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卿力從他懷掙,將他搪開,“秦薇不配給我下跪是嗎?看到下跪,你心疼了?”
他膛漲起又沉下,平靜,“時卿,潑你茶水的人是嗎?”
“對,不是。”
時卿面無表,“若是無心的,會以同學聚會的名義把我騙過來?想跪,就沖五年前做的那件事,我讓跪一晚上都得著。”
厲斯堯著鼻梁骨,“沒完沒了了。”
時卿定在那,心如這寒天般,冷得徹底,“厲斯堯,你不僅眼瞎,心還盲。”
打開車門,門瞬間被他抵住。
煩了,“你到底想干什麼!”
厲斯堯臂彎抱著,將錮在懷,“卿卿,我知道你在意五年前的事,我也知道你恨,可一碼歸一碼,何夢做的事,你也要發泄到別人上嗎?”
時卿眼神一瞬呆滯,只一會兒功夫,然無存。
的確,在他心里秦薇是救他的人,兩人又曾好過,發泄的緒,在他眼里也不過都是無理取鬧罷了。
時卿將他手拿開,笑了聲,“你還是去哄吧,否則,多委屈啊。”
坐進車,毫不猶豫關上門,驅車離開。
後視鏡里,他的影在原地站得筆直。
回到家,換鞋,大寶跟小寶正在沙發上玩玩,他抬起頭,“媽咪,你聚會回來啦~”
時卿徑直上樓,似乎沒注意。
大寶疑,“媽咪這是心不好嗎?”
小寶嘆氣,“我都看出來了,肯定是。”
時富貴端著咖啡從廚房出來,“誰心不好?”
大寶說,“媽咪。”
這邊,厲斯堯站在浴室里任水從頭淋到腳,水珠凝在他脹起的沿著線條壑滾落,他掌心拂去臉上水漬又將漉漉的頭發梳向後,睜開眼凝視蒙著水霧的鏡子。
腦海里閃過的是時卿眼底的低落,
片刻,他關掉花灑,扯下浴巾裹在腰腹邁出浴室,恰巧手機響了起來,是秦薇的電話。
他遲疑數秒,拿起接聽,“什麼事。”
“阿堯,夢學姐不是故意的,我已經勸過了,說愿意給時卿道歉,你看能不能…”
厲斯堯蹙眉,“你是來替說話的?”
秦薇抿了下,“畢竟夢學姐只是一時沖。”
“的事,你不用再管。”
厲斯堯結束通話。
秦薇看著掛斷的電話,眼底閃過一抹冷意,回頭看著在打電話解釋的何夢,走過去,“夢學姐。”
何夢掛了電話,急忙問,“厲斯堯怎麼說?”
垂眸,“對不起,我真的盡力了,阿堯不聽我的勸告,我想應該是時卿跟他說了什麼。”
“該死的!”何夢氣炸了,父親已經打電話過來質問了,現在連秦薇都勸不。
秦薇很是自責,“夢學姐,對不起,你為我出頭,我卻幫不到你。”
“這不怪你,但你也不該為了幫我道歉就跟那賤人下跪啊,我最看不起像那種自以為是的人,這次的事我絕對不會輕易放過!”
秦薇垂眸,眼里藏住一抹得意,還真是不挑撥,不過由何夢這蠢貨出手,時卿也別想安生了。
翌日,時卿下樓用早餐,剛坐下,時珩便看到眼下的烏青,“昨晚沒睡好啊?”
小寶說了句,“是不是被我們那個爹氣的。”