話。
想來他自己都沒想好怎麼跟父母代吧。
但為了秦薇，任何阻礙跟困難對于他來說都不是問題吧。
時卿忽然坐到他懷里，抱著他，“斯堯，我們還沒有過約會吧，今晚，我們出去約會好不好？”
厲斯堯嗯了聲，“都依你。”
厲斯堯待到下午一點，接到凌睿的電話，便跟時卿說回公司一趟。
時卿送他出門，“記得早點回來。”
厲斯堯作很輕地吻額頭，“好。”
旋即便上車離開。
時卿抬手額頭的余溫，無比珍惜，這最後還擁有他的十天。
時卿又開始犯困了，回房補一覺，醒來便是傍晚。
傭人已經開始著手準備晚餐，然而，遲遲沒看到厲斯堯回來的影。
坐在餐桌上，遲遲沒筷，即便傭人提醒飯菜要涼了，也沒。
從傍晚黃昏，等到了夜幕降臨。
桌面盛的飯菜已經冷了。
時卿這才拿起手機給厲斯堯撥打電話，好片刻，厲斯堯接了。
“你說的，會早點回來的。”
“抱歉，時卿，我今晚沒辦法回去了。秦薇住院，況不是很好。”
時卿聽到秦薇住院四個字，緩緩放下手機，掛了電話。
而厲斯堯也沒再打來解釋什麼。
一切早已定局。
咬著，倏然起上樓。
厲斯堯返回厲公館已經是晚上十點半，他將外套下，詢問傭人，“夫人呢？”
傭人回答，“夫人今晚沒吃晚餐，一直都待在房間。”
他將外套遞給傭人，走上樓。
推開臥室的門，燈是黑著的。
擔心線太明亮，會吵到，他只打開暗藏燈，漆黑的房間散發著昏黃的暖。
時卿其實早就醒了，覺到床墊陷下的靜，也無于衷。直至他的魄靠近，才睜開眼，“你不在醫院照顧秦薇，還回來做什麼。”
“因為我沒回來，生氣了？”
“我有資格生氣嗎？”
厲斯堯側躺在後，將攬懷里，“你有，你現在還是我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