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斯堯目定格在臉上，好半晌，語氣淡漠，“我只是為了孩子，比起我的命，孩子更需要你這個母親，理由足夠了嗎？”
時卿一不。
厲斯堯收回目，臉上不見任何浮，“你走吧。”
“我不走。”
坐下，也像是跟他杠上了。
厲斯堯突然出手，時卿還沒回過神，跌到他懷里，整張臉陷在他掌心，“為什麼不走，時卿，你是在可憐我嗎？”
聲音干，“…不是。”
“不是什麼。”他指腹停在瓣，“我癱瘓了，了別人眼中的殘廢，你不是因為可憐我才留下那是因為什麼？”
他溫熱的呼吸傾灑在面孔，連的臉頰都跟著熱。時卿咽了咽口水，轉移視線，“你不想我照顧，那我就走了。”
“照顧嗎？”厲斯堯挨近，在咫尺之遙，吻不吻。
時卿輕，立馬從他臂彎掙，用從容掩飾，“秦薇不來陪你？”
厲斯堯靠在椅背，把雜志放床柜，“想照顧我，還問。”
環抱雙臂，看著別，“是你的未婚妻，不是理所應當來陪你嗎？”
他發笑，“那你還來陪我這個殘廢。”
“我說了，我不想欠你。”
“我有說你欠我嗎？”
“……”
他總有一貫邏輯，偏偏讓時卿無法反駁。
來照顧他，于而言，是因為，厲斯堯才會落得這個地步。換做是任何一個正常人，都無法接一時間癱瘓的結果。
可厲斯堯從頭到尾，都過于平靜。
甚至連後悔的意思都沒有。
“時卿。”
厲斯堯這時注視著，“你真的不走嗎？”
“不走。”留下，也只是為了讓自己心里好點，也想著換做是其他人推開，住院了，也會來探。
厲斯堯抿一笑，“那你過來。”
“做什麼？”
“不是說照顧我嗎，我現在想要上廁所，你不扶一下？”
他朝出手。
時卿一噎，這時環顧病房，起，“你等一下。”
出門喊護士拿了輛椅，厲斯堯眉頭蹙，起眼皮看著時卿將椅推進來。
走到床邊想要扶他下來，厲斯堯單手搭在肩膀，臂力忽然一收，時卿失去重心撲倒在他上，額頭磕到他下頜。
他嘶了聲，“你是來謀害我的嗎？”
時卿也捂著額頭，“明明是你太沉了！”
“沉嗎？”他眼底漾著淺淺笑意，指尖穿過發梢，仰面看，“我一百六十多斤的男人還不是被你騎了？”
這突如其來的葷話，讓猝不及防愣住。
還沒開嗓罵人，門外傳來秦薇的聲音，“阿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