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卿沒敢相信自己聽到的,他說什麼?
他取消訂婚了?
厲斯堯將攬懷,埋在頸側,牙齒廝磨耳廓,若有似無的灼熱,聲嗓帶著磁,“卿卿,你是壞人嗎?壞了我一樁好事就想跑了。”
陷在他懷里,眼眸蹙,仿佛一切都太過于突然,“你胡說,我沒有——”
厲斯堯捧起臉頰,吻,霸道又野蠻,氣息灼人,像是著了火攪起熱浪。
時卿猛然想起這是在自家院子,推開他,卻顯得驚慌失措,“太晚了,你回去吧!”
慌忙轉跑進屋。
像是落荒而逃。
厲斯堯站在原地目送進門,驀地發笑。
而這時凌睿來了電話。
他回到酒店,佇立在落地窗後單手銜著煙,吞雲吐霧,朦朧霧靄覆蓋他深沉的面容,眼眸是不見底的黑暗。
“阿堯!”外頭傳來聲音,凌睿沒攔住秦薇,闖進來,哭得不能自己,“我真的不是故意要瞞著你的,我是被的!我承認我父親是殺人犯,而我母親還是一個賭徒,欠了很多錢,那些人三天兩頭上門威脅我們,我為我母親還債,我才會淪落到那種地方,我不想做的!可如果我拒絕他們會殺了我母親!”
厲斯堯目視窗外,沒說話。
秦薇爬到他腳邊,眼淚一顆顆掉落,“阿堯,我承認我在那種地方工作,我臟了,我配不上你!我一直小心翼翼的活著,我怕別人知道我的世,知道我父親是個殺人犯,所以我只能撒謊。”
“阿堯,你可以不原諒我,可以嫌棄我,但是我求你不要趕我走,我只想留在你邊而已。”
他撣落煙灰,淡淡道,“我沒說要趕你走。”
秦薇止住哭聲,“真的嗎?”
厲斯堯偏過,看著地上的人,“除了娶你,我會用其他方式彌補你,就當做你救過我的那份恩。”
秦薇擺,低著頭,“只要能在你邊,我都愿意。”
厲斯堯走到桌前,將煙碾滅,“你去休息吧,明天的新聞我會理。”
秦薇踉蹌地起,緩緩離開。
回到客房,秦薇將桌上所有東西摔在地上發泄,渾抖,“時卿,我絕對不會讓你好過!”
昨夜訂婚宴關于秦薇的世事沒上新聞,顯然是被下去了,加上訂婚宴會上邀請的都是圈的人,有頭有臉有地位,一般發生這種事也就飯後茶話聊聊,沒有人愿意去捅這簍子,大肆宣揚。
只有厲斯堯跟秦薇解除訂婚的消息,也引人遐想。
時卿在三樓健房晨跑,結束,才下樓用餐。
時富貴看到了報紙登報的消息,臉倏然不悅,“那姓厲的怎麼解除訂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